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中又将目光转向何止,冷笑了声正打算开口说话,然而何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还未出口的话顿时便卡了壳。
雁凉终于泄了气求助般看了看身后的温灵远。
温灵远摇头捉住他的手:“这种程度已经可以了。”他这么说着,转过头又向对面的何止笑道:“堂主觉得呢?”
南卿和段流到现在才发觉雁凉刚才的模样竟然是装出来的,他们恢复平常的神色后连忙往温灵远的方向看去,见雁凉已经跟温灵远黏糊在了一起,这才确定自己心中所想。而那头的何止一言不发看到这里,在温灵远的长久注视下终于也稍微缓和了神情,点头道:“足够。”
只要不露出太大的破绽,的确是足够了。
而雁凉这般伪装其实非常简单,不过是温灵远告诉他在说话之前,想想他原本打算说什么,然后再用相反的话语将其说出来就好了。
而接下来就是要离开厌尘宗前往正邪大会所在的地点青州。
虽然早就知道这趟要和温灵远分开,但在分别的时候雁凉还是满脸不舍与之道别了许久才终于被请上马车。
被迫坐在马车里面,掀开车窗的帘子频频往温灵远那方望去,雁凉红着眼眶默默垂泪,到之后再见不到温灵远的背影,他才终于咬着唇缩回马车角落里,依然是满脸委屈的样子,再也找不到刚才伪装魔尊时候的半点威严模样。
而雁凉与几名堂主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乘着马车离开厌尘宗后,温灵远支走所有仆从,回到了他与雁凉所住的那处阁楼。
阁楼大门合上,片刻之后,门扣忽地动了动,似乎有什么人推开了房门,又似乎从未有过任何动静。
厌尘宗归于了平静。
第18章
清晨。
厌尘宗内院阁楼处依旧清静,在尊主雁凉跟随着几名堂主离开后,这里便只剩下了温灵远住在其中。
下人们依旧如常不敢轻易靠近,直至阳光穿透云层变得刺眼,日头升高时间来到午后,他们依然没能等到那座阁楼里走出任何人。
经过这段时间下人们都知道,平常雁凉和温灵远住在阁楼里,虽然雁凉起得不早,但温灵远却总是要比他先起来的,每天早上温灵远都会独自放轻脚步离开阁楼,前往厨房自己先弄出顿早饭,这才端着东西将他们尊主叫醒。
但今日雁凉不在,温灵远也没有出现。
下人们等待许久,不知不觉午后阳光照射阁楼,几名下人打扫完外面的院落回来后,却发觉阁楼的房门依旧是紧闭的,温灵远始终没有出来过。
这让大家终于再坐不住,厌尘宗内守卫森严,温灵远自然是不可能出去的,但他待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若是让他们尊主回来知道了,以他们尊主对这人的痴心程度,必然会大发雷霆。
这么想着大家商量之后立即便来到了阁楼面前,抬手敲门。
但敲门声没人回应,大家便又感觉到了不对。
片刻的犹豫过后,其中两名护卫推开房门,朝着阁楼里面走了进去。
阁楼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所有的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是半个人影也未曾见到,原本好端端待在阁楼中的人,竟不知是去了何方,只有桌上似乎摆放着张符咒般的东西,几名下人见状不禁走了过去,犹豫之后抬手将其拿了起来。
就在那手指接触到符咒的瞬间,金色的光芒如同游鱼般闪烁着窜入两人眉心,两人身形微震,霎时脸色便平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进入阁楼搜寻的两名下人走出来,守在外面的下人等他们许久,当即开口问道:“怎么回事?人不见了?”
先前那两名下人笑了声,模样看起来丝毫不像刚才那样紧张:“担心什么,人在里面好端端的呢,回去吧。”
说完这话,他们也不待那人再回答,当即拖着人去了院落外面。
阁楼的房门依旧紧闭,恢复了如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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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厌尘宗内如今发生的事情,雁凉丝毫不知道,此时他正在马车当中默默抱着双膝想念着温灵远,不过才刚刚离开一天的时间,雁凉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不习惯了。
坐在他对面的南卿几度欲言又止,看到在见到雁凉又是大滴眼泪自眼里砸下来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抬手在鼓胀饱满的胸口处摸了摸,掏出一方手帕递到雁凉的面前:“尊主,您快擦擦眼泪吧,待会儿路上下车休息要是叫人看去会露出破绽的。”
雁凉抬起红通通的眼睛,接过尚且带着南卿体温的手帕时不禁僵了片刻,接着他忍不住看向南卿胸口,憋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憋住,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道:“那个……真的是真的吗?”
大概是因为被人问过太多次,所以刚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问题南卿就立即反应了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过看着雁凉小心翼翼又好奇不已的样子,南卿胆子大了些,挑起半边眉峰似笑非笑着道:“自然是真的,尊主是否要亲自摸摸看?”
他作势就要去捉雁凉的手腕,雁凉当即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