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哑然失笑,故意逗了逗她。
“上次不还说和人家没什么关系吗,怎么这会儿连人家娘亲的喜好都摸的这么清楚了?下次不会就要给我送请柬喝喜酒了吧?”
“哎呀,公子,你就别笑话我了。”
关yin羞赧的拿手捂住了脸。
“我认识他娘亲还在认识他之前呢,那个时候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嘛。”
哦,这里头看起来还有不少故事呢,反正我现在闲的很,倒是很有兴致来听一听。
关yin本来也不是多扭捏的性子,羞了一会儿见四下无人,干脆也不羞了,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她跟周卓然结缘的过程都讲了出来。
原来周卓然家里只一个寡母,靠种地和养了几只鸡过活,一次在城里卖鸡蛋时,遇上地痞无赖,要钱不成就将她的鸡蛋砸了个Jing光,她坐在地上痛哭失声,街上围观者众,却无一人伸出援手。
正好关yin上街碰到此事,将那几个坏蛋全都抓住了暴打一顿,还逼他们赔了周卓然娘亲的鸡蛋钱。
周卓然母亲对她感激的不得了,打听到了她的姓名住处,正巧她儿子刚入渊合宗不久,她就让周卓然带着一筐子新鲜的瓜果蔬菜给关yin当谢礼。
然后关yin不好白拿人家的东西,又准备了些回礼拿给周卓然,因为周卓然在宗内修炼和当值不能常回家,关yin还替他去照顾过生病的周母,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越来越熟悉,日久生情了。
“周大哥他们家租种的也是渊合宗的田产,三年前的那场洪灾,他们母子被逼的走投无路,几乎要去寻死,幸亏您替灾民们主持了公道,免了租子又送钱粮,还派人帮忙修房子,这才让他们母子保下一条命来,所以从那以后,周婶就什么神佛都不信了,只信您,她那么节省的一个人,却只要看见您的画像就会买,在家里还供着您的长生牌位,每天给您祈福呢。”
居然和我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三年前的举手之劳,却叫人家感激涕零,记了我这么久,倒叫我有些惭愧了。
我认认真真的给那些画像都题好了字,又额外写了份“寿比南山”的横幅当做我的贺礼,一齐让关yin带给周母。
这得多亏了我上辈子从小就上的书法班,让我还能写出一笔像样的毛笔字来,要不然这种时候,可就要丢人了。
“公子你真是太好了!”
关yin捧着那横幅看了又看,激动不已。
“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我微微笑了起来。
“那就给我当妹妹吧,以后好好孝敬我这个大哥,等你出嫁的时候,我给你备一份超级丰厚的嫁妆,让你当全江湖最风光最有钱的新娘子。”
“啊?”
关yin愣住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公子,你是说······”“不愿意啊?”
我故意道:“那就算了。”
“不!”
关yin急忙否认,冲上来一把抱住我,声音既高兴又有些哽咽。
“谢谢哥!”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乖。”
大约是关yin同周卓然说了今天的事,他对我的态度也隐约起了一点变化,从以前的公事公办,不发一言,变得稍微亲近自然了些,风蝶的一些消息他会偷偷传递给我,问他一些外面的事,他知道的也都会告诉我。
比如,姚云轻这次出去历练,是因为有消息称怀灵宫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少宫主正在离渊合宗几城之外的渲城落脚,他带了渊合宗武功最为Jing锐的众多弟子一同出发,为的就是去铲除这个女魔头的。
我有点为姚云轻担心。
他虽然是武学奇才,这几年修炼的也是大有所成,但是对上那心狠手辣的少宫主,就不知有几分胜算了。
但愿他能平安归来吧。
“宗主!”
日落时分,我正在院中赏花品茶,周卓然却从外面脚步匆匆的闯了进来,他神色很是慌张,过门槛的时候都差点摔了一跤,与他平日里成熟稳重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关yin出事了!”
我握着茶杯的手顿时一凝,惊讶的看向他。
“出什么事了?你别急,说清楚。”
他像是奔波了很久似的,一直喘着粗气,但还是坚持把话都说完整。
“我收到消息,怀灵宫的大弟子朱姬今日出现在元村,侵扰当地,劫掠年轻男女,我娘亲就住在元村,关yin今天去给她送东西,到现在还没回来,朱姬是怀灵宫少宫主手下最得力的下属,极为的Yin险狠毒,我担心她跟我娘的安危,就去宗内求长老们带人去相救,他们全都推三阻四不愿去,我又去内门弟子那边找人与我同去,可他们却说没有姚师兄的手令,他们不会去,谁来说都不行。”
“谁来说都不行?”
我问道:“我也不行吗?”
周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