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晨阳尴尬的对着司徒爵点点头,司徒爵又是那声熟悉的“嗯”。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到了餐厅,司徒爵先晨阳一步落座。
小树端着菜,兴冲冲的从厨房走过来。
“这是最后一道菜了,今天为了庆祝晨阳正式成为我们家的新成员,我特意弄了好多好吃的,晨阳,你今天可得多吃点儿。”
“嗯嗯,谢谢小树哥,辛苦了。”晨阳看着这一桌子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大餐了,虽然他也没有去过那种场合,但是,电视上总能见过,rou眼可见的满满一桌子人民币的味道。
一桌子人,加上晨阳,刚好凑足了十个人。
在晨阳到来之前,他们九个人这样生活了太久,晨阳的加入,犹如一块千斤大石,将这一潭死水,重重的砸出了水花。
做为新晋成员,又是年纪最小的,晨阳犹如众星捧月般得到荣宠,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他分外感动,倒将之前的抵触慢慢消减。
“欢迎加入!”司徒爵难得说了一句话。
他举起盛满白酒的瓷杯,仰头一饮而尽,随即又是一贯的沉默。
其余的人也纷纷开始举起酒杯开始互相敬酒,怕晨阳喝不了,只让他浅酌一点即可。
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白叔跟海叔还划其了酒拳。
阿木跟郝仁是一组,大双跟小双又是一对儿,只小浅跟晨阳在一旁自顾自的聊着天。
晨阳偶尔不经意间瞟一眼司徒爵,这人仍旧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也不说话,一个人默默的自斟自饮,也没有人会去打扰他,好像大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不管身处怎样热闹的情景,他永远可以置身事外。
“浅哥,他一直都是这样吗?”晨阳付在小浅耳边小声的问。
小浅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知道他说的是谁,却只是淡然一笑,“从前也不是,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变成这样了,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
“嗯。”晨阳没有再继续追问,才来就这样打听大BOSS的事情,未免有点太八卦,也显得他十分留意这个人似的, 大家高高兴兴的吃着饭,什么时候司徒爵吃完了去到院子里都没有察觉。
月光下,一个落寞的身影独自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手里拎着一壶酒,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举起手中的酒,猛灌了一口,突兀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唇上还有滴落的酒,这淡淡的薄唇如同上了一层釉色,月光下晶莹得染上了一层谷欠色。
司徒爵摘下眼镜,露出幽兰的瞳孔,这个男人安静得像一副泼墨的写意画,好像你永远也猜不透他那幽兰的瞳孔下究竟藏着什么。
晨阳酒量不好,虽然喝的不多,却也有些醉意了,他走到院子里透透气,却不料正对上司徒爵一个回眸。
那只幽蓝的眼睛就这样直视着晨阳,犹如在黑夜里发现了猎物一般,透着彻骨的寒光,却又转瞬即逝,收起眼底的寒光,司徒爵下巴微仰,勾了勾手指。
酒壮怂人胆,晨阳没有半点犹豫的朝着司徒爵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这秋千重重的晃了一下。
“告诉你,以后不许冲着我勾手指,我可不是你养的猫。”晨阳说完打了个酒嗝,身子朝着旁边一歪,靠在了秋千的绳索上。
“小家伙,还很有脾气啊!不知道你一会儿醒了,还敢不敢这样跟我说话。”司徒爵戏谑的轻声说了句。
晨阳闭着眼,好像没有听清楚司徒爵刚才说了什么。
司徒爵看着靠在一旁的晨阳,那安静美好的少年模样,让他忍不住揉了揉晨阳的头发,这触感可不就像一个毛茸茸的小nai猫么。
许是被司徒爵弄得烦了,晨阳轻哼了几下,微微颤抖的眼睫,像两把小刷子,在司徒爵的心里一下一下的挠着。
司徒爵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当初救他,只是因为他那双像极了自己妹妹的眼睛。
司徒爵坚定的以为,这种一下下挠在心上的感觉,只是因为眼前人让他有故人的熟悉感。
屋子里的人已经吃好了,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
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
司徒爵起身准备离去,晨阳却还没有清醒。
“酒量这么差!”司徒爵嫌弃的一把将人拽起来。
“干嘛干嘛…呜…”晨阳突然间被人拽起来有些急了,一看是司徒爵,又立马怂了。
司徒爵松开手,只冷冷的丢下一句:“进屋,开工。”
晨阳张着嘴看着司徒爵离去的背影…“开工?干啥?大晚上的…”后又想起来这个地方的与众不同,不禁头皮发麻,不会是要去……吧!
晨阳忽然间就清醒了,赶紧跟着司徒爵进了屋。
白叔和颜悦色的道:“醒了?可还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了,挺好的。”
“那就好,那我们要准备开工了。”
又是开工,晨阳现在满脑子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