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冷静,只道是这应该是刚才那个巢xue里没能够处理掉的幽魂,所以随意处理之后就再次往深处走去。
他们走了会儿直到将附近的幽魂全都处理干净,再没见到有新的幽魂出现,圣者才又对雁凉伸手道:“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很抱歉如果你不牵着我,我没法带你离开。”
雁凉:“那、那就……”
他当然不可能主动要求圣者丢下他不管,他有些诧异地问道:“你刚才不是在带我离开,是在处理周围的其他幽魂?”
“当然,没有处理干净若是让其中某些跑掉了,事情会变得更麻烦。”他这么说着见雁凉犹豫着依然没有要伸手的意思,终于自己抬手一把揽住了雁凉的腰际,带着他倏地御剑而起,不过多时就离开了原地去往更南边的方向。
雁凉原本以为这位不过是在处理幽魂的过程中顺路救了自己,等会儿应该也会在适合的时候顺路将自己给扔下,让他能够去联络厌尘宗的人自己回去。
但让他意外的是他就这么被圣者带着在空中赶路了许久,等到了目的地之后,他甚至还被迫再次看着圣者斩妖除魔,而对方半点也没有要将自己丢下的意思。
雁凉就这么当着个拖油瓶当了整整两日,期间圣者偶尔会与他说说话,但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是在自顾自地跟巢xue里出来的幽魂战斗,继而暂且封印那些幽魂。雁凉有时候实在想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圣者又打算做什么,但圣者却似乎总有办法将他的话搪塞过去,令他没有办法再继续问下去。
如果不是雁凉在圣者这里过得还算不错,总是被圣者好吃好喝地照顾着,他甚至要以为自己其实是被这位正道圣者给劫持了。
这一路他们始终往南,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地方,也不清楚到底南卿与何止他们现在究竟在哪里是否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时候,雁凉被圣者带到了某处临海小镇的客栈当中。
事情似乎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圣者这一路来去匆匆,将雁凉送进房间之后,便将自己关进了雁凉隔壁的房间里,应该是在和谁联络,临去之前只对雁凉说了句让他不要四处走动,便进了房间。
他看起来像是半点也不担心雁凉会乱跑,不知道是因为对雁凉太过放心还是对他太过了解。
而雁凉也的确没有要乱跑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容易引来问题,自己以前究竟有没有什么朋友他不知道,但敌人肯定是不会少的。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自然是不会四处走动。
但就算是这样,在客栈的范围内散散心应该也是可以的。
雁凉这么想着自己悄然出了房间,找来店小二点了些糕点和美食,准备等夜晚在房间里面饱饱口福。之前与店小二说话的都是圣者,这次还是雁凉初次单独和那名店小二交流,而店小二在应下了雁凉的话之后,眨了眨眼很感兴趣地看了看雁凉,欲言又止半晌终于还是说了出来:“这位公子,您以前来过这里吧?”
雁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认了出来,他闻言心中微乱,想着自己补救的办法究竟是立即装出邪尊的气势回答对方,还是假装没有见过这人说他是认错了人。
不过没等他做出决定,这店小二又兴高采烈接着说道:“是了是了,我果然是见过公子的!我想起来了!十来年前公子经常来我们这里呢!”
雁凉这次是真的没能够反应过来,他怔在当下看着那名店小二,低声问道:“十来年前?”
如果是十来年前,那么店小二所见到的便必然不会是身为邪道尊主的自己,而是在那之前,更早的他,他以前竟然来过这里?
雁凉从许多人的口中听说过关于自己的事情,但大部分人所说的都是他作为邪道尊主时候的模样和做过的事情,他光知道自己凶残可怕强硬霸道,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在那之前他究竟是什么模样。就连温灵远,他曾经向温灵远问过许多次自己以前的样子,温灵远也都说得十分模糊,带着些哄他的意思。
这让他对以前更加好奇,也更加觉得神秘。
现在听面前的店小二说出这话,雁凉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将情绪收拾回来,问道:“我有些记不起从前的事情了,你真的确定你那时候见到的是我?我是跟谁来的这里?”
店小二最先前还有些不确定,现在却似乎越想越肯定了,他听着雁凉的问话连忙点头说道:“当然是公子您,您和当年完全没有变化,要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这么久了还能够认出您,还记得当年您第一次来我们店里点了大桌子好菜,结果被几个闹事打架的给掀了桌子,好菜全砸了,公子您当时做的事情可在我们整个客栈流传了好久。”
雁凉听得有些发愣,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担心起来,按照他从前的脾气,他的东西被人砸了他肯定很生气,指不定还要出人命:“当时那些闹事的人,该不会全都被我给……”
“他们当然没好果子吃,全都可惨了。”
虽然已经记不得当时的事情,但听到自己做了这种事情,他仍然忍不住觉得愧疚:“给你们带来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