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传来了关yin生气的斥责。
“干什么?你个小丫头片子敢推我?”
听这二流子咋咋呼呼的声音就知道是姚玉童。
爹死了,他活了,于是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我是宋堂主和明宗主的朋友,是要为他们二位带路去办极重要的事,要是耽误了,你担待的起吗?!”
“朋友?”关yin明显是不信。
“别听他瞎扯。”
我掀开车帘子对关yin说道:“他是冷剑庄庄主的儿子姚玉童,今天在天下第一楼指使那帮无赖闹事的就是他的男宠。”
“什么?”
关yin立刻变了脸色,凶巴巴的朝着姚玉童瞪眼睛。
“原来是你搞的鬼!混账玩意儿还敢对本姑娘吆三喝四?新仇旧恨一起算,看我怎么教训你!”
她扬起手里捏着的马鞭就往姚玉童身上抽了过去,打的他抱头鼠窜,慌的直喊。
“明宗主,明宗主救命啊,我要被打死了还怎么为您效劳啊。”
“住手。”明亦心果真说道。
然而没等姚玉童挺起腰板在关yin面前狐假虎威一下,就又听得明亦心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让他把地点告诉你,然后捆了他的双手,绑到马车的后头跟着跑。”
关yin一听就乐了,脆生生的大声答应。
“好!”
“不是,明宗主!我还受着伤呢!您不能这么对我呀······”姚玉童惊慌的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山鸡,但是不管他怎么扯着嗓子挣扎,关yin都充耳不闻,拿了根麻绳将他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绑好,栓在了马车后面的横栓上。
“你可得跑快点。”
关yin扬着下巴对他说道:“要是跟不上摔跤了,我可不会停车等你爬起来。”
“你!”
姚玉童气的脸红脖子粗,可又不敢再顶嘴,马车一走就只能跟着后面跌跌撞撞的跑了起来。
这副奇景很快就引起了街上行人的注意,纷纷驻足朝这儿看了过来。
他们惊讶的发现,那个狼狈不堪的可怜虫居然是昔日金尊玉贵,不可一世的姚家大公子。
这是怎么了,姚家出事了?倒台了?
消息立刻像龙卷风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赶来挤在路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指着姚玉童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在议论。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喊的一句。
“苍天有眼啊!终于让这混蛋遭报应了!”
有人带了头,跟着喊的人就越来越多,到后来已经是群情激奋,震耳欲聋。
随着骂声扑面而至的,是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前赴后继的打在了姚玉童的身上和脸上。
姚玉童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今年的生辰竟会落的这么一个凄惨耻辱的下场,早知如此,还不如刚才跟他爹姚三苟一起死的体面些。
人太多,把路挤的窄了,马车便走的慢了些。
有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站到前面来,对着关yin拱手行礼,颤颤巍巍的问道:“姑娘,请问你,这姚家公子是被谁抓的?”
关yin拿不准他什么意图,不敢贸然回答,却听到马车里的明亦心说了句。
“告诉他们,他的身份。”
明亦心并没有说这个“他”指的是谁,但关yin一下子就领会了他的意思,立刻喜笑颜开,清了清嗓子朗声对人群说道:“诸位听好了,这位抓了姚玉童,替天行道的侠士,就是渊合宗松鹤堂堂主宋子善,宋公子。”
人群顿时发出了一阵sao动,议论纷纷。
“渊合宗?就是那个天下第一正道名门?怪不得能动得了姚家!”
“诶,这个什么松鹤堂主宋公子的名头我好像听过,之前李家失踪一年的儿子女儿突然回来了,说是被坏人抓了去矿山做奴隶,就是这位宋公子救的他。”
“对,对!我也听说过,而且我邻居小儿子被姚玉童绑了去,今晚竟然回家了,他也说是渊合宗的宋堂主救了他,还有那些姚府里关着的孩子们,都被放出来了!”
“这宋公子莫不是天上下凡来救苦救难的,怎么做了这么多积德的大好事!”
“是啊,是啊,以前总说那些名门正派都是嘴把式,光是说的好听,可有事求上门去,没钱都请不动他们!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像宋公子这样真正的好人。”
“难怪渊合宗能当正道之首呢,果真是名副其实啊!”
那老爷爷扶着膝盖跪了下来,感激涕零的就朝马车这边拜倒。
“多谢宋公子,为我们这儿除了一害啊!”
越来越多的人也跟着跪下来。
“多谢宋公子,多谢渊合宗!真是大好人啊!”
“快起来吧。”关yin笑眯眯的摆手让他们不要跪了。
“我们宋公子从来不是为了图人感谢,他只是侠义仁心,想为世间正道助一份力量罢了。”
于是乎,她这句话又迎来了众人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