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床上趴着呗,又没人笑话你。”
戚然看了看他,打从自己回来,周楷之喝完药一直都是这个姿势,也不知道在逞哪门子强。
戚然走近他,想把他扶到床上去,却被周楷之一把抓住了手腕。
这人疼归疼,力气却不小,戚然被他拽住,身子一歪往墙上靠,周楷之顺势拥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
戚然一愣,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周楷之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手臂锁着他的腰发抖,他能听见周楷之疼痛难耐的闷哼,落在他耳边轻轻的,很快又被转开了。
由于角度的问题,戚然站得不太舒服,他想调整一下姿势,手刚扶上周楷之腰侧,周楷之就猛地把他搂紧,有些慌乱。
“……抱会儿。”周楷之用气音说。
戚然没敢再动,他干脆不调整了,就着这别扭的姿势也圈住周楷之的腰,在他背上一下一下摩挲。
只是一个安抚的拥抱,戚然却觉得有些亲昵,他和周楷之从没有距离这么近过。上次酒后虽然两人一丝不挂打了一架,当时的他远没有现在脸皮薄,现在单单是被周楷之抱着,他耳朵就红得快要烧起来。
这么哄人果然有效,周楷之肌rou渐渐放松,呼吸找回了节奏,他一直朝戚然的反方向偏着头,挺了一会儿,把脸埋回戚然颈窝,闷闷地说了声:“疼……”
这一个字震麻了戚然半边身子,心跳都变快了,他掩饰般地咳了一声,红着脸小声骂人:“活该。”
“嗯。”周楷之乖乖受着,朝戚然蹭了蹭,舒坦地叹了口气。
忽然,戚然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钻进了他的衣摆,手指不怎么安分地勾着他的皮肤。
戚然被弄得一个激灵,挣扎着想把人推开,周楷之却捏了捏他侧腰的痒痒rou,他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周楷之!”戚然反手抓住作乱工具,“你别得寸进尺!”
然而他的姿势不利于反抗,周楷之一只手挡住进攻,另一只手继续在他衣服里游走,极其猖狂。
这是不疼了!
戚然意识到这点,开始后悔自己咋就那么心善,竟然往怀里揣了条蛇。
“几点了?还得上班呢!”戚然呵止他,嗜工作如命的周老师果然停了下来,瞥了眼时间,欲言又止地盯着戚然。
“很快的……”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乞求,戚然微微怔住,又迅速反应过来。
说谁快呢?他才不快!
再说这他妈是快慢的问题吗?
见他没动,周楷之对准他的嘴巴就要压上来,被戚然一巴掌糊住了脸。
周楷之只好放开他,一副无可奈何的笑。
可惜笑得再好看戚然都无暇欣赏,他现在浑身都不得劲儿,火没地方泻,他气得屈起手指朝周楷之凸起的部位弹了一下。
周楷之大叫一声,朝戚然扑了个空,只好可怜地贴在墙上,边疼边乐。
一早上磨磨蹭蹭,总算能出门了,周楷之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等戚然,戚然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表示并不想和他一起走。
“我晚上接你下班。”周楷之笑容温和,他今天穿了件风衣,整个人身高腿长。
“接我干嘛?”
周楷之:“公园旁边新开了个夜市,一起去逛逛?”
“不去。”戚然语气硬邦邦,“你下班都快半夜了,我可不要等你。”
周楷之想了想,又说:“那你来接我下班?”
果然,戚然听后白了他一眼,周楷之觉得可乐,他就是想逗逗戚然,看戚然气鼓鼓的他就莫名开心。
戚然觉得周楷之真的有点蹬鼻子上脸了,自从他搬回来,周楷之就跟牛皮糖似的,一有机会就和他套近乎,快把他齁死了。
而且周楷之好像没听懂他的话,他说暂时在这对付几天,也没说一直住着啊,高兴成那样干嘛?
等自己搬回去的时候,看他能哭成什么样!
这么一想,戚然心情好了不少,他劝周楷之少做点梦,脚下一拐上班去了。
监刑的工作每周一轮换,戚然上周摘了一堆吊死鬼,这周该领投湖的排队下水了,他站在岸边,催促着磨磨唧唧的小鬼赶紧往下蹦。
他强忍着一脚给人踹下去的冲动,总算在这位难搞的名字后面划上了勾,再一抬头,发现下一位受刑的是石头。
“师父!真的是你啊!”石头兴奋给了他一个熊抱。
戚然也没想到能在这见着石头,再一想石头的死因,又见怪不怪。
“师父这周你监我们啊?那我岂不是这一周都能看见你了。”
“嗯,你当啥好事呢?”戚然说,见到他就意味着受苦,这孩子心可真大。
“当然是好事,你可是我和阿鹃的恩人,见着你我高兴。”石头往前挪了挪,活动活动身体,就跟要游泳一样。
提到阿鹃,戚然才想起来还没问他俩和好的事。
“你问阿鹃吧。”石头挠挠脑袋,“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