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好久没做过了,开荤一次就元气大伤,熊米捂着腰在秦君谦走之后又休息了一天,觉得可以正常自如地走路了,才去接了孩子。裴箐可以说是相当给力了,出差都不耽误他做nai爸,明明可以找保姆但还是走哪儿就把熊纠纠带在哪儿,和他视频通话的时候孩子小脸蛋红扑扑地,像个开心的小麻雀。不用上幼儿园,也没有爸爸唠叨管束,在异国他乡可是浪美了。
熊米越发地对裴箐有种说不出的亏欠,这亏欠的情绪可能来得有些自作多情,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去接孩子那天得知裴箐临时出差去别的城市,一个上午都不在,他赶紧联系了裴箐带的研究生,想趁着人不在默默把孩子接回去。等他彻底好了,再登门道谢也不迟。
总之就是不敢见他。
所以特地起了个大早,平时都坐公共交通的人今天急得打了辆私家飞行器,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裴箐住处,结果一开门就傻眼了。裴箐一身休闲的居家服,长袖恤和亚麻长裤,头发还有些chaoshi,但已经被他全数梳到了脑后。没有戴眼镜,漂亮的桃花眼看见熊米,弯弯翘翘,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哟,终于舍得来接儿子了。我还以为他是你充话费送的,都准备申请领养了。”他开了门,把人迎进来。
平时裴箐这么胡说八道,熊米就笑骂着一脚踹过去了,但是他今天只能傻乎乎地一笑,“你、你在啊不是,我是说谢谢你了啊,裴箐,我这爸爸当得还没你称职那什么,纠纠呢,我叫了私家车,还在外面等着,我想现在带他走,这些天真是麻烦你了。”
“这么早,纠纠还没起床呢。”
“没办法,今天要去医院销假上班,是得早一点的。”他说着早就想好的理由,“诶,你不是今天有事吗?我听你学生说的。”
“是啊,会改到下午了,我两个小时以后才出发。”
“”
裴箐把他引到自己卧室,纠纠果真撅着小猪屁股在那睡得流哈喇子,熊米无奈,过去把他抱起来脸趴在自己肩头,让他继续睡。期间熊纠纠醒了一下,见是他爸爸开心地重新闭上眼搂紧了熊米的脖子。
裴箐站在他身后细细观摩着熊米的背影,从上到下都看了遍。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发情热彻底过去了?”
“啊,挺好,现在已经没事了。”
“秦君谦再去找过你没有?”
“唔,他他没有吧,我不是,不是锁门了吗,所以”
似乎是不想提到那个人,熊米嘴里吞吞吐吐的,手下的动作却非常迅速,小外套往孩子身上一裹,小书包自己背上,出了门把孩子放进飞行器后座。本来就可以走了,裴箐又拿出来一大包这些天给纠纠买的乱七八糟小零碎,吃的用的玩的都有。带孩子能激起一个男人前所未有的购物欲。
“也没花我多少钱,你就拿着吧,都是给孩子用的,放我这儿也是扔掉。”
熊米接过这一包东西,心里不知为什么特别难受。天边泛白,清清冷冷的太阳从院子一头升起起来,他站在门口的三阶楼梯下回过身子,仰头看着晨光中的裴箐,有那么一闪即逝的念头。要是在最初的时候,在他对爱情还有着无与lun比的坚定的时候,他能认识这个人,那该多好呢。
最后他努力地笑了笑,“那我先走了,等你有空,我们吃个饭吧。”
“好,我要吃你做的,到时候菜单随我点。”
熊米连连应着,跟他挥手道别。
裴箐微微笑着看他离开,笑容渐渐淡去。他后颈的性腺上有自己的牙印,痕迹还在但已经淡化了,只有站在高处,在对方低头的时候可以窥见一二。
“大熊,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一直悬在头顶的刀终于落了下来。
“他碰你了,是不是?”
熊米战战兢兢地转过身看他,眼神躲闪。
如果是个也就罢了,他现在浑身上下、由里到外都有一种被悉心包裹着的、哪怕用挥发剂也清除不掉的陌生信息素,密密麻麻爬满他的肌理,渗透进毛孔,再裹挟着原生的芬芳因子散发出来。情事过后残留的暧昧缠绵被信息素抖搂得一干二净。
像颗已经熟透了的果实,裴箐曾站在树下流连不去,盯着果实满心渴望,又不敢触碰,他始终没有伸出手,是因为他希望这颗果实能被妥善安放,而不是让人囫囵地吃干抹净,还像只凶恶兽类留下占有过的味道,哪怕自己第二次弃如敝屣,哪怕剩下残渣,都不准别的觊觎。
裴箐恨到发抖,还要吞咽下自己满腔的破坏欲。
他看着可怜巴巴的大熊,拿出手机递过去,“现在打还来得及。”
“什、什么?”
“援中心,反性侵联署,随便哪个,他们绝对会管。48小时之内体ye残留物的活性还在,检测得出来,你是医生这个知道的吧?有过婚姻关系的强jian案算是亲告罪,就是需要你本人起诉法院才受理,但是有我在,你只要用交诉状,剩下的交给我就行,虽然不能让他倾家荡产,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