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燃和谢逸风也握了握手,最后主动把手伸到坐着的臧白前面:“好久不见,臧老师。”
臧白和他握了握,微笑点了个头。
“臧老师?”梁天诧异。
“梁总这种一门心思只做生意的是不知道,臧老师最近可是艺术圈里炙手可热的新锐画家,我收藏了不少作品。”刘燃看向臧白,眼神暧昧不清,“臧老师的才华让人为之倾倒。”
“是吗?看来我真是错过了不少好东西,改天得好好研究研究臧老师让人为之倾倒的才华。”
这话听着让人不舒服,但饭局是臧白组的,人是他叫过来的,也是他有求于人。想想林泊川在求人办事时,恐怕也会遭受不少冷言冷语,也就没那么不可忍受。
但他不是那种挨了耳光还能笑的人,两句话不对,脸也跟着冷了下来,再不接这些人的话茬,冷冷坐在一旁,一副求人也求得心高气傲的姿态。
饭局过半,刘燃去卫生间,臧白问梁天:“你把刘燃叫来什么意思?”
“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上回林泊川回海城就找我谈过这事,要钱是真没有。现在我这边全是我哥留的烂摊子,我也到处找人投钱……”
“所以你就打算把我当人情?”
梁天一愣,借臧白的名义把刘燃拉来也的确有点这个意思。
刘燃他爸去世后,把公司大半优质资产给了他,刘家也被弄得鸡飞狗跳,但那小子手上有一大笔钱是真的。梁天一直试图和他拉近距离,只是没想到这只小肥羊对于投资很是谨慎,实际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知道他几年前觊觎过臧白。他们这些人,梁天都很了解,吃到嘴很快就会索然无味,但没有吃到那一口,胃口就会越吊越大。事实证明,果不其然,就他这纨绔文盲,还收藏画呢。
梁天笑了笑:“这事儿看你怎么想,我倒是乐意帮你们解燃眉之急,无奈没钱。姓刘的有,他爸死了把七成家产给了他,你要能想办法从他这里要到投资,林泊川的盘就活了。”
臧白冷笑:“你觉得我应该想什么办法?”
“那我就说不好了。不过你既然能来找我,说明林泊川找我的事儿没告诉你,而你也没有告诉他。反正都是瞒,也不在乎多瞒这一件,我是什么都不会说。”
“那我可真是谢谢您。”臧白说得咬牙切齿。
“客气。”
晚饭吃完,梁天和谢逸风一起离开,刘燃提议送臧白回家。
“臧老师,您住哪儿?还是回海边?”
两三年过去,刘燃也撇去了几分轻浮,学会了以退为进。
“不知道刘总有没有时间,方便的话,我们找个地方聊聊怎么样?”臧白看着他,神色淡淡。
他装模作样看了眼手表:“这个时间,去喝一杯?”
“去酒吧谈正经事恐怕不太合适。”
“那去我哪儿,也没别人打扰。”
刘燃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把人带回了家。他住在海城河滩新区的高层豪宅里,一个人住二百多平的大平层。回到家里,他首先把臧白带去书房看他的收藏。
臧白看到墙上那几幅熟悉的画作,都是他近期出手的。
刘燃凑过去:“臧老师,我真的很喜欢你……”他伸手去揽臧白的腰,却被对方轻巧躲开,只得讪讪收回手,“……的画。”
“那真是刘总抬爱。”臧白不咸不淡客套着,抬腿往外走,“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刘燃亦步亦趋跟在臧白身后,目光黏在臧白的后颈上,想象着止咬圈下面信息素的味道。这种想象过于生动,以至于他不停地用舌尖舔着犬牙。
他觉得把这美人吃到嘴里已经是朝夕之间的事,毕竟对方都跟他回了这里。就算他不愿意,他也可以用Alpha的信息素让他愿意。
回到客厅,刘燃从酒柜里拿出威士忌,给两人各自倒上小半杯,避开臧白的目光,他把一颗中和Omega抑制剂的胶囊粉抖进酒里。这样就不会有强迫,一切都是自愿发生。
臧白接过他的酒,笑盈盈地望着他:“刘总不会在这酒里下了东西?”
刘燃心里咯噔一下,还在想是不是刚被他看到了,臧白就端起喝了一口,好像只是顺口开的玩笑。
接着臧白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楼盘目前的情况,以及他的来意。
刘燃貌似沉思片刻,开始拖时间:“这件事梁天和我说过,你们这边差的不是一笔小钱。”
“对现在的刘总来说,这不就是一笔零花钱。”臧白注意到了刘燃的信息素,竟和自己一样是果香系,甜的有些发腻,远不如林泊川的好闻。
“臧老师您这话说得。要说资产,这当然不算什么,但要在短短一个月拿出十几亿现金,就是林生也办不到吧。”
“哦,这么说是没什么可谈的,那我走了。”臧白放下酒杯,站起了身。
刘燃忙不迭跟着站起来:“别,我只是说有困难,没说一点办法没有。”他很纳闷,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