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夏正坐在床上喝林风起端来的热牛nai,回了一句:[逗您呢。]
回完扔了手机,一时之间只听震动连连。
两人这个状态,再赶过去吃晚饭是没可能了。林风起本来想去做饭,被闻夏拽回来,说太麻烦了,干脆点外卖吧。
等外卖的时间,两人窝在床上看电影,明明是一部悬疑凶杀片,可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又吻在一起。小五充当着投影仪,屋内光线昏暗,没人再在乎电影有没有暂停,直到外卖员一通电话打过来。
彼时闻夏箭在弦上,铃声一响,他浑身一激灵,抓紧了林风起的手臂。喘.息与电影的声音混在一处,一时听不清晰。
林风起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接起电话回了句“稍等,马上”,然后匆匆洗了把手去开门。闻夏还没清理干净自己,那人拎着两份外卖大步回来,把外卖往桌上一放,便又拉着他继续刚才的事情。
到最后电影放完,外卖也凉了。
林风起拿着外卖去热了一轮,他吃饭也不消停,吃着吃着便停下要凑过来拿脑袋蹭蹭闻夏。他吃得快,吃完后便又抱着闻夏,仿佛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开。
比平时粘人了不止一点半点。
闻夏说:“你这样我不方便吃饭。”
林风起:“我喂你。”
闻夏:“……又不是小孩子。”
饭后林风起去扔垃圾,闻夏看了眼手机,老闻同志撒完火气后就不理他了,倒是廖星沉给他发了条消息,就俩字儿:[恭喜。]
闻夏回了个问号。
廖星沉:[我爸刚打电话给我长吁短叹的,说我不懂得抓住机会,到眼前的好小伙儿给放跑了。]
廖星沉:[你和你爸坦白了吧?]
儿子婚都结了,哪还需要相亲,老闻同志当然得跟廖父说。廖父听说后遗憾当不成亲家了,同时对自己儿子不懂得主动的性子恨铁不成钢,当即打电话过去一顿教训。
闻夏不清楚廖星沉和明川是什么情况,想了想没有多问。
而老闻同志自那之后就经常打电话发短信过来“关心”,也不知是怕他们婚姻生活太顺利还是太不顺。
叶诗雪那边是林风起去联系的,日子敲了又敲,最后定在月底。跨年那天。
这天正好是个周五,第二天就是元旦。
进入十二月后雪便多了,月底连下几天雪,今天才收敛许多。街道两旁堆积着清扫出来的雪堆,连绵如一座座小山。
今天的疗养院格外热闹,来参加跨年活动的有高校志愿者,也有家属,闻夏和林风起在门口等到闻山海,三人一道往里走。
老闻同志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又是水果又是牛nai,跟过年走亲戚似的。林风起想帮他拎,被拒绝了,转而塞给闻夏一半:“拿好了啊。”
边往里走,闻山海边打量疗养院的环境,说:“这地儿还不错啊,以后我身子骨不行了,也来住这儿。”
闻夏呸呸两声:“你就不能说点儿好的?”
“早晚的,我可没你这臭小子这么看不开。”
林风起接茬道:“这家疗养院是我师兄开的。”
“哟,那敢情好啊!”闻山海很满意,对自己儿子道,“你看看人小林,多上道。”
闻夏道:“您老今儿心情挺好啊?”夸林风起夸得这么热情。
何止今天,这几天闻山海的心情堪称喜气洋洋。因为前两天林风起去给他送东西的时候正好撞见方连树,林风起对着自己那声“爸”叫出来,方连树那表情,堪称变幻莫测。
谁爽了,他闻山海爽翻了。
这儿婿,好啊!
更别说闻夏最终定下了上回看中的那套海景别墅——方家的地产,虽说得花钱买吧,但看着方连树那吃了苍蝇一样的反应,闻山海更乐了,背着手假惺惺地晃悠去方家别墅前,感叹道:“唉,以后咱们两家就不是邻居咯。哎老方,你之前说什么来着?我们不配当你家客户?啧啧啧……”
啧得那叫一个欠揍。
方连树黑着张脸骂他:“别老杵我家门口,看着就烦!”
闻山海哈哈大笑,哼着小曲儿慢悠悠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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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跨年汇演还有一段时间,叶诗雪知道他们要来,早早便准备好了,和隔壁屋的李姐忙活一下午,做了不少好吃的。
闻山海拎着一堆东西上门,免不了一阵寒暄,双方互相认识后,叶诗雪招呼他们吃饭。
闻山海看着一桌子菜叹道:“这么多好菜,你一个人做的?”
叶诗雪笑笑:“住我隔壁的李姐也帮了不少。我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她现在身体养得虽好,到底有个上限在那儿,忙活的事儿稍微多一点,她就会有些力不从心,容易疲乏。
但老闻同志非常给亲家面子:“那也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我还要说不好意思呢,让你跑这个地方来,招待不周了,”叶诗雪说,“按理来说应该再正式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