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凉,中间夹杂着几粒冰茬,顺着衣领滑进前胸,流经后背。
陈睿风觉得,像罗文落在他身上的吻……
泪很烫,几乎能够灼伤人的脸庞……
手里的人在微微发抖,郑福昌感觉喉咙发堵:“你……你……难怪那小子会和你在一起,你们……很像。”
“……是么?”
“真的很像。”
调来出现场的法医已经有了初步验尸结果,摘下手套与口罩向此处走来。
两人目光同望,郑福昌一愣,从来现场到现在他所有心神都集中在死者身上,此刻看见这张十分陌生并且相当年轻的脸,他问:“你是……”
伸出手,新人自报家门道:“您好郑队,我是此次科里派遣出现场的实习生,我叫林朗”
实习生?!
面带微笑只来得及报出所属部门的人,看着连翻白眼外带怒着脸掏出电话准备拨号的圆脸胖子,收回手,他的面色转为多云,“郑队,现场初步勘察以及死者究竟是否罗法医,你还想不想知道了?”
“我……”
陈睿风跌跌撞撞走到对方面前,道:“能告诉我么?请你告诉我……是……是他么?”
被陈睿风带着幽咽的话语声打断,郑福昌上前一步,焦急道:“到底是不是他?!”
回眸看向身后死者,实习生收回目光,道出初步检验结果——
“死者为男性,根据肌rou柔韧度来推论,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死者坠地的第一着力点为面朝下,五官已丧失辨认效力。并且死者脖颈与胸口处皆有因吸允造成的淤痕,不排除死者在死前发生过性关系。具体的需要将死者运送回鉴证科再做进一步检验。”
发生性关系?!
我Cao!
郑福昌猛地一推陈睿风,低声喝道:“他是个病人又被关了两天身上还带着因遭受虐待造成的伤,你心急火燎将人接走就是为了再欺负他是吗?!”
遭受虐待,将人接走?
欺负?!
实习生的眼睛如同发现新大陆般瞪大!
不等陈睿风再追问,他反倒焦急道:“你快说你与罗法医是什么关系是同志关系是么你们刚肛交完是么你是插入方是么持续时间多久罗法医有没有肛周出血情况!你有没有在罗法医身上留下吻痕你快说!你能确定的话——我现在就能确定死者是否罗法医!”
老胖蹲一边儿连呛咳带重组上述话语的标点符号,外加慢慢消化这些话去了,陈睿风原地静默半刻,话语十分缓慢:“今天中午约十二点后一点前,罗文只有过一次释放经历,我用的是……”
停顿片刻,他盯着面露诧异的实习生,接着道:“为他口交”。
“你和罗法医是……”
目光深邃,陈睿风道:“我爱他,拜托你告诉我,那名死者是不是……”
“我知道了,你再稍等一下,结果很快便能出来。”
蹲在原地大喘气的郑福昌,到今天总算是明白法医与医生之间的不同。
医生,像陈睿风这样的,通常讲话措辞比较委婉,容易令人消化吸收。
法医,除了罗文以外,像这见鬼的实习生这样的,讲话实在太过直截了当,虽然言辞都不离专业,可实在是令他有点难以接受!
见鬼的实习生在其他工作人员摊开的白布遮挡下,脱去了死者下半身衣物。
将头扭到一边,陈睿风选择不去观看,铐在背后的双手,渐渐紧握!
再次看过死者后庭一片狼藉之后,这名实习生同样双拳紧握!
慢慢走向陈睿风与郑福昌,他道出了结论:“正常人类在皮肤有破损的情况下,血小板聚集变为凝块,能够起到初级止血作用。时间推移,继而变为凝血酶,临近血浆中的纤维蛋白原转为纤维蛋白,随着血小板肌动以及肌球蛋白收缩,血凝块开始收缩,凝血因子会变得坚实,起到二级止血作用。死者肛部伤痕,上面的淡黄色透明ye体已经凝固。这足以说明死者由遭到性侵犯到死亡的这段时间,已经超过了三个小时以上。综上,死者或许不是罗法医。”
啊?
郑福昌只听懂了最后一句话。
陈睿风笑了,因额角伤口的出血程度以及徘徊在崩溃边缘的身心双重折磨,他带着笑意不支昏去。
稳稳接住失去意识的人,郑福昌想要揪住实习生的胳膊,却反被后者蓦地反擒住了手,郑福昌心底一惊,终是正视这位实习生,“你练过,你叫什么名字?”
将胸前证件往老胖眼前一晃,实习生冷道:“虽然我目前还是一名实习生,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与罗法医一样,成为鉴证科的出色法医。郑队,请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林朗。”
见人又抬脚要走,郑福昌道:“喂!你还没告诉我死者究竟是否罗文呐!”
指了指面色苍白双眸紧闭的陈睿风,林朗道:“他刚才不是说从昨晚到今天中午一点左右的时候和罗法医在一起么?死者被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