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弹什么”肖凡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钢琴前。
严屿飞把手放回琴键上,好看的指节弯成圆形,悠扬的乐曲从指间倾泻而出。
“闭上眼睛。”严屿飞说。
肖凡闭上眼睛静静聆听,仿佛眼前出现了一场大雨,屋檐下站着一个没撑伞的少年,正望着窗户里温暖的壁炉和亲密的爱人。少年哈出的白气仿佛就在眼前,手中握着一封信,塞在这家人的门缝里,又冲着冰冷的门框递了一个飞吻,束紧衣服,转身走进雨里。
一曲弹毕,肖凡睁开眼睛,空气里鼓动着奇怪的气氛,两个人都没说话。
“这是舒伯特的小夜曲。”严屿飞用手摸了一遍琴键,钢琴烤漆十分高级,摸上去温润光滑。
“真好听。”肖凡的词汇量并不多,但眼神里的真挚骗不了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真好听。”
“这首是舒伯特的小夜曲,我只弹给你听。”
“啊?”肖凡看着一脸认真的严屿飞。
“音乐是最好的窗口,可以表达甚至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即便是同一首乐曲,在不同人的心里,都会出现不同的画面。刚才你的脑海里,出现的意像是什么呢?”严屿飞不打算说为什么,合上琴盖,问道。
肖凡描述了一遍自己看见的男孩和大雨。
“你看见的,只有你自己才明白。”严屿飞摇头。
“那你看见的,又是什么?”肖凡好奇。
“我眼前出现的,是晴朗的夜晚,月光洒在一座二楼的阳台,上面开满了蓝色的鸢尾花,有一位清秀少年站在花里。望着地面上弹着吉他的另一位少年。弹吉他的少年边弹,边冲着清秀少年微笑。一曲弹毕,接住清秀少年从阳台上掷下的鸢尾花,放在鼻间狠狠地嗅了一口,然后冲着清秀少年打了个响指转身离去。”严屿飞说完起身,把红色绒布重新铺盖在钢琴上,看着肖凡戳着下巴思考自己的话,无声的笑了一下,摇摇头,关掉那两盏小灯,走出剧院门口。
“你弹的比那天巴赫弹得还好听。”
“他是我徒弟。”严屿飞手背在后面,像变魔术一样,手中突然出现了四五朵郁金香,双手捧着递给肖凡,眼睛弯起,嘴角带笑,期待肖凡接过。
“你从哪变出来的。”肖凡想也没想就接在手里,轻轻嗅着眼前香槟色的大朵郁金香。
看着肖凡接过去,严屿飞牵起肖凡另一只手,十指交叉握住。
“干嘛啊。”肖凡轻轻甩了几下,却没能把手甩开。
“不牵着你,我们会迷路。”严屿飞嘴角从肖凡接过郁金香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弧度。
医院行道两旁种满了高大的银杏树,入冬时节,银杏树叶全部都已经变黄,被风一卷一吹,给地面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两人牵着手漫步其间,像在进行什么纯洁的仪式。
“你这时候,应该戴个头纱。”严屿飞说。
“什么头纱?”肖凡
虽然夜色已经很深,但严屿飞的手又厚又烫,肖凡已经有些依恋。
“那现在我们去哪。”肖凡问。
“就这样走下去,从地球这端,走到另一端,从黑沉的夜走到天色明亮,从峡谷走到山巅,从河滩走到平地,如果起风了,你就到我怀里来,风再大我也会抱紧你。”严屿飞温柔的说。
“啊?”肖凡没来由的心里一抽,然后一股暖意从胸膛蔓延开,但并不清楚这种陌生的感觉是什么,张口道“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奇怪,我是认真问你的,我走的心都莫名其妙抖起来了。”
严屿飞含笑不语,看着天上的繁星。
“这天上的灰云,什么时候才能散啊。”肖凡也望着天上的灰云道,毕竟这是他这次的任务,现在这个jian尸的钱医生也被抓了,就等着去提交任务报告了。
“明天早上,应该就会被太阳吹散了。”严屿飞道。“但现在我们还有一件要紧事必须立刻完成。”
“啊?”肖凡愣住,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
回到病房,严屿飞锁上门,转头看见肖凡撅着嘴,叉腰站着,“到底什么事啊,快…”。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屿飞从门口一把丢在了床上,“干你。”
然后被严屿飞高大的身躯直接压住,嘴巴被严屿飞堵住,舌头也被对方卷来卷去,肖凡呜呜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怎么突然就发情了!!
严屿飞用一只手把肖凡的手牢牢制住,用腿压住肖凡的腿,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在肖凡光滑的肌肤上摸索着,从平滑的小腹一路摸到胸口,两根手指把已经立起来的两颗红丸拨来拨去。
胸口两点布满了敏感点,肖凡脑袋一热,像过电一样,胸口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
“不要这样捏,轻一点。”肖凡嘴里抓住亲吻的空隙,嘴唇被亲的既红又水润,吐出严屿飞的舌头,抗议道。
“那这样怎么样。”严屿飞干脆把肖凡衣服全部撩起来,张开嘴,用舌头在粉红色的ru晕上来回舔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