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看着祁朔的眼睛,祁朔毫不躲闪地回视他,但是不知怎么的,顾随好像从其中看到了一点淡淡的狼狈。
这就是雌虫他们生理上是如此依赖于雄虫,以至于连祁朔这样强势的雌虫,都不得不向雄虫求欢。
他这个时候开始相信他会被“卖”给帝国完全是因为祁朔无意间的疏漏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点无奈中带着嘲弄的笑意:“行啊。随你。”
祁朔抿住嘴唇,站起身来,开始解扣子。
雌虫体质一向很好,恢复能力很强,受了伤愈合起来很快。也正是因为如此,很多雄虫喜欢以折磨雌虫为乐,按照他们的话说,“反正没那么容易死”。顾随倒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只是看到祁朔腰间残留的一点淤痕,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二次觉醒的时候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掐祁朔的腰,以至于到现在痕迹都没有完全消退。
祁朔留意到顾随的目光,嘴唇抿得更紧了,脱衣服的速度也加快了。
他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雌虫只有在痛苦的刺激下才会有加速愈合的应激反应,当身心都处于愉悦状态的时候,伤痕的愈合速度并不会加快。
祁朔随意地把衣服丢到一边,然后就看着顾随慢吞吞地脱衣服:“不情愿?我不会逼你。”
就像早上还坐在他身上起伏的虫不是他一样。
顾随忍不住笑了,脱掉最后一件内裤,然后就感受到雌虫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了他的性器上。
雌虫靠近他,试探着揽住他光裸的肩膀。他同样试探地把手搁在祁朔的腰上。皮肤与皮肤相贴,触手是细腻而温热的触感。祁朔另一只手缓慢但很坚定地往前伸,然后握住雄虫的性器。
顾随轻咬舌尖定了定神,拿下雌虫的手,三两下给自己撸硬了,然后揽着雌虫倒在床上。
祁朔身体的温度比顾随要高,因而顾随的手摸到哪里,哪里的皮肤就被稍嫌冰凉的温度激起一阵战栗。祁朔的呼吸已经开始不稳,他伸手扣住顾随的背:“快点。”
和顾随的想法不谋而合。
顾随从他们相贴的胸腹一路摸索到祁朔的下体,轻轻撸了撸祁朔的Yinjing,然后把马眼里吐出的ye体接到指尖。之后他向后摸到后xue所在。早上塞进去的肛塞在顾随之前射进去的东西被雌虫的身体完全吸收以后就被取掉了,现在那个入口就像从未被造访过,闭合得紧紧的。顾随用沾了ye体的手指在xue口打转几下,就加大了力道往里送。
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xue口一被迫打开,里面的ye体就争先恐后往外涌,xuerou毫不费劲地被手指撑开,又柔顺地裹住指尖吮吸。雌虫的体质倒是省却了润滑和扩张的麻烦。顾随想着,抽出手指,双手按住雌虫的肩膀,直接挺身贯入。
“嗯”祁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浑身肌rou紧绷。
顾随的手指在他皮肤上抚摸几下算是安抚,然后挺腰,开始在后xue里快速而稳定地进出。
非常高效的做爱方式。
当射Jing的冲动涌进大脑,顾随没有抑制它,直接射在了雌虫身体里。祁朔被Jingye一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骤然射了出来。
顾随趴在祁朔身上平复了一会儿,微微撑起身,但没有马上把性器抽出来:“有肛塞吗?”
祁朔盯着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抬手指指被他扔在沙发上的衣服:“口袋里。”
顾随立刻抽身而出,很快找到了那个肛塞——就是早上祁朔拿的那个——给他塞到后xue里,堵住外溢的Jingye。
祁朔动作缓慢地撑着坐起来,伸手把肛塞推得更深了一点:“就一次?”
“还不够吗?”顾随已经把裤子穿好,开始穿上衣,“饶了我吧,雄虫也不能无止境地做爱。”
他语调很冷静,平时还算柔和的五官冷漠下来,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祁朔突然发现这只雄虫漂亮得过分,像是他曾经见过的某种古文明里的薄胎白瓷。那种瓷器的每一道曲线都美得惊人,同时有一种白皙而不至于惨白的润泽质地,对着光呈现出些微的透明,就像顾随一样。
晚上顾随和祁朔躺在一张床上,但是没有谁能够自然地入睡。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和其他不论是人类还是虫族的生物同榻而眠,也许是因为半天睡得太多,也许是因为全然陌生的环境,顾随迟迟没有睡意。
身边的雌虫从始至终都呼吸平稳,但是顾随知道他也醒着。顾随睁眼看着一片漆黑里显得格外低矮的天花板,彻夜未眠。
第二天雌虫起得很早,轻手轻脚地洗漱穿衣,然后出去了。顾随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干脆也起床了。祁朔的杯子毛巾之类的东西他不方便用,就直接捧了一捧水漱口洗脸。
洗过脸,他随手用手抹了一把水珠,也没有特意擦干。冷水洗脸让他冷静了不少,从低落的情绪里暂时挣脱了出来。这个时候房门开了,祁朔去而复返,带着按新尺寸赶制出来的礼服。
“试试。”
祁朔温和地说,把衣服递给他。雌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