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佩勋终究不能在医院逗留得太晚,吃完饭又聊了几句就差不多该回皇宫里去了。他看了眼时间,问顾随:“哥,九点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今晚留在医院。”顾随随口说到,看到黎佩勋脸上的异色才想起这是在虫族,雄虫连夜在医院陪护自己住院的雌君这种事恐怕并不多见。虽然和黎朝曦的结合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愿,但是地球人的认知和责任感作祟,黎朝曦都伤成这样了,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陪护。说起来,伤得这么重,27号黎朝曦能去参加婚礼吗?顾随想着有些走神。
“医院里住着多不舒服啊。”黎佩勋不赞同道,顾随正心不在焉,随口扯了个理由:“医生说术后24小时内都可能会产生发情或者发情样反应,我在这里守着方便一点。”
黎朝曦嘴唇动了动又停住,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他本来想说他可以让手下去取那两支源于顾随的抑制剂备着的,但是想了想实在不太舍得顾随离开,干脆闭口不言。
“好吧。”黎佩勋嘟囔道,“那我让他们送张舒服点的床进来。”
“别折腾了,病房里本来的陪床就能睡。”顾随及时阻止了他,“你快回去吧,你的雌君和孩子还在家里等你呢。”
黎佩勋脸色有一点微妙的不自在,不过一瞬间就又恢复了自然:“那我走啦,哥,三哥,明天再来看你们。”
说实话,这天晚上的陪床是顾随睡过的最舒服的陪床,和地球上那种拉开来就能当床睡的折叠椅式陪床不可同日而语。科技改变生活不是一句空话。他不着边际地想着,很快就睡熟了。
然而睡下没多久,黎朝曦的呼唤声就把他惊醒了。他探手打开灯,到病床边上一看,黎朝曦两颊浮着不正常的晕红,额头和鼻翼都是细密的汗水,浑身微微发抖,间或从唇间吐出顾随的名字。
有过一次经验,顾随直接就俯身亲了下去,熟练地把舌头伸进黎朝曦毫不设防的口腔里微微搅动。颤抖好像不那么明显了,顾随就收回舌头直起身,但是这次没那么立竿见影,黎朝曦脸上的chao红一点都没减少。顾随微微蹙起眉,又试了一次,这次时间延长到十分钟,但是同样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顾随别走”顾随的唇舌再度离开的时候黎朝曦抓住了他的手。顾随挣开来,伸手去按铃:“你情况不太对,让医生护士来看看。”看三皇子的爪子还是在往他这里挪,他顿了顿,补了一句,“乖。”
这个字的效果是空前的,平时冷冷淡淡的三皇子有点朦胧地看着他,嗓音不自觉地有点发软:“嗯,我很乖的。”
顾随一时有点懵,这是按下了什么神奇的开关吗?
护士的到来打破了他俩之间(顾随单方面)的尴尬氛围。他听顾随描述了情况,又检查了一下黎朝曦的情况:“三殿下只是比较强的发情样反应,做一次爱或者熬过去就行了。”
“如果熬过去的话要多久?”顾随皱了皱眉,现在黎朝曦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做爱。护士看顾随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大概三四个小时,三殿下情况特殊很可能还要延长熬过去的话对伤情的恢复很不利,您不,嗯,不打算做吗?”
“他伤成这样,做爱就对伤口恢复有利吗?”顾随反问,没想到护士居然一脸理所当然当然地点了点头:“除非没有雄主或者雄主不在身边,我们不建议熬过去。”
顾随觉得自己有必要快点开始学习虫族的生物学和生理学了,这护士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建议。他送走了护士,关上房门,走回黎朝曦床边,感到了十足的头疼。
“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熬过去——”
顾随叹了口气:“算了。我尽量轻点,你伤口疼了就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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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少折腾黎朝曦,今晚就用了传统的雄上雌下面对面的体位。顾随分开黎朝曦的双腿慢慢挤进去,等他适应了一会儿才开始挺身抽插,以一种不那么激烈的频率和力度。脸贴着脸,呼吸交融,黎朝曦想要抬头亲吻顾随,却有些使不上力。他抬起胳膊揽住顾随的颈和背,把顾随因为害怕压到伤处而刻意抬高一些的身体压低到肌肤隔着绷带相贴,而嘴唇终于接触。
黎朝曦还在喘息里欲言又止着(其实是光顾着喘说不出话),顾随已经轻轻低头加重了力道。
“以后有什么就直接说吧,我们没有感情基础,猜来猜去太累了。”
他感觉到包裹着他性器的软rou不安地收缩起来,舒服得他喉间溢出一声轻哼。
身下温柔的顶弄从未停止,黎朝曦从绵长的情欲里找回一点清醒的神志,犹豫着开口:“顾随今天晚上、我那个命令你为什么不开心?”
顾随一时间没有说话,抽插的动作也微微放缓了。就在黎朝曦有些后悔问了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不喜欢雌虫叫我雄主。我们彼此称呼名字就好黎朝曦。朝曦。”
这是顾随第一次叫黎朝曦的名字。他脑海里微微眩晕,几乎能感觉到从尾椎窜上来的战栗:“顾随”
顾随低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