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了呗,感觉到了,就那样了”小浅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一脸的幸福跟泡在了蜜罐子里似的, “那其他人知道了吗?”
“还没说呢,这不是刚才说起来就顺带告诉你了嘛!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告诉大家。”
正说着吃饭,大双他们就已经喊上了,待晨阳他们几个从屋里出来,餐厅已经摆满了一大桌子海鲜。
小树嚷嚷着说:“大家快点儿坐下尝尝,我们可是一刻也不敢耽搁,才从海里捞上来的,搭着冰坨子,从时空门就回来了,这味道保证新鲜。”
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配上白叔跟海叔酿的梅子酒,热热闹闹的十个人,时隔快一个月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了,今天的气氛实在是好,晨阳也难得的放松了下来。
司徒爵依旧是坐在晨阳的旁边,却刻意的没有多说话,只时不时的给他夹个菜,剥个吓啊螃蟹什么的, 晨阳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心里清楚得很,他不想跟司徒爵过度亲密,但是又不能发作,也不想破坏这难得的气氛。
席间阿木说起他跟小浅在欧洲教堂那仪式简单的婚礼,分享着他们二人的喜悦,由白叔跟海叔两个长辈带头,大家敬了小浅跟阿木不少酒,互相之间也喝了不少。
逃避也罢,是真的高兴也好,晨阳今天晚上也想喝个尽兴,司徒爵意外的没有阻拦,他知道晨阳心里难受,便由着他,再者,他如今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身份去约束晨阳。
一顿饭吃下来,司徒爵都很少说话,大家是因为什么突然间赶回来的也心知肚明,所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都清楚得很。
气氛还是融洽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在这场喧闹融洽的背后,是隐隐的不安,大家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好像这样就能将这浮于表面的美好持续下去一样。
四月芳菲,风中夹杂着花草香。
月朗星稀的夜晚,不冷不热,一丝微风,就这样在院子里坐着休息,感觉还是很美好的, 吃完饭,大家散开去,做着各自的事情。
喝大了的,直接回房休息去了,譬如被灌了不少酒的那对新婚夫夫。
阿木揽着小浅踉踉跄跄的回房休息去了,临走,郝仁还不忘打趣的说上几句,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早生贵子之类的,被白叔揪着一顿臭骂。
晨阳也是晕晕乎乎的,此刻仰躺在院子的秋千上坐着,周遭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司徒爵亦步亦趋的慢慢靠近,思虑了片刻,才试探着坐在他身旁。
晨阳瞥了一眼司徒爵,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好像身边没有这个人一样。
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偏偏出人意料的就走到了这一步。
对于他们彼此的关系,好像既没有猜到开头,也没有猜到结尾,稀里糊涂的,就变成这样了。
“我们能聊聊吗?”司徒爵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又温柔的抚摸着晨阳的脸颊,“跟我说说话好不好?”别把我当空气一样,我真的受不了。
晨阳醉眼朦胧的看着司徒爵,轻笑一声,“聊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好像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只是司徒爵充耳不闻而已,于晨阳而言,他想要的就是自由。
“别这样对我,求你了”司徒爵忽然一把将晨阳抱住,抵着他的额头,强忍着泪水,哽咽道,“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会答应,我都会去做,我承认我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
“那你现在清楚了?”晨阳质问道。
司徒爵坚定的回答,“是,我现在很清楚,我爱顾兮,可是我也爱你,虽然现在说出来迟了些,但是,希望我还有机会,求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不好!”晨阳回答得也很决绝,司徒爵张着嘴,半晌也说不出话来,晨阳顿了顿继续说,“司徒爵,你说自己看清楚了对我的感情,也许你说的是真的,可是,现在对于我来说你的感情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于我而言有比我爱你,你爱我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想从这场闹剧里脱离,我真的累了,我只想好好的离开,离开你,离开…这里”,说到离开五号庭院,晨阳还是会不舍,毕竟这里给了他家的感觉。
“你今天喝多了,我们明天再说吧!”司徒爵试图掩饰内心的慌张,他不想再听晨阳说下去,他害怕晨阳告诉自己放他离开,他不想,他做不到。
晨阳拽住司徒爵的胳膊,眼神从刚才的醉意中清明了些许,“我不快乐,我现在很不快乐,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鸟,铺天盖地的网把我笼罩着,司徒爵,曾经我觉得这是你爱一个人的表达方式,虽然霸道了些,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好残忍,好残忍。”
残忍?司徒爵觉得这两个字像一把利刃割破了咽喉,挣扎着说不出话来,胸腔,咽喉里都燃着一把火,快要将自己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