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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欧阳东被看起来像是一位研究员的漂亮女人领导一个房间，和他幻象中出现的超大白色房间完全不同，房间里也没有用来训练的小飞镖，有的只是一台庞大的脑波控制仪？在女研究员的帮助下，欧阳东躺进机器配备的躺椅之中，他身上的衣服已被换掉，由一种很薄的一次性医用无纺布所制成。
头上戴着头盔，手臂，胸前都是贴上透明贴片，贴片的另一端连接着机器。
等女研究员帮他准备好，头顶传来楚雪曌的声音，“这是一台改造过的脑波控制仪，它可以屏蔽你脑中的精神锁，不是全部屏蔽，而是分成十个量级，从低到高，量级越高，对精神锁的屏蔽作用越明显，在正式替换你现在的精神锁之前，你需要有一个适应过程。”
听楚雪曌这么说，欧阳东不觉有点懊恼，会客室里，楚雪曌在幻象中直接打开他的精神锁，现实中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最起码要弄几台体征监测仪，像现在这样往他身上贴很多线才像话，他当时完全没防备，才落入对方圈套之中。
这位小楚院长做事不按常理啊。
“我要开始了。”楚雪曌的话打断欧阳东的走神。
房间只剩欧阳东一人，漂亮的女研究员已经离去，欧阳东环顾四周，楚雪曌也不在这里，他说话的声音是从头顶的话筒传出。
“我就在隔壁房间。”透过监视器看出欧阳东的疑惑，楚雪曌说道。
听到对方说就在隔壁，欧阳东没来由觉出几分安心，“嗯。”
接着，机器发出“嘀嘀嘀”三声。
“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没有。”欧阳东没有一点感觉，这就开始了？
“现在呢？”
“没有。”
隔壁房间，楚雪曌看着屏幕上的数字，现在是3级。
“如果有什么特殊感觉，就直接告诉我。”
接下来，楚雪曌不再问话。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欧阳东终于开始感受到一些不同，他的五感似乎正在变得更加敏锐，身上的头盔、贴片，存在感是如此鲜明。耳朵抖了抖，欧阳东觉得听到了自己血液流经血管发出的细微声音，呼吸声和心跳声也变得越来越大，他觉得自己甚至听到电流穿过电线的声音，与此同时，心跳声如擂鼓般在他耳边骤然变大。
“等等——”欧阳东出声道，他的声音怎么变这么大？
“什么感觉？”
“很吵。”欧阳东表情明显焦躁起来。
监测板上的体征数据开始出现大波动，心跳、血压、体温、脑电波、皮肤电阻都开始偏离正常范围，欧阳东眼珠滚动，房间的灯光也变得刺眼起来。
而楚雪曌没有停下，目前是6级，他继续推高屏蔽等级到7级。
不止五感，欧阳东思绪也随之混乱起来，仅仅一秒之中，脑中涌现出无数个念头，无数个声音。
头痛感出现，并且不断加剧。
不断地幻听，不断地幻视。
欧阳东不得不闭上眼，本能地扭动身体，欧阳东试图伸手扯掉头上的头盔，但他的手被拷住，动弹不得。
“回答问题。”楚雪曌再次出声。
“什、什么？”欧阳东艰难咬字。
“睁开眼看屏幕上的问题，然后回答。”楚雪曌说道。
欧阳东摇头拒绝，“不、我不——”
“睁开眼！”楚雪曌的声音里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回答问题，给我一个正确答案，这一切就可以结束。”楚雪曌耐心劝道。
听到可以结束这痛苦的折磨，欧阳东唰地睁眼，房间的灯光被关掉了，光线没那么刺眼，面前的全息屏幕上有一行字，应该就是楚雪曌所问的问题，但欧阳东面临的更困难的问题是，他连问题是什么都没法看清。
“我、我看不清。”欧阳东声音含糊呜咽。
“那就努力看清。”楚雪曌说道，“第一个字是什么？”
欧阳东跟着楚雪曌的引导，将屏幕上的字一个一个认出，所有的精力都已被耗尽。
“很好，再重复一遍，问题是什么？”楚雪曌问道。
“我、做、做不到了。先停下吧。”欧阳东头痛难忍，并开始产生强烈的眩晕感。
隔壁房间里，女研究员担忧地看着屏幕上的情况，朝楚雪曌说道，“小楚院长，也许应该暂停一下。”
楚雪曌表情沉静，没理会女研究员的劝阻，继续向欧阳东施压，“你可以做到，也必须做到，重复问题，告诉我答案。”
心跳160，血压100/160。
指数还在增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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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
长长的嘀音过后，机器停止运行。
欧阳东身子猛地一弹，周身汗湿的他犹如好不容易上岸的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