客碧岑从陈年那里出来之后,直接给自己请了一周的假,美其名曰出去散心。
虽然明面上没有风声,但背地里暗流涌动,都在传客警官在陈少那里吃了亏,至于什么样的亏,没人敢提,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陈年听到议论纷纷后不屑地笑了,紧接着就有些郁闷。别人都在传他把客碧岑上了,但他根本没做到那一步。
客碧岑休假一方面是被陈年影响了情绪,另一方面是,他爷爷要他陪着出国旅游。
说是旅游,其实是给客碧岑做思想工作。
客家家大业大,唯独就是香火续得不好。有的中道夭折,有的出生就失去了机会。所有人都知道客家将来是要由客碧岑继承的,客碧岑本人也确实强大的让人望而却步。也因此,客碧岑的叔伯几乎都不怎么喜欢客碧岑。
没有人会喜欢将千金家财拱手让人。
客老将军人过古稀身体硬朗得很,再活二三十年不成问题。客家表面依旧风光,背地里已经呈现腐败的样貌,甚至有人私下里走私军火。客老将军虽然年纪大了不愿意管事,但不是傻子,对这些事情清楚得很,让客碧岑从部队回来就是希望他接管家族,但客碧岑已经拒绝了好几次。
人心叵测,谁也不知道明面上的笑意背后藏着多少刀子。
客碧岑对钱对权都没兴趣,他爸妈去世,除了爷爷之外对这个家族也没什么留恋的人,也不愿意和这些人打交道,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让客老将军很是头疼。
“岑岑,只要你当了客家家主,扳倒陈家那个小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客老爷子的话里尽是语重心长,还有一点八卦的味道。客碧岑不知道风声是怎么传到他爷爷耳中的,想来也是那些家伙从中作梗。
“爷爷,不靠客家我也能弄死他。”
不提还好,一提陈年客碧岑就想起了那天被陈年欺负的场景,甚至还感觉到了身上传来的痛感,一时之间火气上涌,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人杀了。
“唉,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或许是客碧岑眼中的笃定太明显,又或者是客老爷子心疼孙子,不想把这烂摊子提前扔给客碧岑,继承客家的话题就此告一段落,客老爷子只能长叹一口气,故作感慨。客碧岑将茶水续满,再不发一言。
于是散心没几天,客老爷子以看着就烦为由将客碧岑赶回了国,自己逍遥去了。
客碧岑回国之后又在家养了几天身体,一直到完全恢复状态才复工,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对青龙帮的事情上心了一倍不止,一接到报警电话就从座上弹起了身。
客碧岑和陈年之间的气氛,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也不为过。
“跟我回局配合调查,不然我会采取强制措施。”
客碧岑加重了语气,一副要将陈年就地正法的模样,陈年见客碧岑是铁了心要搞他,调笑了两句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眸光淡淡隐去神色,但还是一副不配合的架势,站在原地动都没动,甚至还有闲心解下手表揣进兜里。
客碧岑也不废话,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陈年面前,对着陈年的下颚挥出一拳,陈年有所准备,后仰堪堪躲过,被拳风擦了个边,右手上抬抓住客碧岑手腕,客碧岑反手回勾,另一只手同时抓住一个过肩摔。陈年背部撕裂般疼,看到客碧岑抬脚的瞬间行动比思考快地向右翻滚一圈,趁着客碧岑踹空的间隙坐起,双手抱住客碧岑小腿用力一扯,客碧岑重心不稳向后倒去,陈年扑过去就是一拳,客碧岑用掌挡住,毫不示弱地回击,二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谁也没留手。
陈年到底是没有客碧岑打架经验丰富,没一会儿就因为就体力损耗过大被客碧岑抓了破绽一拳捶在嘴角,随即被撂倒在地制住了双手。客碧岑掏出随身的手铐将陈年双手拷在了背后,陈年浑身挂彩,嘴角一大块淤青,差一点就出血。此时颇为狼狈的面朝大地趴着,手在背后拷着,身上还压了个人,连喘气都会觉得肺疼。陈年在心里苦笑到底是没打过,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客碧岑赢得并不轻松,身上也留下了打斗的痕迹,喘着粗气坐在陈年背上,目光冲向陈年的屁股。客碧岑今天摆明了就是要报复,一只手摁住陈年被反剪的双手,另一只手单手解下了腰间的警用皮带。
陈年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将客碧岑的举动猜了个七七八八,猛地用力试图将背上的人甩掉,客碧岑直接一皮带抽在陈年屁股上,没留力,一声闷响,陈年感觉自己的屁股一片热辣,低低地骂了一句“妈的”。
“老实点!”
陈年一番挣扎,本来就所剩无几的体力更加透支,眼前一片发白,身体也松懈了,不再像之前绷得那么紧,客碧岑能明显感觉到,嗤笑一声。
“陈少,你的小弟们如果见到你这个样子,表情一定很Jing彩。”
客碧岑一边说,皮带一边挥,每下都是轻轻扫过,在话音落下之时狠厉地挥下两记,皮带声破了风。
“嘶。”
陈年疼得抽气,但显然客碧岑的话让他更生气。陈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