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记忆中那个总是出现在广告牌中慈眉善目、别人口中严厉但是和蔼的着名医生,和一个亟不可待享用美人初夜的色中饿鬼联想到一起。
白天的韩医生,文质彬彬站在“妙手仁心”、“杏林领袖”的牌匾下亲切地给小孩子做科普;晚上的韩医生,在萧湘的初夜已经被拍出一个超过自己承受程度后毅然决然表示自己志在必得。
一听说韩医生着迷于今夜的美人,在座诸君中仍在参与竞拍的几位城中名流纷纷表示自己愿意成人之美。毕竟,作为肛肠科圣手,谁不曾麻烦过韩医生为自己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呢。
为了不让唐先生觉得自己以势压人,韩医生主动表示愿意在前一年头牌初夜的价格上再添一笔付一笔巨款,满足萧湘成为新头牌的新闻。
小白说道这里的时候笑了笑:“真可惜,这三年的新头牌竟然都不如三年前的老腌菜了。”他仰头笑:“姓唐的未免胆子太小,他要是敢狮子大开口,开出我当年的价格,说不定真能超过我当初的价钱,这样萧湘也能一夜成名了。”
小白吐了吐口中的葡萄核:“姓韩的为了一次良宵,也算是下了血本。”
别人眼中德高望重的韩医生在大庭广众之下鞠了一躬:“我活了大半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就这个孩子,我决不让步。”
很明显,一个道德上几乎无瑕的杏林领袖,为了萧湘愿意踏足烟花之地本身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新闻,而其他竞争者皆表示愿意成人之美。唐先生,并没有任何理由不同意,除了唐先生,也没有人开更高的价格了。
“今夜,萧湘就拜托您照顾了。”
唐先生亲自引导韩医生走进了云间会所特意为贵客准备的镜室,模仿传说中唐高宗与武则天男欢女爱秘戏之用的镜殿而建。
镜室装饰古色古香,九重红纱帷幔层层叠叠,个中一人高的九枝摇钱树状鎏金灯上装饰了上百个蜡烛形状的小灯泡,照的室中如白昼一般,
坐在梅花螺钿雕花大床上的萧湘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昂贵的雪白羽衣里面是一件鲜红的长袍,用一根银色的丝带束住他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只要有心人轻轻一扯,便能春光尽。萧湘坐在床边,紧张地抓紧鲜红的衣摆,一颗心已经乱成一团麻,剪也剪不断,理也理不出。
顾先生还会不会出现?不得不说,即使到此时此刻,萧湘的心中仍然存有一丝希望。他的心上人应该是丰神俊朗的英俊青年,但事实是,他的身体,即将迎来一位浑身消毒水味道的客人。
他活到十六岁,从未如此焦灼不安。他甚至存了一份希望,这位即将到来的韩医生,他曾经去他的医院看过几次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疾病,他记得韩医生是个对病人非常温柔的老先生。
对方保养得宜,明明是五十多岁快退休的老先生,看外表会猜测也就四十多岁,多年前初相见时萧湘一开始怯生生叫对方“叔叔”,对方笑着让萧湘改口叫“爷爷”。
今夜这位韩爷爷,又会给自己留下怎样的记忆?
镜室中摆放了各种增添情趣的器物,缅铃、玉势、跳蛋、飞机杯、橡胶阴茎从古到今的各色淫器不说应有尽有,也算是五花八门。
面色微醺的韩医生屏退其他所有人,只留他站在萧湘面前。
“萧湘,你还记得我吗?”
萧湘点头:“医生,救我我知道您是好人”
“呵呵。”韩医生发出两声怪笑,“不,你不知道”他的声音有种不合年龄的暧昧和怪异:“你从来都不知道,从你八岁时第一次因为发烧来到我的医院时,我就记住你了。”医生伸手比划,“那时候你这么小,瘦巴巴的像一只流浪猫,被唐先生领到我的医院里,我亲自来给你量体温擦身体”
萧湘听了,不寒而栗。
“你十二岁的时候换牙,吃多了甜食,新长出来的恒牙里有一颗没长好,不得不拔掉了。”韩医生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密封袋,里面是一截莹白泛黄的釉质,“你看,从你身体里掉出来的东西,我都留着,我很小心地打磨他们,这么多年都几乎没什么变化,反而比当初更漂亮了。”
萧湘低下头,看着地面上越来越近的那双脚,只觉得神思恍惚意识俱散。
床上又柔软舒适的毛毯和被子,枕巾上还铺了一条雪白的丝巾,那是专门为有特殊嗜好的客人所备,男妓又不是女子,一般不会有初夜的落红,但是总有些客人兴趣嗜好与众不同,想要体会一下见红的快感,这似乎代表着他们完全占有了一具纯洁的身体,是最完美的战利品。
韩医生没有萧湘所预料的那样直接脱了自己的衣服把他按在床上开始操干,眉目间犹见风霜的老人笑了笑。
“萧湘你饿不饿?”韩医生的问题让萧湘燃起了一点求生的希望。
不等萧湘开口,韩医生拿起桌上的一袋水果,开始一粒粒地剥皮:“我知道你喜欢吃葡萄,我给你带了刚上市的美人指,它们给我的感觉和你一样,又香又甜又润,晶莹洁白,让人看到了就忍不住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