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宵醒来时,身下干爽得很。有人给他换了身寝衣,布质顺滑、触之极凉,是鬼族难得的血蚕衣。他与灵执初相识的第一年,倒是曾经用过这种衣服妄图克制炉鼎的体质。可惜没什么大用处。不过是情热之时,略有些凉意罢了。
少年扯开衣领看了看,胸膛上覆了层薄薄的浅绿色膏脂,不禁笑了出来,道:“给我用药做什么,忒浪费。”
他大大咧咧地起身,却不想一个腿软,跌入来人的怀里。灵执约莫是刚沐浴过,一身的水汽,发梢shi漉漉的。他将梓宵扶好坐下,皱着眉盯着对方。少年微笑着看他,朗声道:“你把我弄成这样,不觉得对不住我?”
灵执有些赧然。一阵锁链敲击的清脆声音过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柄匕首递给梓宵,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摇头。
“哈?你是说只要不杀你,捅几刀都成?”梓宵有些错愕,问道。
灵执点了点头,尔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指了指自己的脸,连连摆手。
“好端端的,我伤你做什么,”梓宵大笑,丢开匕首,道:“我还等着你布阵呢。”
灵执显然松了口气,双肩也放松了下来;拍了拍梓宵的肩膀,正欲转身离开。少年有一瞬的慌乱,赶忙扯住他的衣袖,摇了摇,笑道:“只是,总该补偿我点什么吧?”
灵执果然定定地盯着他。梓宵得意,扬起脸,道:“你亲一亲我,我便既往不咎啦。”少年生了一双杏目,瞳仁色深。认真瞧人的时候顾盼生辉、神采奕奕。他等了一会儿,见青年迟迟没有动作,皱了皱鼻子,催促道:“该做的都做了。现在不过是亲一亲我,有这么难么?快点!快点!”
灵执的脸早就红透了,半闭着眼,在少年的唇上轻轻一啄。梓宵大为不满,把预备逃走的青年拦腰抱住,嘟囔道:“不行、不行,你闭眼了。”
这下灵执连眼尾也红了。他撑着眼睛,将唇贴了上去,又迅速地分开。梓宵捉住他的手不肯放,连连摇头,笑着说:“太快了,至少要亲个一刻钟吧。”?
青年睁大了眼睛,回想起昨夜缠绵的亲吻来,连带着身体温暖的触感也一并涌入脑海中。少年的双眸亮晶晶的,正等着他。
灵执有些意动,起身拥住了梓宵,将他的乱发拨至耳后;在柔软的耳垂上落下一吻。梓宵拽着他的袖口,被青年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掌心沁汗,心跳如雷。幸好他肤色偏黑,脸红也不怎么明显,犹自逞强,道:“不、不能这么敷衍我,说好一刻钟的。”
“嗯,”灵执轻轻应了一声,喷出的气息正好对着少年的耳根,教他如坠云雾。灵执捧着他的脸,自额头到眼角、再到脸颊与唇珠,相当缓慢地亲吻。
倒是正正好,消磨了一刻钟的时间。青年放开梓宵后,他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双唇微启、双眸迷离,一副索吻姿态。
门口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灵执转过脸去,便瞧见赤千足一脸不耐烦地抱臂站着。赤发童子翻了个悠长的白眼,道:“琼玉山派了弟子来赎人。”
梓宵抱住青年,把玩对方细软的长发,笑道:“派了哪个小畜生来?”
灵执双手腾空,抱也不是,推开也不是。少年细嫩的rurou紧紧地贴着他,轻轻地磨蹭,实在令人苦恼。
“掌门大弟子,瑜成安。”
“原来是,”梓宵总算是从灵执身上下来,挑眉道:“瑜师兄啊。”他的身体对此人十分憎恶,恨不能食骨啖rou。
?
瑜成安仪表堂堂,在师兄弟中风评极佳。可惜,梓宵是个例外。
掌门将他破身之后便丢给了瑜成安。炉鼎的身躯本就敏感,瑜成安用摸了药的红绳绑住他。粗糙的绳子刚好勒住淌血的rou蒂。药物浸透后,变得格外瘙痒难耐。不过过了半日,地面便渍了一小滩水渍。
身形高大的男子静静地站在他面前,露出一个与往日无异的爽朗笑容,道:“师弟,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浪成这样了?”他对着饱胀的Yin蒂狠狠地踩了一脚,鞋尖戳进了柔嫩的xue口,云纹的靴子被黏ye轻而易举地浸shi。
少年发出急促的尖叫声,男子面上笑容愈深。他将少年抱起,往里室走去。里室放着各色各样的yIn具。最显眼的是一只半人高的木驴,微微摇晃,上头有两根细长石杵。梓宵还没从刚才的疼痛中回过神来,就被放在了木驴上。石杵直挺挺地戳穿了前后细嫩的两xue,他挣扎得越剧烈,那疼痛感愈剧烈。血水顺着腿根淌下,瑜成安将他用符咒定了三日。放下来得时候,两xue肿得厉害。
而那时,绳子里浸透的药物完完全全融入了他的身体里,他跪在地下室里,发疯地用器物止住情欲。可情chao汹涌,无论什么器物都不管用。
回想起来,或许,他的身体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太正常的。
额头被点了点,梓宵回过神来,就见灵执拎了块绢布,问他此人属何灵根。“他是火灵根,”梓宵拢了拢衣物,道:“比水灵根的林奇眠,要高一个境界。”
灵执的眸光亮了起来。他拽起梓宵往占星室一路小跑。占星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