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那个藏在背后的神秘人终于发现我了。
“哎,你也别怕。”
中年男人在我起身时,小声的提醒。
“万一应付不过去,你就向他身边的那个粉衣男宠小鸿儿求求情,暗示许他些好处,那人爱财如命,肯定会帮你的。”
“多谢。”
我对他拱手笑了笑,出于礼尚往来,我也好心送了他一个提醒。
“待会这儿可能要出大事,老兄你还是快走吧,免得殃及池鱼。”
“啊?”
中年男人在我身后愣了会儿,江湖人哪能不明白出大事是什么意思,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当即便放下了酒杯,寻个由头溜之大吉了。
“你就是卢星?”
我走到高台之下时,从上头传来一个带着些好奇和兴奋的声音。
“抬起头来让本公子好生瞧瞧你的漂亮小脸儿。”
嗯?
这腔调听起来怪怪的好不正经啊,跟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似的。
我皱了下眉毛,抬头朝高台望了过去。
上头摆的自然不是底下用的那种小几,而是黄花梨的雕花大桌,桌后设着锦屏软榻,一个衣着打扮金光闪闪像个财神爷似的年轻男子便坐在其中,左右环绕伺候着的不是美貌侍妾,而是一群涂脂抹粉的妖艳男人。
看来,这财神爷就是今日生辰宴的主角,姚玉童。
他五官长相也称的上是俊秀,只是眼下两团青黑,皮肤蜡黄,明显就是纵欲过度把身体也给糟蹋坏了的表现。
“什么嘛,就长这样?”
姚玉童看清了我易容过后的脸,大失所望。
“谁传的他是勾栏头牌?这不是造谣吗?摆明了是个沽名钓誉想往上爬的小人,还敢骗到本公子的头上,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扔到湖里喂鱼!”
“是。”
侍立在他身后的一帮护卫立刻应声,面色不善的就要朝我围过来。
“等等。”
我抬手阻拦道:“姚公子,骗你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事实上我确实不是什么勾栏头牌,也不是什么昌祯派卢星,我的真实姓名是,宋子善。”
“宋子善?这名儿好像在哪里听过······”姚玉童疑惑的眯了下眼睛,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桌子。
“哦,对了!那个大名鼎鼎的渊合宗明宗主男宠也叫宋子善来着!”
他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将我从头打量到了脚,砸吧着嘴,摇摇头。
“身段倒是还行,只是这脸蛋太过平平无奇,便是扔人堆里也找不出来呀,你是看那位宋子善飞上枝头变凤凰,从外门弟子一步登天成了松鹤堂主,所以想借借运气,也取个相同的名字出来勾搭大人物?这野心虽然值得鼓励,但是你条件太差,成不了大事的,还是早点歇了这心思吧。”
“姚公子误会了。”
我说道:“我并不是与人同名,你所说的那位渊合宗松鹤堂主宋子善,正是我本人。”
姚玉童怔了下,转身便用“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看着我,不耐烦的对着护卫们下令。
“这人已经疯了,满口胡言乱语,赶紧把他拖下去处理了,省的扫了我的兴。”
护卫们早就蠢蠢欲动,得了主子的命令,便像是放出笼子的恶狗,面目狰狞的朝我扑了过来。
我不慌不忙,拔剑出鞘。
在矿山那样的大场面都见过了,眼前这点子阵仗算的了什么。
没等他们近身,我已经足尖点地,跃身而起,若水剑光带着真气,层层叠叠,如滔天巨浪将护卫们裹挟其中,使他们还未开打便已经一败涂地,似飞溅的棋子般狠狠砸落在大厅的四面八方。
我听见了舞姬的尖叫,宾客的sao乱,还有碗碟杯盘坠地破碎的清脆声音。
姚玉童的这个生辰宴,算是开始毁了。
“好小子,倒是有两下子!”
躲的远远的姚玉童咬了咬牙,朝着台下来赴宴的一些宾客们吼道:“还愣着干什么?上呀!我姚家每年那么多钱,难道是养你们这群废物吃白饭的!”
这些人想来在各门派是有点地位的,却在此被一个浪荡富二代指着鼻子当面辱骂,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可到底是拿人手短,当下便把气都撒在了我的头上,也顾不得什么不能以多欺少的江湖道义,一群人亮出兵器,乌云压顶黑压压的一片就朝我攻了过来。
他们人虽多,我却也是不怵,正好可以来试试明亦心给我的山雨无影针。
我摸上了手中的银镯,对准了这群乌鸦,扣动了上面的机关。
一瞬间,仿佛有万千道银光疾射而出,快的连影子都看不清,还未待那些人反应过来,便已经一击即中。
惊呼惨叫声不绝于耳,像是被拔了毛的乌鸦,呱噪难听的要命。
这排名天下第一的暗器,名声在外,想来受伤的人里头应该是有见识的,当下捂着痛处恐惧的朝姚玉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