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迁今天又加班了,那个既油腻又秃顶的胖老板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让他把数据从头到尾的再整理一遍,这下可好,这么晚了连公车都没有了。
清秀的青年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就算回家也没有东西吃,冷锅冷灶地好寂寞啊赵君迁苦恼地低下头,是不是真的该娶个老婆过日子了,多个人一起总比自己一个人寂寞死好。
疲惫的双腿走过一条步行街,瑟瑟寒风中似乎隐隐约约有一个高大的人影,赵君迁眨巴眨巴眼,这么晚了,该不会有强盗吧,想到这儿胆小怕事的青年连忙加快脚步想要快些离开。
“先生?”果然要被打劫了,赵君迁已经开始掏钱包了,希望他拿了钱就能放过自己吧。青年哆哆嗦嗦地打开自己黑色的公文包,颤抖着手掏出一个皮夹子。
这条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路灯,黑暗中赵君迁只能隐约看到那个又高又壮的男人向自己走开。赵君迁额角落下了汗,稍稍用余光偷瞄这个男人。
他的样子好奇怪啊。赵君迁惊呆了,他还从来没见过打扮成这样的男人。
头上浅金色的大波浪一看就是假发(甚至能看到里面黑色的发网!),脸上的妆容乱七八糟,化得歪歪扭扭的眼线和太过于浓密的睫毛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蜘蛛脚,艳俗的大红色唇彩一点也不适合他翡翠般的绿眼睛,而且这么冷的天气,他竟然光着腿?外面只穿了一件劣质的皮大衣?
似乎是被赵君迁看的有些不自在,男人嘴脚扯出一个蹩脚的笑容,“先生请问您今晚需要服务吗、我很便宜的!”说完怯懦地等待青年的回答,今晚自己还没有拉到客人,如果这次机会不好好把握的话家里嗷嗷待哺的小婴孩就要饿肚子了。
健壮的男人紧了紧身上单薄的大衣,酸软的脚后跟因为长时间穿着不太合脚的高跟鞋而涨痛不已。
赵君迁尴尬地收回钱包,“不好意思,不过我想我并不需要”
男人高大的身躯因为他的拒绝萎靡下来,碧绿的双眸含了一汪水,赵君迁甚至能够幻视到他头顶并不存在的狗耳朵失望地垂下来。
“先生求求您”委屈巴巴的男人冒失地拉住自己客人的衣袖,要知道这可是他们拉客的大忌,“您怎么玩我都可以,我很健康的,您可以打我骂我求您了,我真的很需要钱”说着说着,这个比赵君迁高了大半个头的壮汉竟然呜呜哭了出来,豆大的泪珠晕染开男人眼皮上劣质的睫毛膏,灰黑的水线让这张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脸更显得滑稽。
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样并不好看,拼命拿袖口抹了抹脸,把脸上厚重的粉底擦掉了点,整个人看起来更凄惨了。
赵君迁开始痛恨起自己来,怎么就生了这么软的一幅心肠,大街上随便一个婊子都能让自己可怜青年感觉自己今天要把一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别哭了,我答应你。”
男人丑兮兮的脸蛋猛的发出了光,结结巴巴道:“谢谢您、先生、真是太感谢了”怕客人嫌弃又连忙低下头,“请问您要使用我哪里呢,如果要口的话在这里就可以如果您想Cao我的saoxue,咱们就去墙边的哎?”
赵君迁气愤地拉住这个婊子的一只胳膊,头也不回地说:“走吧,带你去我家。”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牵住的婊子欲言又止地张开嘴,又恶狠狠道,“放心,钱不会少了你的!”
男人踉踉跄跄地被牵着走,很快就到了一片高级别墅区。他抬起头痴迷地盯着花园别墅华丽的尖顶瞧,心想如果自己的宝宝要是也能生在这种有钱人家该有多好男人苦涩地牵起嘴角,也不至于跟着自己这个没用的母亲在chaoshi的小木屋受苦了。
赵君迁回头看着男人傻乎乎的表情,心里又是一阵纠结:我真的是疯了,就这么随便带一个街边的ji女回来,让他们知道还不得笑死我。
“把你自己洗干净!”赵君迁把男人推进浴室,“嘭”的一声重重砸上了门,“把脸上脏兮兮的玩意儿卸了,看着就恶心。”
男人慌忙地把身上的衣物脱掉,虽然他每次拉客之前都会洗澡灌肠,但是依然客人这么要求了男人把乱糟糟的假发收好,打开花洒把脸上的脏污搓洗干净,又露出自己怪异的耳朵和尾巴兽人的手劲几乎把他壮硕的肌rou都搓红了,想了想又穿上自己贴身的内衣赤脚走出浴室。
兽人shi漉漉的金发被整齐的拢在耳后,卸掉那些滑稽的妆容后露出的是本来英俊迷人的面容,身上的肌rou线条也十分美丽流畅门口抱着浴巾等候他的青年大惊失色,看着兽人手感极佳的毛耳朵和长尾巴脸上泛起了红晕。
“你披上点、不然会感冒的!”赵君迁似乎是有些气愤自己刚才失态的举动,把浴巾往兽人脸上一丢就钻回了自己的卧室。
大金毛不知所措地把毛巾从头上扯下来,又随便擦拭两下身上的水痕,心里突然泛上了一股久违的暖意,“这位客人真是个好人啊。”
“啊丘!”青年窝在被子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把头探出来擦了擦鼻子,“怎么突然感冒了?”
兽人用浴袍把自己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