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枝回到小筑后,又是一番Jing心梳洗,仔细打点,却不浓墨重彩,而是捡了件清新淡雅的衣服穿了,作个皎如明月的模样。
末了又拿出个Jing致的小瓷瓶。烛火明灭,谢南枝捏着小瓷瓶,看着其上的幽幽青光,面上忽明忽暗。犹豫半晌,终于拧开瓶塞,取出两颗晶莹剔透,又泛着微微紫光的丹丸来。谢南枝立于桌边,一手扶着桌角,一手执着丹丸,探入裙摆下,钻入两腿间,一前一后,小心置入两处xue中。
一切准备停当,谢南枝方来到冰河卧房门前,待要敲门,又止住手,深吸一口气,才轻轻叩响门扉。只听门内一阵衣物窸窣声之后,脚步声由远及近,及至门前停住。谢南枝看着门上雕刻Jing美的花纹,屏息凝气,只觉得一分一秒都难熬的紧。
终于门开,冰河一张冷若寒霜的脸映入眼前。谢南枝一时呆住,竟不知该作何言语。
见是谢南枝,冰河无甚表情,只侧身请入。
待得谢南枝入内,冰河在后头将门关上,落了锁。谢南枝听到锁声轻扣,忽地感到一阵腿软,xue里也泛起一丝痒意,只咬着牙强自镇定,面上不露丝毫。
冰河住的这间卧室是小筑里的上上房,宽敞奢华,里外均有隔间,错综复杂。他将谢南枝带至一处观景间内。这观景间甚是开阔,有一整面向外敞开,外头是一处院落,清水池塘,花园假山,尽收眼底。又引谢南枝在此间席地而坐,才道:“之前在夤市闲逛时,看到这些衣服就很是喜欢。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今天终于抽出些时间,便去店里按你的尺寸买来。今夜约你来,便是想叫你穿上与我看看,了却我一桩心愿。”说这话时,冰河那如冰如霜的神色褪去,眼底一片真诚。
谢南枝这才看到房间正中的矮几上整齐地摆放着许多衣物。大都是刚买来,还未来得及查看,叠得整整齐齐。
一时间,谢南枝的心情仿佛跌入谷底,满腔期待热枕尽数落空,一番Jing心准备沦为笑柄,眼泪都几乎要涌了出来,又只能暗暗安慰自己:早就听说人间规矩礼仪繁琐复杂,不似他们自然界这些生灵,只要喜欢便可以寻个好处所行那好事。还要定亲娶亲,拜天地父母,经历那些个婚丧嫁娶之类的仪式,才能行房。他自己尚不敢在冰河面前作得一副浪态,又怎能要冰河急哄哄地与他媾和。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yInsao浪荡,一听闻冰河邀他夜至房中,脑子里便全是那些个巫山云雨,再也容不下其他,还将那丹药置入xue中
冰河看谢南枝犹豫,疑惑道:“怎么了,不喜欢吗?”
谢南枝艰难地摇头,将那衣物收下,道:“我去去就来。”
冰河看谢南枝脸上委屈和难过收也收不住,想了想,又道:“且慢。”
谢南枝接了衣服正欲转身向隔间走去,忽听得冰河言语,抬眼有些不解地看着冰河。
冰河顿了顿,方道:“冰河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讲。”
“可否让我亲自为你换上这身衣服?”
谢南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更多是疑惑不解,推却道:“这、这怎么好?”
冰河将他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只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用仿佛在谈正事一般的语气说道:“这衣服款式别致,穿法复杂,我既帮你买来,自当亲手为你穿上。”末了又补上:“若南枝觉得不妥,冰河自不会强求。”
谢南枝听他语气正经,不似玩笑,又见他神色一片诚恳真挚,可那话里头的意思,竟是要为亲手谢南枝宽衣解带,脱下谢南枝身上这些衣服。
虽说谢南枝身子早被冰河看光了,可前番冰河都是为的帮他解难脱困,并非真的与他亲近,如今冰河突然地便是这样一个请求,谢南枝虽心中欣喜,却不知该不该应下,只觉若是应了,好似不太矜持端庄。
可冰河几次三番帮助于他,在浴池里被虚危戏弄那次,为了助他更好吸收药膏,冰河甚至在他xue里耐心地给他揉按了那么久,谢南枝自己又是千万个愿意的,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还有什么不应的道理?
两人同为男子,按说就是脱得Jing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两人如今是在这夤市的地界上,近年来又yIn术大盛,人们的思想观念也更为开放了,可也不知是多出的那口欲xue在作怪还是怎么回事,谢南枝总觉得怪羞人的,于是云霞满面,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犹豫了许久才微微点头。
冰河见谢南枝同意了,才上前靠近谢南枝,耐心地将谢南枝的衣带一处一处地解开,面上不带yIn猥,动作一丝不苟,像是手工匠人在打磨Jing致的作品般,满怀虔诚,认真细致。
谢南枝感到周身都是冰河的气息,正在被心上人宽衣解带的认知让他羞耻不已。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被冰河灼人的视线烧得火热,仿佛自己的每一次情动,每一波翻涌的情chao,每一丝不可告人的欲念,都在那视线下无处遁形。
他禁不住向冰河身上靠去,把脸埋在冰河怀里,拼命地吸取冰河身上的气息,似乎那气息能给他欲求不满的身心带来一点聊胜于无的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