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金灿灿地带着暖意,为繁华又略显颓势的香港铺上一层薄纱。
今天是安以骜调到香港岛总区上任警司的第一天。
安以骜出生在警察世家安家,父亲是高级警司,母亲是总督察,就读警校时成绩优异,毕业摧毁了好几个犯罪集团,功绩显赫。
除了单身二十五年而且还有更久的迹象,没有什么能让安以骜感到头疼。
车因为红灯,在十字路口暂停。
路边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一个穿着棕色风衣。穿棕色风衣的男人在黑色皮夹克的男人为他点燃了烟后,转身用胳膊支在路边的栏杆上,一脸享受地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在面前凝聚成一团后又很快散去,露出烟雾后男人的全貌。
男人微张的双眸偶尔闪过锐利的锋芒,像是一只在晒太阳的豺狼
之前安以骜一直单身,是因为他总觉得他有一个应该爱上的人,那个人一直没出现,所以他也不想找别人。
看到那个抽烟的男人后,自诩孤傲清高的安以骜心里有个声音对他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就是这个男人!他是我的!!!
安以骜压下了心头的悸动,语气如常地问道,“他是谁?”
“他?”开车的警员厌恶又带有几分忌惮地说道,“他是青龙会的人,强哥跟前的大红人,手段厉害的很,在他手上,折了我们不少兄弟。”
“哦?”安以骜饶有兴趣地托了托下巴。
道上的人啊,看来不太好办呐。
红灯不过一两分钟就结束了,安以骜所坐的车驶离了那个路口。
直接看无法再见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安以骜将实现转到了后视镜上,直到连后视镜中都看不到那个男人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
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暗中偷窥他。
徐枭眉头微皱。
“徐哥,怎么了?”身穿黑夹克的男人见徐枭面色不对,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
不知为何,徐枭突然觉得叼着的烟有点让他不安,就好像他未成年的时候抽烟被他妈妈发现后,会获得一顿毒打那样。
徐枭掐了烟,踩灭了烟头上的星火,提防地将四周都扫了一遍,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难道是他的错觉?
拢了拢衣服,徐枭戳了戳身边的小弟,说道,“回去吧,外面风大。”
………………
光幻陆离的夜总会中,廉价的香水味混合着烟酒的气味,浓烈而刺鼻,却让人生出沉沦其中一同放纵的欲念。
包间内,浓妆艳抹的兔女郎抱着钢管随着音乐做出各种暗示性极强的动作,勾起台下阵阵油腻的唏嘘声。
“啧啧,”那个兔女郎前胸夹着一叠钞票都走了,徐枭还意犹未尽地对着翘tun的背影咂了咂嘴,感慨道,“可真浪啊。”
几个小弟听了徐枭的话,立刻开始起哄。于是不仅刚才已经离开了的兔女郎回来了,一起进房间的还有好几个打扮同样劲爆的女人。
不堪入目的色情节目在三米长遍布酒瓶的矮桌上表演着,房间内的人都被这混乱的气氛影响,开始做出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情。
徐枭也在半推半就中,将手搭上坐在腿间的兔女郎摇摇晃晃的巨胸。
说来有人可能不信,徐枭其实是个卧底。
以前的时候因为喜欢打架惹事,所以懒得读书。在父母的要求下,以最低的分数侥幸考进了警校后,又以最低的分数继续在警校里垫底。
所有人都觉得徐枭是个废材,除了他的教官。他的教官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做卧底的料。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成为卧底之后,徐枭非常轻松的就打入了古惑仔之中,和他们称兄道弟。与其他的卧底完全不一样的是,徐枭不仅没有给警署提供任何有用的情报,还在做卧底的时候,把其他“同事”的事业打击的彻彻底底,暴露的暴露,被抛弃的被抛弃。
到了如今,埋在青龙会的卧底只剩下徐枭一个,其他的都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劝退”了。他是最深的那个,也是最不可信的那一个。有的时候,他的教官都会怀疑,他是不是青龙会安插进警校的卧底,专门在黑恶势力里抓警察的。
包厢内暧昧的气氛正到了高chao,突然房间的门被撞开,一群条子冲了进来,好几个枪口黑黝黝地对着他们。
“全都别动!蹲下!抱住头!”
正拿着一瓶白酒直接灌的徐枭看到警察中间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莫名有点心虚,僵硬地将手里的酒瓶放到了不怎么起眼的脚边,将手从兔女郎的衣服里抽出来,老老实实地找了个墙角抱头蹲着。
见老大都蹲了,其他人也不敢再造次,一个个都跟焉了的鹌鹑一样,整齐地蹲成一排。
“铜锣湾那边发生了聚众斗殴,请你们配合一下跟我们走一趟。”
听了警员的话,徐枭不满地说道,“铜锣湾那边发生械斗,和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