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玻璃、防盗窗,眯起眼睛,一辆sao红色的福特野马蹦入眼帘,超宽的车身,适合大个子的车主,也方便在车内开展一些……活动。
闫飞航止住自己野马一样奔腾而去的思绪,推开门出去。
许女士正在消消乐,放下手机,“唉儿子啊,你可出来了……”
闫飞航没理他妈,打开门,看见一个陌生青年站在奚星海家门口。
青年顶着一头nainai灰,一身chao牌,打着耳钉,侧脸很英俊,身材也很不错,大臂粗壮,小臂有力,T恤扎起来,露出结实的腹部肌rou。他的个子可能跟自己差不多,正弯腰吃力地搬着一个纸箱子。
奚星海站在青年旁边,脸上的担忧藏都藏不住,“……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们一起搬啊,你不要勉强啊!”
青年拽得很,“呸,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等着,哥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麒麟臂!”
弯腰、用力、起身——
“哎哟,我艹,这里头装的什么啊,小爷我的腰啊——”
奚星海紧张地跑过去,“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闫飞航嗤笑一声,奚星海转过头来,“飞航哥!”
闫飞航勾唇笑了笑,没看奚星海,看着那青年,“搬不动吧,让我来吧。”
裴瑞凡的男性自尊受到挑衅,不爽地说:“你倒是来啊!”
闫飞航去了,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口的前两粒扣子,解开衬衫袖扣,挽起袖口……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对奚星海说:“拿着!”
凌空一甩,西装外套稳稳落在奚星海的手里,那动作,别提……呃……多中二了。
奚星海已经被他惊呆了,他木木地捧着那件烫手的西装外套,怔怔地站着,而闫飞航,他已经走到了箱子旁,弯下腰,用力,起身——
我艹,真他妈重,里面装了什么玩意儿啊,闫飞航在心里狂吼。
奚星海好像拥有读心术,探出头解释一句,“是书。”
“原来是书啊。”闫飞航说,看向裴瑞凡,风轻云淡地笑笑,“也不过如此嘛。”
裴瑞凡:“嘿,我这暴脾气!”
闫飞航已经搬着箱子下去了。
奚星海拍裴瑞凡的后背给他顺气,“你消消气,消消气,还剩两个箱子,我自己搬就行,你坐那儿去休息吧。”
裴瑞凡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倒杯水,渴死我了!”
奚星海把闫飞航的外套放在沙发上,起身去给他倒水,把水放在茶几上,奚星海回头去收拾东西。
裴瑞凡坐了一会,起身走到一个箱子前,抬脚踢了踢那箱子,“这里头什么?重吗?重的话让你飞航哥哥来搬啊~”
奚星海没理会他的Yin阳怪气,“就一些衣服,还有一些杂物。”
裴瑞凡打开箱子,翻了翻,皮衣、皮裤,还有两条皮质的颈链……
裴瑞凡啧啧两声,“忆往昔峥嵘岁月……”
奚星海说:“你别乱动我东西!”
裴瑞凡:“好好好,不动不动。”
底下有个铁皮盒子,裴瑞凡打开盒子,挑挑拣拣,“这是什么啊?冰棒棒?”
奚星海吓了一跳,“都让你不要乱动了,你怎么那么讨厌啊!”把铁皮盒子抢回手里,盖上盖子。
裴瑞凡“哼”了一声,“一堆鸡零狗碎,还这么宝贝。”
奚星海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什么鸡零狗碎,你才鸡零狗碎,腰都扭了,你怎么还这么闲不住?要不要再给你一箱书,让我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麒麟臂啊!”
裴瑞凡说:“去你的,麒麟臂今天打烊,想看下回请早预约。”
他们正打着嘴炮,闫飞航气定神闲地回来了,他脸不红,气不喘,好像刚刚搬下去不是一箱几十斤重的书,而是轻飘飘的一团空气一样。
他走到奚星海身边,叉腰站着,身姿挺拔如劲松,“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凉丝丝的目光瞥向沙发上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的裴瑞凡,心想奚星海什么眼光啊,怎么看上这么个玩意儿,中看不中用,哪像自己……又好看,又好用的。
“还没收拾好吗?”
奚星海说收拾好了,“还有两个纸箱,都不重,我自己来就行了。”
闫飞航今天特别好脾气,活脱脱一个五讲四好三热爱的热心青年。
“我回来就是帮你搬家的,怎么能一点力都不出?”
他搬起一个箱子,步履轻盈地往楼下走。
后备箱里已经塞得满满当当,闫飞航顺了半天,没能顺出可用的空隙,他把箱子塞进汽车后排座位,回过头,看见奚星海跟裴瑞凡一前一后地下来。
裴瑞凡哪有半分扭到腰的样子?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前头,奚星海搬着箱子跟在他后头,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闫飞航眼皮跳了跳。
裴瑞凡绕过闫飞航打开车门,他让奚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