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尽管江诗很小心地把客厅拖了一个遍,万佩儿回家后仍然察觉出了一切。他刚走出卫生间,她就站在冰箱的旁边,一边放水果一边说:“我真不敢相信,你们居然在我的客厅里做爱——在我的客厅!我的抑郁症都要被你气到发作了!你不知道我小心眼的吗?你干嘛不直接在我的床上捅人,你是想拿刀捅我吧?把我活活气死了你就舒服了!”
“姐,你别生气啊。”江诗捧着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说,“我没有在你客厅打炮,我是在自己的房间。”
“你少骗我了!”万佩儿不忿道,“我才刚到楼下,王nainai就拉住我的手说你在屋里揍人,那个男孩子哭得一个惨哦,吓得她连家都不敢待,生怕作为目击证人被你给灭口了。如果你关上房门捅人会造成这样的音效吗?会吗?——还有啊,你是从来不做家务的人,为什么地板现在这么的干净,还散发着一股威露士消毒水的味道?——你简直是在逗我!”
“姐姐,你太可怕了,什么也瞒不过你。”江诗耸耸肩,“你这样的人才当年应该报考警校而不是中医,真的,国家需要你。”
“第一我的身高不够而且近视,不符合警校报考条件。第二我刚刚只是在发泄情绪本来并没有计较,可你居然睁眼说瞎话我一下子就想计较了。第三我必须要你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能第二次,如果你要打炮请你远离我的住所,如果你要欺骗我请你务必骗到我,否则我在鄙视你的人品同时还会鄙视你的智商,谢谢。”
“天呐,”江诗举双手投降,“如果我不在乎你,我为什么要骗你?”
“如果你在乎我,你就不该骗我。”
“如果你必须要骗呢?做人嘛,总会有一些自私的理由,注定要冒犯你爱的人。比如,丈夫偷腥什么的”
“人在愤怒的时候,谁管你有什么理由?”万佩儿不以为然,“想要偷腥,请把嘴巴擦干净,否则你就是故意让对方难堪。”
“擦不干净呢?”江诗问。
“活该。”万佩儿说,“除了这两个字我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话不能这么说。”江诗瘪瘪嘴,“是直告诉我,如果只cao施蒙一个人的话,很快就把他的Jing气吸光了,我这边Jing气不够用还会整得他生病,所以我才不得不去找别人呀!而且我选择在你的客厅打炮是有原因的,黄平原那小子上次都被我cao到射尿了,我开房的话一定会被人查到,我又不想把我睡觉的房间搞得很脏,所以”
“你可以用他的身份证开房,你可以去他住的地方,你还可以开车玩车震,去一些没人的荒郊野外。”万佩儿说,“刚刚要不是我用一通鬼话骗过了王nainai,她是真的吓到要报警的你知道吗?幸亏老人家古板,听到惨叫声只会联想到你在殴打他,借她个脑子她也想不到你是在脱裤子cao人,不然我们以后还怎么在这里住下去呀?”
“我很抱歉,”江诗说,“我没有想到这些。”
“小乖,你做事之前能不能稍微动点脑子?你就是这一点不好。”
“姐姐,对不起。”
“我原谅你。”万佩儿叹口气。
江诗轻轻的拥抱她。
“我可以原谅你,不代表施蒙可以。”表姐很快反应过来,“他那么喜欢你,你想过他发现后会有什么反应吗?”
万佩儿看着眼前刚刚洗完澡的黑发男孩,只见他摊摊手。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糟糕,”江诗通过猫眼看清楚来人时,魂都吓掉了。“是施蒙,他不是说七点才来接我的吗?怎么提前了!姐,我我该怎么办?”声音里带着恐惧。
“真是没用。”万佩儿批评。
两人合力把光不溜秋的黄平原从江诗的床上抬到了表姐的床上,万佩儿用钥匙锁上了房门,虽说她只在医院实习了一年工作了三个月,但也算临危不惧,所以她很明白越是关键的时候细节上越是不能出错——当江诗颤颤巍巍地想要直接开门时,万佩儿拦住了他。
尽管第二次来到这间屋子,施蒙心里依然有些紧张。他敲了快五分钟的门,门才缓慢地打开了。那个矮胖的马尾辫女孩站在他的面前,今天的她没有穿睡衣,而是白色短袖加牛仔裤,一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小佩姐,”督察队长客客气气地打声招呼,“你还记不记得我?”
她点了点头。
“这束花送给你。”他露出微笑。“谢谢你之前的照顾。”
聪明人。
情商极高的聪明人。
万佩儿在心里给出一个这样的评价。她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高挑英俊的督察队长,和他手里淡黄色的玫瑰花,暗想打动人心最高明的办法,就是珍视他和他所珍视的一切。当然,她敢保证如果自己外貌有一点出众之处,施蒙绝不会对她表达善意,也不会对她这么慷慨大方。
“吴大湛在吗?”年轻的督察队长红着脸问。
她沉默地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接过玫瑰花束,用手指了指卫生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