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喉咙是敞开的坟墓,他们用舌头弄诡诈。
嘴唇里有虺(ǐ)蛇的毒气,满口是咒骂苦毒。
——《罗马书》
夜幕,骤雨倾盆,天边的闪电一道道的劈开,照亮了倚靠在树干上男人的身影。不远处,只见一名壮汉在奋力的挖着什么,不多久,便见他双手拎起脚边的麻袋,一颠,一扔,鼓囊囊的麻袋便被丢进了挖好的土坑里。
“好了?”
“嗯。”
男人转着中指上的十字架戒指,语气中略带不安,“痕迹呢?”
“这么大的雨,什么都留不下的。”
男人松了一口气,眯着眼抬头望向天边持续着的闪电。
未森把车靠边停下,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面假寐的鄑乐。
“待会我自己进去,你再把车检查一遍。”鄑乐睁开眼,坐正身子。
“是。”
鄑乐下车后,仔细地整理了一下着装,暗暗地深吸了口气,下一秒脸上便挂上了慈善的笑容。
“神哪,我是个有罪的人,求你宽恕我吧......”妇人坐在铁门外的土地上,双手握拳,紧闭着双眼,嘴里还念念有词。
鄑乐刚走到铁门前,守在门后的人看到后赶紧把门拉开了。这时,听到声响的妇人突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看到是鄑乐,急忙抓住他的手臂,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大祭司,您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门后的人看到鄑乐被缠住,想上前来帮忙,却被他伸手制止了。鄑乐轻拍了拍妇人拽着他的手,说:“刘姊妹,我知道这些年你为神奉献了自己的所有,可如今你已被撒旦吞噬,神家自然不能再留你。”
“大祭司,您发发善心救救我吧,您是侍奉在神左右的人,一定有办法的。”
鄑乐叹了口气,说:“神说过,‘凡是亲近撒旦,被撒旦吞噬的,都将被我弃之’,所以,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妇人听到鄑乐这番话,便彻底没了纠缠的力气,手一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祭司,您没事吧?”看到妇人安静了,门后的人这才上前来询问。
“不碍事。”
鄑乐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妇人,像是一个被抽了魂的傀儡,嘴里还嘟囔着,看样子是彻底傻了。鄑乐收回目光,整了整刚才被妇人揉皱的袖子,便进去了。
雨后的天晴的特别好,秦莫把鸟笼挂在窗边,被暖洋洋的太阳晒了没多久,站在鸟笼架子上的乌鸦就缩着身子睡了。秦莫在一旁看着,也是闲来无事消磨时间而已。
“当当当。”
“进。”
鄑乐推开门,看到秦莫背对着他坐着,正在逗那昏昏欲睡的乌鸦。他轻轻把门关上,向前走了几步站定。
“天父。”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力。”鄑乐身子站得笔直,头却一直低着。
“急不来,这些家伙难搞定。”
“是。那我先下去了。”
“等一下。”秦莫转过转椅,突然喊住了他。
“您还有其他吩咐?”
“昨天我有事找严执事,一直没见到他人,你见他去哪了吗?”
鄑乐把手交叠放在小腹下,下意识的去转中指上的戒指。秦莫是何等Jing明的人,更何况鄑乐是他一手带大的,这样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他的眼。
“怎么?没看见他?”
“嗯。等我见了他,会转告他您找他。”
“下去吧。”
“是。”鄑乐对他鞠了躬后,这才慢慢退出去。
秦莫靠着椅背,放在桌上的手有节奏的敲击着,这时一旁的乌鸦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叫声。
鄑乐刚从秦莫那出来,就看到未森迎面向他走来,待他来到身旁后,鄑乐才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已经检查过了,一点痕迹都没留。”
“嗯。”
“我刚刚进来时看到刘姊妹还在门口坐着,要把她处理了吗?”
鄑乐突然停了脚步。未森身高接近195,鄑乐看他的时候必须要仰着头,可就是这样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此刻却恭敬的站在鄑乐左手边,在被鄑乐扇了一巴掌后,依旧恭敬的像个忠心的奴仆。
“脑子还热着?你是非要把那些狗都引来!一个疯女人对我们能有多大影响。”
未森低着头不语,他知道鄑乐现在心里不痛快,要换作平常,这样的话引不得他如此动怒。
“还不快滚去盯着那群狗的动静!”
“是。”
某酒楼内。
“哎呀,赵局长,我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张会长,久等了,我这刚忙完手头上的事。”
张会长满脸堆着笑招呼赵局长坐下,然后扭头向助理招了招手,那助理便端着一个Jing美的木质盒子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