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似乎有些勉强地应了这个称呼,心里却因为凤南箫的话乐开了花。
“那就这么说好了,今后,我便唤你阿尘。”
凤南箫一眼看透他的别扭。
“阿尘。”
他唤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看着靳尘。
“……嗯。”
靳尘微不可闻地应下,见凤南箫还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用贝齿咬了咬下唇,这才有些艰难地开口。
“南、南箫。”
“嗯,我在呢。”
凤南箫拉长了声音,眼角眉梢里满是笑意。
“走啦。”
靳尘拉了拉她的衣袖,语气微微紧绷,显然,凤南箫若是再这样下去,他怕是会恼羞成怒。
“走吧。”
凤南箫反手牵住他,朝着灯会中一个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
“我记得刚刚过来的路上在那儿看到了猜灯谜的活动,阿尘要去试试吗?”
“猜灯谜?那我可擅长了,你看中了哪个花灯只管告诉我,我一定能帮你赢回来。”
靳尘的注意力被凤南箫的话所吸引,倒是忘了去在意两人牵着手的事。
凤南箫的记忆力很是不错,她带着靳尘过去的地方确实是一个在玩猜灯谜的小摊。
样式繁多、做工Jing美的花灯被小心地挂在竹架上,每个花灯的下方都垂着一张细细长长的纸条,每张纸条上都用行书写了不同的谜语。
根据花灯的外形和工艺程度,谜语的难度也各不相同,一样的是,只要有人能够猜出纸条上的谜语,就能够得到与之相对应的花灯——当然,如果你实在喜欢其中一款花灯,但又猜不出灯下的谜题,你也选择用银两进行购买。
靳尘和凤南箫进入包围圈内部时,一个书生模样的女子正在解谜。
她所挑战的是一款活灵活现的走马灯,前面绘制着一个上古时期的神话故事,动笔者的画工非常Jing湛,以至于这盏灯已经成为了小摊上备受关注的几盏灯之一。
相对的,这盏灯下的谜语也就不那么容易被猜出来了。
靳尘抬头看了看纸条上的谜面:一钩新月挂西楼(打一字)。
“这谜面好生有意思。”
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以一七言打一字,此七言一句风格淡雅、韵致动人,读之有凄清之感,”
“是啊,此谜面素雅至极,却也因此不好猜测,就是不知这陈家小姐能否猜出来了。”
“我看悬啊。”
确实悬,陈小姐已经在这个谜面纠结了一盏茶的时间了,期间她也做过几个猜测,但都没有说出正确答案,围观的人群也从一开始的期待变得有些兴致阑珊。
靳尘才不在乎那位陈小姐是不是在冥思苦想,也没有什么先来后到的意思,他只知道那盏走马灯他也看上了,所以他扯了扯凤南箫,示意她和自己一块猜灯谜。
恰巧,凤南箫的脑海里也没有什么礼让的想法,明白靳尘喜欢后,她就看着谜面陷入了沉思。
一钩新月挂西楼,七言一字,这种猜字谜的方法主要是拆解和联想。谜面提到了’新月‘与’西楼‘两个事物,就暂且将诗句断为’一钩新月‘和’挂西楼‘两个部分。
新月又称峨眉月,指在农历每月月初渐渐露出的月牙,’一钩新月‘这四个字显然用不了拆解之法,那边只能选用联想,新月形状之相似点而扣’丿‘。且又因新月如眉,便将这个’丿‘由竖形转为橫形,变成宛若’一‘的字。
西楼若是联想,便容易让人想到男子的住所,或是相思哀怨之情,与打’字‘这个目的并不符,于是转而改用拆解,以字体结构之方位可扣一’木‘字,为’木‘在’楼‘西之意。
前后两者相互结合,一个常见字在凤南箫的脑海中渐渐浮现。
“南箫,你想出来了吗?”
正当凤南箫准备说出答案的时候,靳尘不动声色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腰,有些紧张地开口问到。
“……嗯,想出来了。”
腰部是凤南箫较为敏||感的部位,靳尘纤长的手指这么轻轻一戳,她的声音立时就哑了几分。
“啊?我还没想出来。”
靳尘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但看着那陈小姐似乎又要开口,那点不甘心就立刻被他甩在了脑后。
“南箫你快说,别被她给抢先了。”
“好。”
凤南箫点点头,正想出声,那陈小姐已经说出了话。
“可是桂花的’桂‘字。”
“桂?”
摊贩重复了一遍这个字,有些好奇地看向陈小姐。
“姑娘怎么会想到这个字?”
“你看,这一钩新月,新月乃月初之牙,形状向上提起,再加上一个’一‘字和一个勾,不就成了一个’扌‘?而这个’扌‘又恰为挂的偏旁,挂字去掉它就成了一个’圭‘。而西楼二字则以西为方位扣’楼‘左为’木‘,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