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爵,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真的狠心不见我,晨阳蹲在路口,像个被抛弃的流浪猫,他不知道他呼唤的那个男人现在根本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
晨阳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自己现在有什么危险,司徒爵肯定不会见死不救,他只能赌一把。
一辆轿车迎面驶来,晨阳站起来,攥紧了拳头,朝着车辆冲了出去,司机吓得急刹,可是来不及了,眼看就要撞上,晨阳双眼紧闭,不知自己能不能赌赢,他脑子里已经嗡嗡作响了。
没有等来那个熟悉的声音,不是那个男人,可是疼痛也没有,他被人救了。
“晨阳,你疯了,怎的如此糊涂啊!”阿木,是阿木的声音。
晨阳猛的睁开眼睛,他真的来到了五号庭院,阿木正攥着他,院子里齐刷刷站在熟悉的八个人,晨阳一一看过去,唯独不见司徒爵。
白叔见了晨阳劈头盖脸的就骂,“你做什么不要命了吗?如果不是阿木速度快,你真的就……哎”
大家围上了七嘴八舌的说,晨阳知道他们是关心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过分了。
“对不起,我……我进不来了,所以就”
“所以就不要命的撞上去?幸亏阿木速度快,要是赶不及,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你跟爵哥一样,就是有病,都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两个白痴。”
晨阳拉住小浅的袖子,“司徒爵呢?为什么不是他来救我?”
这个问题谁也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说话,司徒爵人呢?小浅哥,阿木哥,你们说话啊!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小浅红了眼眶,伏在阿木肩头无声抽泣,晨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司徒爵出事了,而且很严重。
“白叔,海叔……”晨阳看着两个老人,想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
白叔跟海叔对视了一眼,点点头,看着晨阳说:“算了,既然你都找来了,索性就让你知道吧。”
另外几个人还在犹豫是不是真的要违背司徒爵的指令,白叔又说:“该来的迟早腰间来,又何必瞒着他呢?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他。”
晨阳心里咯噔一下,一时间有过无数猜想。
当走进那扇熟悉的门,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孔,此刻他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深邃立体的面庞还是那么好看,只是看上去脸色惨白,憔悴了不少。
“他……”晨阳颤抖着伸出手在司徒爵的鼻息间试探,还好,有呼吸,虽然很微弱,可至少证明司徒爵还活着。
“他这是怎么了?”
白叔缓缓开口,“魂力全部散了,凭着跟归墟的契约还吊着一口气罢了。”
晨阳忍不住眼泪哗啦啦落下,他一边哽咽一边问,“什么魂力?白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为了我?”
白叔怔了怔,在想着怎么解释这些。
“我们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从跟归墟签订契约那天起,支撑我们活下去的就是魂力,少爷是所有人里魂力最强的,也是唯一一个除了归墟之外可以再跟其他人订立契约的,只不过,少爷订立契约的人跟我们不同,那是少爷将自己的魂力渡给他才行,就像,”白叔顿了顿,“就像当年他救你的时候将自己的魂力渡给了你,所以,你才能活下来,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少爷能够感知,你体能有少爷的魂力保护,在危急时刻也能够自保。”
所以上次自己会发了狂一样,都是因为司徒爵留在自己体能的魂力在起作用。
“归墟订立契约是不能解除的,一旦订立,除非归墟允许,否则擅自取消就会遭到反噬,更何况少爷还将之前的事情悉数抹去,那是逆天改命,犯了大忌,为此,他魂力散尽,现在只勉强叼着口气,是个活死人罢了,不知什么时候归墟一怒之下解除契约,那少爷,就,就真的没了。”
什么叫真的没了?他……会死?
晨阳无力的跌坐在床沿,看着不省人事的司徒爵懊悔不已,司徒爵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他怎么也想不到,司徒爵愿意为他付出到这个地步,什么怨啊恨的,此刻都已经化为乌有,他只想司徒爵能够醒过来,哪怕要他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少爷就是怕你看见以后这个样子,所以才不让我们再跟你有什么联系,怎知你这小子竟然不顾死活的非要闯进来,哎,一切都是命啊!命啊!”
“白叔,要怎样他才可以醒过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愿意,只要他可以醒过来。”
白叔捻着花白的胡须,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从前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我跟大家也很无奈,不知道要怎么办。”
什么叫不知道怎么办?司徒爵难道醒不过来了吗?
晨阳抹掉眼泪,抓住阿木的胳膊,“阿木哥,你是医生,你不是诡医嘛,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阿木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回答,“晨阳,我再能耐也超越不了归墟的法度啊,爵哥这个,我真的,真的是无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