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鼎王只有一句话。」烂肚大仔仍是不疾不徐地:「这件工程咱一定要标。」
她放开它,真的仔细瞧了起来,好一会方讚叹道:「大立委,它雄纠纠气昂昂就像您在国会里的问政姿态;它彬彬有礼就像您和选民握手时的模样;它喷射精液时就像您问政犀利的言词……」
去年阿忠在「鼎王」闹下那桩轰动一时的枪击事件,原以为就此将他们压了下去从此天下太平,哪里知道「鼎王」终究不甘永远臣服,竟然不知从何处将他表兄烂肚大仔弄了出来,似乎准备跟他硬碰硬了。
「咱兄弟会后叙旧啦!」烂肚大仔说完便回他公司那桌去了。
的确,他正是二十多年前开了个查某间,收留阿忠当三七仔的大表哥烂肚大仔。在道上他烂肚大仔已销声匿迹有十余年了,怎会突然又重现江湖?
「莫吵──」他如闷雷般喝一声,会场果然沉寂下来,这令他稍稍安了心。
啊!太崇拜自己了,不,是崇拜自己的阳具;这玩意不知臣服了多少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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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常这是不被允许的,一切他说了算,大伙顶多在价码上讨论讨论而已,现在「一言堂」的局势丕变,他了解全是因为烂肚大仔的出现为大伙壮了胆子,也动摇了他的领导地位。
这回阿忠特别带了他公司新来的公关杨小姐出席,打的名义是让她见识场面,其实骨子里他是想让她见识一下他这做大哥的威风,好让她臣服在他裤档下;那裤档下的另一种威力就叫──淫威。
「职责所在──」他表兄转头指向其中一桌人道:「我现今是鼎王建设公司的副总,代表咱公司来开会,顺便探望我的表弟。」
他的牙关逐渐咬紧,动摇他的地位等同于威胁他的生存,莫说是表兄弟就算是亲兄弟他都会下手,而且这一回绝不比上一回,他会下狠手。
几家建筑公司的要员干部们这会全将脑袋转向同一个方向,那就是他的表兄烂肚大仔那儿;但见烂肚大仔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面带微笑地说:「咱鼎王有话说。」
「阿忠。」瘦皮骨打破僵局,一瘸一瘸地走到他面前,伸出双臂拥住他,故意放大声音说:「作久未见,阿兄想死你了。」
鼎王算什么东西?想当初在他们公司开枪当时,为何没人敢站起来讲话?现在请出烂肚大仔就有发言资格了吗?他在心内乱干一阵恨不得此时手中就有一把枪。
「大立委,我爱死它了。」
这一回,不止是公司与公司的恩怨,还有他们表兄弟之间的恩怨恐怕也得一并算清了,阿忠因此陷入沉思中。
接着他将一张准备妥当的书面稿拿出来唸着,不外是哪件工程哪家退出应得多少圆仔汤钱;哪件工程哪家得标应出多少圆仔汤钱等等。他才唸完底下就有骚动声音,现场似乎有些混乱了。
「那么我把它交给妳了。」
「就是现在握在妳手中的宝贝呀!」他笑起来了。
不过阿忠的如意算盘可又拨错了,当他引领扬小姐、黑面、臭头及公司一干兄弟干部浩浩荡荡入场时,整个鸳鸯厅内只有一个人是站着迎接他的;而当他一见到这个人时,原本高昂的气势一下气馁了下来。
阿忠突然惊醒,望望仍对着他笑的表兄后开口道:「图书馆这项工程要招标了,今仔日我请各位来,就是想将整件工程的利益分配一下,若是有啥米意见直直讲,不要紧,作伙来参详。」
阿忠愣在厅门口,双目瞪得老大久久不能言语,令他背后一伙手下兄弟全不知所措起来,搞不清与老大对峙的是何方神圣?那一身瘦皮骨敢情是支撑得不耐烦了,久了就会散下来了。
他虽是躺在床上,却俯望着自己下体,那原本软软瘫倒在他胯骨上的小弟弟,受到她的手掌刺激逐渐雄伟起来,一会忽然便从她掌间冒出了头,完全成为了男子汉的象征,令他自己都不得不肃然起敬。
「表兄……」阿忠面无表情地道:「你,你哪会在此?」
「鼎王建设」那桌的代表们除了经理外,阿忠没一个认识的,很显然全是混兄弟的,看样子他们是有备而来,打算要和他的「巨人建设」拚上一拚。
「小杨,妳比喻得太好了。」
大会」,在一家大饭店的「鸳鸯厅」举行。其实也没什么好搓的了,一切皆在他阿忠的掌控中,照他的算盘拨了就算数,谁能说二话?
「董事长。」杨小姐在他身旁用手肘轻轻推推他:「大家等你说话哩!」
「当这是菜市仔么?」他偷偷瞥一眼身旁的杨小姐,发现后者正以钦慕的目光瞅着自己,便更加威严地说:「若有认为不公平者,站出来说话。」
「妳不觉得它很特殊吗?」他问在她胯间的女人。
他说完便闭
「烂肚大仔……」阿忠的背后有人轻呼。
「好,好。」阿忠不愧是老江湖,立即恢复了正常:「大家先入座,开完会后我摆桌,替阿兄接风,在场的全部坐陪。」
「谁?」她抬起头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