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沈家几人在厅中商议好明日的计划后,各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院落开阔,屋子也宽裕得很。沈绎心与他的几名侍从住东屋,俞霏白一行人住西屋。月上梢头时,看着在床上打坐的俞霏白,苏月濯百无聊赖道:“夫君?”
俞霏白双目紧闭,一语不发。
“相公?主人?好哥哥?”苏月濯倚在一侧的矮榻上啃香瓜,高高翘起的腿一晃一晃。
俞霏白猛地睁开眼。
却见榻上美人端端正正坐着,一脸委屈看着他。
俞霏白指了指嘴角。
苏月濯不解其意,伸手在自己嘴角抹了一把,满手的黏糊糊,还带着瓜果的香甜。
他脸上浮起一抹薄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夫君,月濯在这里好无聊,能否去庭院散散步?”
俞霏白犹豫了片刻,试探地开口道:“你可以在房间打坐”
“夫君,”苏月濯缩地成寸,一步跨到他面前,巴巴儿望着他,“我不!月濯天资愚钝,打再多的坐也是徒劳,反正夫君这么厉害,就让我出去玩会儿吧。”
俞霏白目露无奈看了他半晌,终于叹气道:“行吧,不得擅自出庭院,子夜之前回来。”
“夫君你最好了!”苏月濯吧唧一口亲在他的唇瓣上,不待他反应便心情愉悦推门出去了。
俞霏白舔了舔唇,尝到甜丝丝的香瓜味道,突然觉得案上摆着的那盘瓜果应当清甜可口,索性当下无人,便取了薄薄的一片来吃。
他何尝看不出苏月濯故意做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性子给他看,但他偏偏就吃这一套,苏月濯拉着他的胳膊撒撒娇,简直骨头都快酥了。明明刚回来时百般看不顺眼,但如今一想到对方依赖的眼神,心尖儿上最嫩那一块儿就像被一只顽皮的小手拨来弄去,又涨又痒,偏偏又抓不住挠不够,只能渴望一场炽烈的火燃烧整个心窝,最好将所有失控的情绪焚得一干二净,但想必那时候,他整个人也被焚得一点儿灰都不剩了。
在屋内独自品尝这份甜美的铭琛上尊,丝毫不知自己的道侣已经被扒了衣裳躺在别的男人床榻之上了。
连卿还下落不明,苏月濯怎么可能有心情去逛院子。对他来说每片花瓣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宝,任意一片折损了,拼出来的都不是完整的小绿。没有惊动其他人,他悄悄出了院门,直奔道修盟主歇息的宫殿而去。
“怎么,苏贤弟深夜到访所为何事?”青衫俊美修士淡淡开口道。他正在提笔抄写古籍,目不斜视,似乎对外界之事毫不关心。
“时雨上尊,我所为何事,你还不清楚吗?”苏月濯径自走到桌案旁的榻边,找了个舒服位置坐下。
楚青鸢横扫他一眼,缓缓开口:“这次,苏贤弟打算用什么来换?”
“上尊还是这样不讲情面。”苏月濯握住他提笔的手腕,将紫毫笔从他手中抽过来,在宣纸左边空白处写了几个篆体小字。
楚青鸢一动不动盯着那几个字,面色不善道:“苏月濯,你什么意思?”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苏月濯将紫毫搁在笔架上,笑眯眯回望他,“这不是您所抄写的这本辰斗上尊语录里的句子吗?如此锱铢必较,抄的时候怕是只过了目没有过心。”
“你!”楚青鸢气得浑身发抖,君子仪态尽失,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布满了红色血丝,几乎是咆哮着道:“好啊,苏月濯我告诉你,我楚青鸢就是如此斤斤计较之人。是不是为了那个炉鼎,你什么都愿意做?”
苏月濯气定神闲,双手撑着桌案凑到近处,说话的气息几乎洒在对方脸上:“是啊,只要时雨上尊不射在里面,怎样都可以。”
——由此可见,苏某人被扒了衣裳压在榻上猛cao实属自找。
他若不提那句射在里面,向来洁身自好的时雨上尊只怕都想不到要将身上那处硬物放入xue里磨上一磨。如此一来,不仅要将那口xue儿捅得滋儿哇绽裂开来,还要将一腔热ye都灌入腹中,把这人干个底儿朝天,方解心头之恨。
刚扒开苏月濯裤子时,楚青鸢吓了一跳。只见那白生生的修长双腿间,除了寻常男子的坚挺之物,还裂开一道胭脂色的细缝,这缝隙带着微微shi意,两根纤长的手指轻轻掰开那道缝隙,藏在内里不胜雨露的花唇便绽放开来,连带花唇掩盖下的洞xue也一收一缩,腥香透明的蜜汁从随着洞口阖动不断溢出,如芙蓉泣露。
“你”楚青鸢衣衫整齐,头顶还束着今夜祭拜历任道修盟主所戴的玄黑长冠,好一派君子风貌,脸色却青红交加,古怪至极。
苏月濯见他仿佛被那异于常人的私处污了眼的模样,轻笑一声将双腿并拢,道:“报酬已送上门,既然上尊自己不要,那苏某便收回去了。”
“谁说我不要?”楚青鸢眼疾手快抓住一条白皙柔韧的小腿,将他拉至眼前。
“上尊”苏月濯顺杆往上爬,纤瘦的玉足沿着对方衣袍勾勒出的美好腰线磨磨蹭蹭,一双丹凤眼半开半闭,浅褐色瞳仁在昏黄烛光下倒映出楚青鸢近乎肃穆的一身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