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漂亮清纯的脸，稚气未脱。
楚衡无动于衷，“你说的这个人，我对他几乎没有印象。”
这边，楚衡才进去，女人的电话就响了。
楚祯站在门后边，距离不远不近的，什么都想听点，到最后居然什么也没听清。
“蒋清懿呗。”
“清懿，小衡的精神状态怎么样？”楚允礼向来四平八稳的声音里流露出些许焦急。
没有信息素的味道……这个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干净？
楚衡没有再说话。
听到楚允礼的话，蒋清知顿时有些不舒服了。她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她能体会到楚允礼的心情，无论从哪一点出发，都是为了楚衡好，以前是逼不得已，现在已经补偿了太多了。
楚祯撇了撇嘴，他有那么笨吗？
——
男生其实不能用漂亮来形容，但楚祯生得实在好看，用这个词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她告诉楚允礼：“我陪伴了他六年，比陪自己的孩子时间还长。”
然后就是床，楚祯顿时眼前一亮，床单是杏色的，白中偏黄的色调，很温柔的样子。楚衡的床他最感兴趣，但只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原因无他，床柜上也放着一摞书。
楚衡不置可否，回头看了他一眼，“不问我她是谁？”
蒋清懿的声音里带着抱怨，可能是抱怨楚衡今天见到她的态度，也可能是别的什么说不清的。
这语气……有戏。楚祯有点得意，但又想继续装委屈，嘴角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弯了。
楚衡“唰”地收回目光，不解风情地“嗯”了一声。
楚衡不会睡着睡着被书砸到吗？
“他会恨我们很正常，清懿你要明白我们现在的……”
“没有人可以撬开他的心，就算撬开了也会发现他的心是冷的、是石头做的。”
“我不知道，我一路上和他说了很多，我觉得他的状态并没有比以前好多少，甚至更差。”
“但是，其实我心里也很纠结，我不该对小衡有这种偏见……小衡以前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
“他不是谁是？”女人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有些愠怒，“你还是不肯原谅他？你…你为什么会这么冷血，你父亲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完成他和慈域的共同心愿。”
蒋清懿沉吟片刻，似乎有些难堪，“而且他现在对我也没有以前那样亲近了。”
楚祯一溜烟地跑进厨房， 拿个木质托盘抬着些吃食就拐去了楚衡的房间。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谁知道楚衡居然连门都没关着，楚祯心里存着侥幸，神气十足地走了进去。
“嗯，你认识她？”
可能这句话对女人刺激很大，她整个人都在止不住颤抖，“你先回去吧。”
楚衡也见过更好看的楚祯，还是初中的时候，楚祯还没有分化成Omega，任性肆意又不好惹。几乎每场篮球比赛，都要上场，三分篮一个比一个准，身边的人无一不在尖叫欢呼。
楚衡站在窗边看着，直到那辆车开走了，才说：“在那边，她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楚衡可能也是没想到他会在门口等着，眼眸里有些许错愕。
电话那边的人叹了一口气。
“清懿，小衡没有错。作为父亲，我觉得我可能有些地方做得比较失败。我相信是我的教育和关心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程度。”
女人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想从面前的这个人身上找到哪怕一丝裂痕，可是这人就这样立在这里，静得出奇，也冷得过头，好像再也没有什么是可以让他心生波澜的。
“哥，你们聊了好长时间啊。”
是楚允礼打来的。
“你想让慈域不瞑目吗？楚衡，你就这么没有良心？”
“认识啊，她每次见…爸爸，我妈都要拉响警报，和我讲她又怎样怎样了，我还知道她很多事呢。”
“什么？”
“我等你好久了。”声音也很委屈。
书柜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很多书，楚祯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直接掠过了那些书，又看不懂。
楚祯微抬着头，表情有些委屈。
直到楚衡走过来，他才惊觉自己似乎有点鬼鬼祟祟。什么鬼，楚祯赶紧拉开门跳了出去，准备来个先发制人。
“哦，”楚祯张了张嘴，有些唏嘘，哥哥是在北方上的小学，和蒋清懿应该是很亲近才对，他问楚衡：“她现在对你不好了吗？”
女人满面愁云地接了电话。
“我真的很生气！阿礼，楚衡根本就是固化的，他不能体谅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慈域付出了那么多，但我感觉楚衡恨他。”
楚祯，永远是众星捧月的。
“你们好八卦。”楚衡
哥哥的房间比他的大了很多，墙上挂着油画，楚祯随手把托盘搭在了桌子上。他还从来没有好好看过楚衡的房间，搞得他抓心挠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