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yin他们!
我连忙跑过去,查看他们的情况。
幸好,箭矢极射而出时,他们本身就是倒在地上的,正好避开了这一劫,除了受了些惊吓,身上并没有受伤。
我将他们一一扶起来,又帮了他们解了绑手的绳子,取下塞在嘴里的布团。
关yin像是吓傻了,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望着我“哇”的一声就哭出来。
“哥,我,我还以为这回死定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周卓然不顾自己被绑的酸疼的手,轻拍着关yin的肩膀,低声安慰她。
我看着他俩,欣慰的笑了笑。
“没事了,吉人自有天相嘛,咱们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关yin靠着周卓然,抽抽噎噎了半天,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而另一边的齐真真却是脸色灰败,如丧考妣,望着我,欲言又止。
我想了想,还是对她道了个谢。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但我还是谢谢你,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不······”她流着泪,哀求道:“我宁愿一死,只求宋公子你能向明宗主求求情,饶过姚哥哥,哪怕是要让他受最重的刑罚,要关他一辈子,都可以,只求能留下他一条命······”我沉默了会儿,在她满含泪水的希翼眼神中,轻轻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第94章
日薄西山,天色又一次到了黄昏时分。
我在原地一直等到了现在,可始终不见明亦心回来,心中的隐忧也越来越强烈,既怕他身体还未恢复好内力不济,又怕他孤立无援遭人围攻,左思右想只下,到底还是没法儿再等下去,决定回去渊合宗看看,若是情况不好,我也可以帮帮他。
主意已定,我喊了周卓然过来,让他带着关yin和齐真真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起来,若我此行顺利,晚上就会派人过来接应他们,若无人来接,则表示我可能遇到了麻烦,让他想办法继续隐藏好,寻个机会离开。
关yin一听就急了。
“哥,我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孤身犯险?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我们也要去!”
“不行。”
我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她。
“侥幸才死里逃生,该好好惜命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走也走不快,打也打不了,跟我去做什么?”
“我······”关yin犹自不愿意,周卓然低声劝道:“你就听宋公子的话吧,我们跟着去,帮不了忙,反倒是拖累,难道你还想再一次被抓去当人质用来要挟宋公子吗?”
大约是想到了之前的惊险情形,关yin脸色都有些白,不敢再固执己见了,含着眼泪看着我,千叮万嘱。
“哥,你一定要小心啊!”
“嗯。”
我认真的答应着,又交代周卓然照顾好她,转身提起运功,纵跃而起,如离弦的箭一般向着明亦心离开的方向飞去。
渊合宗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杀声震天,横尸遍野,相反的,各门派的人在那里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或救治伤者,或交谈私语,一个个神色各异,表情纠结,仿佛是彩票买错了号码,考试写错了答案,正等着老天能再给他们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一样。
而在昨日那座誓师的高台上,原本绑着妖女甄媛的柱子如今已经换了人。
一个浑身血rou模糊,关节寸断的白胡子老头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似的被一根麻绳吊着脖子挂在那里,风一吹就晃晃悠悠的仿佛马上就要摔下来,看着就令人后脖子一凉,骇目惊心。
我认出了那老头是谁。
不就是昨天还春风得意,颐指气使的齐仲成吗?
他都落到这个下场了,那不就表示明亦心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面,赢了这险峻的一仗?
我顿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七上八下的一颗心也总算是落到了踏实的地方。
可是,明亦心呢?
怎么他没有回去找我,这里也不见他的踪影?
“宋,宋堂主······”从旁边过来几个人,犹犹豫豫的与我搭话,表情看起来很是谦卑自责。
“我等受了jian人的蒙蔽,误会了明宗主,犯下大错,自知死罪难逃,宋堂主素来心慈宽厚,救苦救难,还请在明宗主面前替我们转达一下痛悔之情,求他能看在我们为渊合宗效力多年的份上,饶我们一命。”
我扫了他们一眼。
原来是孙长老那几个两边倒的墙头草。
“你们不是已经褫夺了明亦心的宗主之位,一致推举他人做了宗主吗?怎么这会儿反而又要我去替你们求情?敢作敢当四个字,你们活了那么大岁数都不懂什么意思吗?”
“这······”他们被我毫不留情的嘲讽弄的尴尬不已,脸上涨的通红,很是羞愧的样子。
“我们也是被姚云轻骗了,他口口声声说明宗主是魔门余孽,修习傀儡妖术,结果今日明宗主未召傀儡,他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