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恬一觉睡起来还有点迷糊。
他佝着又酸又痛的上半身, 低头找他的鞋,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有点烦了,干脆光着脚下了地。
闻恬扫了眼桌上干馊的饭菜,哪怕长得没有食欲,他还是感觉到饿,昨天来的时候就没怎么吃东西。
绕开长桌,闻恬顶着一团浆糊的脑袋, 拧开了房间门。
尤安似乎也刚睡醒,脸上带着没睡饱的烦躁,他半阖着眼坐在床边,手里拎着一条领带, 听到声音, 朝门口望过来, 拧眉还没问什么, 就听闻恬说。
“尤安,我饿了。”
很自然的语气。
尤安:“……”
闻恬舔了舔丰软嘴唇,轻声问:“你能给我做点吃的吗?”
他说话时表情有点呆, 任谁都看出来他没睡醒。
嘴唇盈饱了血, 红艳艳的, 白腻如脂的细腿赤足踩在地板,足弓漂亮,因为整晚窝在沙发,膝盖后面隐隐浸出shi漉漉的汗,一点勾人的香味沁了出来。
一只睡懵了的小羊羔。
尤安眉梢挑起一侧, 他把领带系好, 抬起下颚, 用微妙克制的语气叫道:“闻恬。”
闻恬侧了下头,含含糊糊“嗯?”了声。
尤安漆黑眼里凝着几分古怪,他没回答闻恬做不做饭的事,只语气不自然地道:“你这样跑进来,不怕我抓着你两条腿搞一上午?”
“我可不是什么圣人。”
长相端庄儒雅的男人,面不改色说出要搞人的荤话,这种冲击力让闻恬瞬间清醒,脸蛋腾地涨出血色,总算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他直眨眼睛,抖着把裤边往下扯了扯,“尤安,你、你……”
没理会他哆嗦的表情,尤安嗖地从床边站起来,将近一米九高壮结实的身躯突然抵到闻恬面前,犹如要进食的凶兽。
闻恬吓傻了,揪着裤脚闷不吭声往后退了步。
“我在反思,是不是我最近真的对你太好了,所以让你觉得,我其实是个好人。”
闻恬想说真没有,他只是睡上头睡傻了,真没觉得你是好人过。
但下一秒那拥有骇人身高的男人又覆过来,强势的雄性味道像一把钳子,扼住了他所有声音。
闻恬后背抵着墙,怯生生仰头看尤安,想问他要做什么,又不敢。
尤安眯着眼,声音有点奇怪,“闻恬,你有点不把我当回事了。”
闻恬小脸煞白,多次面对奇怪男人的经验告诉他,尤安接下来肯定说不出好话。
他抬了下睫毛,本来想跑,尤安却像是提前预知了一样,捉住了他的手臂,他的手被尤安拉着放到了腰腹上,腕骨重重搁着条锃亮漆黑的皮带。
“用我提醒你吗。”
尤安看着自己紧硬腹肌上软塌塌、不停打抖的手,那只手出了点shi汗,滑溜溜得让他都快捉不住。
他尽量克制住冷静,呼吸低促道:“我是个男人,身体没出什么毛病,不怎么用力就能把你Cao/烂。”
“所以你光着两条腿,跑进一个具备这个条件的男人卧室里,是不是在告诉我,你那里欠/Cao了?”
闻恬脑袋稀里糊涂的,被逮住手臂听他一通乱说就算了,眼见尤安要把他引到更出格的地方,本来张开的微小唇缝被他紧抿住,软声闷气道:“不要……”
一声略带抗拒的“不要”,让尤安瞬间回神,松开闻恬不停挣动的手臂。
“出去。”曲了曲滚热濡shi的指腹,尤安平稳下紊乱呼吸,朝闻恬道。
闻恬早就想出去了,都不用他说,在他松手的一刻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尤安出来就见闻恬耷拉着睫毛,手指蜷着,紧张兮兮坐在沙发沿上。
他知道,如果不是想问问题,闻恬早跑了。
嘴角向下压了压,尤安迈开步子,面色平静和闻恬并排坐到一起。
闻恬脸蛋还涌着热意,哪肯和刚刚说过那些下流无耻话的人坐,但想到要问的事,他强行按捺住起身的冲动,忍辱负重红着脸一动不动。
他把两只粉通通的膝盖并得死紧,裤腿能拉多低就有低,做完这些,小脸都冒汗了。
尤安好整以暇看着闻恬像防贼一样防着他,眼睛克制不住地瞄了下闻恬并太紧挤出点弧度的小腿,知道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勉强可控的理智又要崩坏。
“问,你还留在这里,不就是想问我问题?还傻愣着干什么。”
闻恬耳朵尖涨红,面红耳赤地结巴道:“那、那你别看我,你眼神一直在盯,盯……”
盯不该看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尤安吓太过了,闻恬只觉得尤安看他的时候不像是正经眼神,以前他虽说有点保守,但也不会排斥别人看他,但尤安嘴贱了几下,他就不敢让尤安看了。
衣冠禽兽顿了顿,很罕见地没有反驳,他确实在瞄闻恬的腿,这在社交礼仪上确实挺流氓的。
尤安平静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