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这……这是臣来时捡到的一个玉佩,想必是宫里哪位贵人的。“周可明勉强说道。
“哦,那线索呢?”
“臣……暂时没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
虞胤江把玉佩扔给宫女,怒火中烧压都压不住:“周可明!朕让你查案,你给朕捡什么玉佩!?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
“平时办案都办的飞快,怎么,这次害怕了?不敢查了?你这大理寺卿要是不想干,朕马上找人替你!”
“是……臣知错。”周可明把头埋在地上,冷汗止不住的流。
“陛下……二皇子好像是受了风寒,意识有些不清醒了。”李福全瞅着时机走出来,凑到虞胤江耳边说。
“嗯,先回宫。“虞胤江喘匀了气,吩咐皇后在这守着,自己带着虞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身后,周可明长出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上来就说那枚玉佩是证物,否则计划泡汤不说,只怕脑袋都要保不住了。
皇后跪在地上,目送虞胤江离开。
她苦涩的看着虞胤江远去的身影,不知道多少次在心里劝自己接受,接受天子的无情和冷漠。
除了那个短命的女人和她的孩子,皇上谁也不爱,谁也不在意。这么多年了,不仅她看的清楚,这后宫上上下下,谁看不清楚?
*****
出了东宫,虞胤江本想安排马车立刻把太医和虞意一块送回府。
谁知刚到宫门口,就见肖覃跪在地上。
“哎哟萧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呀,赶快起来。”
李福全瞅着虞胤江的脸色,飞快上前把肖覃扶了起来。
“皇上,臣想与殿下同去。”
肖覃沉着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足够诚恳。
他看过这段情节,原书中虞意遭人诬陷,连王府都没回就被软禁在宫中。
看守的侍卫侍女不知道得了谁的指使,对虞意明里暗里的各种苛待,他那副病弱的身子,没几天就被折腾的不像样了。
这些人后来都被虞胤江杀了,只是虞意加重的病情却再也没能养的回来……
现在虞胤江带着虞意出来,脸色还那么难看,只怕马上就要将其软禁了。
虞胤江看了眼虞意,见后者没什么反应,略带探寻的问肖覃:“你……这是为何?”
“既然臣爱慕殿下,本就应和殿下事事同进退。”肖覃长拜,神情疑惑,似乎不明白虞胤江为什么会这么问。
事事同进退。
虞胤江微微点头。
他要给虞意择妻,不就是为了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能陪着他,照顾他吗?
肖覃虽然是个男子,但虞意身体不好,换了寻常女子只怕也照顾不来。
若是虞意此刻还清醒,一定又要在心里嘲讽肖覃的“道貌岸然”,只可惜他现在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强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连虞胤江在和谁说话都分辨不出来。
“也罢,既然你有此心,那朕便成全你,若是二皇子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等等。
肖覃僵住了。
虞胤江怎么对虞意这个态度?就算再宠爱虞意,这会也正在气头上,否则那些侍卫婢女也寻不到下手的机会。
李福全推着轮椅走到肖覃面前,放手,又退回虞胤江身后。
“人可就交给你了,带着太医,赶快回府!”
虞胤江吩咐起驾,肖覃留在原地,看了看虞意惨白的脸色,又看了看一旁尴尬的太医。
所以自己现在,是要跟着虞意回端王府,贴身照顾他;不能让他生病,不能让他难受,否则皇上就要治自己的罪?
肖覃迷茫的抿了抿嘴。
虞意平时积威甚重,周遭侍卫没一个敢上前碰他的,一行人就这么在宫门口站着。
“萧公子,你还是快,快把殿下扶上马车吧。”太医殷切的看着他,急的满头是汗,仿佛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若是这位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可都要跟着掉脑袋!
“……好。”
肖覃踌躇了一番。
而后两步上前,展开披风将虞意裹住,轻之又轻,缓之又缓的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从来没抱过人。
不说男子了,就连女子都没抱过。
难道所有人抱起来都像这人一样软?
他完全不敢使力,怀里的人太瘦,总觉得一不小心就会伤到。
“殿下,别睡。”
见虞意似乎要彻底睡过去,肖覃忍不住唤道。
“……嗯。”
虞意发出一声微弱的鼻音,脑袋偏了偏,鼻尖正好抵在肖覃的颈窝。
温热的呼吸扑过来,肖覃脑子里轰的一声,心跳震响。
奇怪。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按理说也不应该有过。
但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