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绸缎,宝石珍玩,山珍海味,琼浆玉ye,在天乾门的日子太过舒适。想他玉殊十年前不过是山间采药糊口的乡野小子,十年后却能在天乾宗被掌门李乾生收为亲传五弟子,享受荣华富贵,可是他的实力还不如那些外门弟子。
玉殊原以为用祖传的玉灵髓救了救了身受重伤的天乾宗掌门李乾生,被带回仙门,认了亲传便可脱离凡人轮回之苦,谁知自己竟然是个不争气的五行废灵根。虽然掌门师尊时常关照,但也只是在吃穿用度上。修炼上,自己还未筑基,也不好意思去打扰闭关疗伤的掌门师尊。
大师兄李星楼忙于宗门内务,年岁相差略大,实在谈不到一起,二师兄君逸之下落不明,三师姐沈鸣岐常年在外修炼,只有四师兄上官越虽然看着冷漠,但自己修炼之事上有所疑惑,无论大小均会认真解答。
宗门弟子表面上恭敬,玉殊没有强大的实力难以服众,竟然在背地里嚼舌根,说玉殊挟恩图报,乡野小子一步登天。这些话玉殊听多了,也就麻木了。近年来又见他与上官越走得近,便又多了一条罪名,用美色迷惑上官师兄,气得玉殊想上前打死这群传谣言的,瞧不起他也就算了,竟然连为人正直的上官师兄也传。
可他谁也打不过,宗门资源源源不断的供应,玉殊却始终离筑基还差了一层,只能闷闷不乐在院子里埋头运转灵诀,积小成大,水滴石穿,总有一日他也能筑基,不料却入了魔障,修炼中,忽然吐了一大口血,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再醒来玉殊正躺在服侍的小童怀里,面前一把玉勺伸到他嘴边,他嫌弃药苦,紧闭牙关,任由药汤随着嘴角留下,等眼睛完全睁开,竟然是上官越在喂药服侍他,吓得他赶紧张开嘴含住了喂药的玉勺,将玉勺内药ye完全舔舐干净才吐出。上官越喂药,玉殊喝药,在玉殊的配合下,药汤很快便见了底。见上官越总算把药碗放下,玉殊舒了口气,总算喝完了汤药。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玉殊直接的自己眼前一黑,便没了记忆。
“你修炼出了岔子,我早就于你说过,筑基乃铸造身体基础,是修行的起步阶段,体内丹田位置亦开始有发光的莲子形物体发育,筑基根据各人领悟到的规则不同,筑的基也不尽相同。”上官越看了眼脸色苍白的玉殊,冷道,“你如今的修为只是灵药的堆砌,并没有自己的理解感悟,并不适合筑基。”
玉殊低头,他明白师兄所言,自己若没有灵药强行堆起的修为,恐怕连引气入体都难,何谈此时还能摸到筑基的门槛。
“找到你自己的道,宗门内找不到,便去山下找。”上官越说完便嘱托小童好好服侍玉殊,自己便离开了。
服侍的小童扶着玉殊躺下,盖上被子,喜道,“看来上官师兄还是非常喜欢咱们玉师兄的。”
玉殊道,“上官师兄虽然看着冷漠,一些修剑,心无外物,实则他为人正派,心地善良,他这么照顾我,想来是掌门师尊叮嘱他的吧。”
玉殊在榻上想了很久,在仙门内虽有荣华富贵,却庸庸碌碌没有尊严地活着,下山历练,虽有凶险,却有机会找到自己的道。
听闻不日便有上古龙族大能“霏”的传承在东北方向人界与凶兽界交界之处出世,大大小小的修真门派、修真世家都带着年轻弟子去看看有没有机缘得了这传承。而天乾门正是由三师姐沈鸣岐带着门内年轻弟子历练,玉殊便求着掌门师尊,让他跟着三师姐去龙族大能霏]传承之地见见世面。想着只是跟着三师姐见见世面,又不是亲身探险,不会有什么危险。
门内弟子集合出发之日,玉殊才第一次见着自己这位三师姐。平日里也只是听了传闻,听人说,三师姐金火双灵根,修炼不过百年,已是心动中期的高手,速度堪比一些逆天的单灵根天才。这位三师姐常年在外磨炼,修为提升的快是应当的三师姐不似一般女修柔弱,与凶兽搏斗,更是养成了一股凶悍气息,与宗门内这些温和的还未历练过的宗门弟子气质差别十分明显。
筑基之后是心动,心动后是金丹,玉殊还差的远。
连日赶路,越到交界之处越是荒凉,开始还能住在客栈,后几日风餐露宿。累的玉殊刚至龙族大能传承之地,便直接在帐篷里睡了个昏天黑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虽然说以前也是乡野小子吃惯苦的,但是这十年来玉殊在天乾门养尊处优,实在是不太适应。
修真大陆被迷雾林分为南北两处,北处以天乾宗为尊,南边则以地坤宗为首,其他门派、世家林立,平日里交流往来密切,宝物出世,虽有小摩擦,但主要还是各凭本事夺取,整个修真界风气良好,毕竟大家的目标是均是消灭异兽,还我人族平安。
因而,天乾宗的帐篷周围是各门派世家的帐篷,夜晚来临,年轻的弟子们因为兴奋,还在三三两两地交谈着,明日沈鸣岐便会带领大家去寻找传承之地的入口,不知是哪个幸运儿会得到传承。
接下来的事情,连玉殊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好不容易睡醒,这一路上风餐露宿,身上粘腻,便只身一人去河边洗去一身尘土,谁料刚脱了外袍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