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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星海不知道闫飞航在说什么,隔着门板也听不太清楚,他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到底还是给门缝里挤进来的香气勾起了胃里的馋虫。
rou香、菜香…… 睡是睡不着了,奚星海吸着鼻子从被窝里爬出来。他穿上鞋子,走到房门口,推开门,就见闫飞航正背对着自己站在厨房里。
清晨八九点,晨光熹微,空气里尚余薄薄水汽,闫飞航穿一身奚星海从未见过的居家常服站在厨房里。柔软的棉质布料缓和了他稍显锋利的身体轮廓,却遮不住他高大身材与分外结实的体格,宽阔的肩,细窄的腰,长长的腿…… 想到这具身体昨晚刚对自己做过的事,奚星海禁不住地一阵面红耳热。
闫飞航还在同什么人打着电话,他一边拿着汤勺,迅速地搅弄着锅里的东西,一边嗯嗯啊啊地回应着电话那头人的话。
锅子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浓郁的香气逐渐弥散开来,四散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里,勾得奚星海的肚子又是叽里咕噜的一阵乱叫。
奚星海走到厨房门口,稍稍站定,闫飞航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来。
闫飞航原本是拧着眉头的,挑着眉毛,满脸写着不高兴与不耐烦,但在看见奚星海,同他四目交接的一瞬间,那些不耐烦与不高兴便好似一阵烟一般,倏忽消散了。
“起来了?” 闫飞航捂住电话,看着奚星海,眼睛里头溢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嗯。” 奚星海点点头,望向他时,也有些压不住唇角想要上扬的弧度,他抿了抿唇,扶着门框,“是许阿姨吗?”
“嗯。” 闫飞航点头,冲他招手,待奚星海走到他跟前,他便弯下腰在对方的嘴唇上印下一个早安的吻。
“早安。有一会没看见你了。好想你啊……”
电话那头的确是许女士。
这天早上六点多,天还没亮透,许女士破天荒地接到儿子的请安电话。
道完了早安,儿子同她聊天的内容也使她感到惊讶:怎么熬粥、怎么捏小笼包、怎么煎荷包蛋…… 网上教程那么多,每个跟每个都不一样,哪个靠谱,哪个是坑,闫飞航不敢拿自己和奚星海的第一顿早饭来试坑,便把求助的电话打到许女士那里。
许女士一五一十地说,末了,机警地开始打听情况,闫飞航口风倒是严实,磨得不行也只撂下一句【耐心等着就是了,还能不让你们见嘛,真是的。】
这话说得在理啊,许女士便也不再多问了,只道闫飞航的父亲下个月会回来一趟,届时让他抽出空,全家一块吃个团圆饭。
闫飞航也有许久没见着他家老闫了,他点点头,应下了。
“吃完饭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你们先做好心里准备。”
“是挺要紧的,不要紧我这么早跟你们打招呼干嘛?”
“家里吃就行,别在外头,嗯,我怕老闫控制不住在外头弄笑话。”
“什么笑话?到时你就知道了。”
“行,那就先这样。”
挂了电话,闫飞航转头再要去找奚星海的嘴唇,奚星海已将头转到另一个方向。…… 奚星海没留意他电话的内容,只伸长了脖子看锅里正在煮的东西。
“飞航哥,你在煮什么啊,好香哦。”
闫飞航:……
不知为什么,闫飞航忽而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眼熟,台词也是在哪里听说过的,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dejavu 吗?闫飞航不确定地想。
把奇奇怪怪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海,闫飞航告诉奚星海自己正在煮青菜瘦rou粥。
“后头还难受吗?”
闫飞航把手机搁到一旁的架子上,搂着奚星海的腰,同他紧贴着身子,低下头寻找奚星海的嘴唇。
奚星海回答他说还好,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
锅子还在冒泡,发出咕噜咕噜响声,晨光照进屋子里,细小的灰尘在光线里上下飞舞,光照也在奚星海的头发和眼睛上,把他的头发照得很白,眼睫在晨光里打颤。
他闭着眼睛,勾着闫飞航的脖子,闫飞航低下头,搂着他的腰。他们姿势别扭地亲了一会,闫飞航觉得不满足,放下汤勺,两只胳膊抱住奚星海的腰。
昨夜的浓情蜜意虽因闫飞航的心急和失误而弄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故障,在他们的心头蒙上一层不轻不重的灰翳雾霭,而现如今,一觉睡过去,太阳出来了,雾霭散去了,逐渐积聚起来的浓情和蜜意便再次笼上了他们的心头。
…… 开玩笑,素了二十多年,刚刚开荤,只做一次怎么够?
而经过先前的视频与学习,经过昨夜一整晚的实际Cao练,闫飞航的吻技已然进步许多。…… 他不再只是由着性子的吮吸,在初步了解了人体的终极奥秘后,他很快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技巧,哪儿该一掠而过,哪儿该重点掌握,他已能做到胸中有数,嘴上不慌。
他俯下身同奚星海亲吻,把奚星海吻得情动,吻得透不过来气之后,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