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你昨晚上自我这儿睡,林风起没说什么吧?]
闻夏冷漠地两眼扫完,给邹博彦改了个备注。
滚:[Hello,老夏?你看到消息回我一下。]
越看这倒霉玩意儿越不解气,闻夏索性把他拎去小黑屋关禁闭。
不一会邹博彦拿小号来质问他了:[???咋了这是,好好的怎么把我拉黑了,我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你别吓我!]
闻夏只回他两个字:[呵呵。]
邹博彦:[!!!好兄弟,你别这样,我害怕]
闻一夏:[我们已经绝交了。]
邹博彦:[???]
闻夏知道自己只是在无能狂怒罢了。
邹博彦把日记这事儿抖出去,理亏的还是他闻夏。谁让自己偷看别人日记的。
他这一上午,都没敢给林风起发消息。
除了早上林风起给他发了个“早,到工作室了么”,他也回了个“早,到了”,他们就没再有任何交流。
看上去,林风起并没有生气。
也是,闻夏也不觉得他会对自己生气。
靠,真是被爱的有恃无恐了。
闻夏一方面为自己偷看日记的行为感到心虚,一方面因为林风起这纵容的态度既自责又理直气壮。
还不如林风起干脆发个火呢。
这个中午,他没有和往常一样跑去风航科技蹭饭,林风起再次让曾远给工作室全体送了饭过来。包括他的。
就好像知道他今天不会去似的。
终于熬到下班,闻夏就是再想拖,也不得不回家。
打开家门率先闻到的是饭菜的香味儿。林风起甚至已经做好饭等他回来。
说好的临近年关工作忙呢,今天怎么不加班也不应酬的?
闻夏硬着头皮进屋。
阿哞和闻大鸽一前一后迎上来,他弯腰摸了摸狗儿子猫儿子,抬头便和林风起的视线对个正着。
他发现林风起的眼下竟然也有一圈淡淡的青黑色。
“……”
“……”
不知道林风起尴不尴尬,反正他有点儿。
林风起面色如常,目光微微往下滑,落在他的衣服上。
闻夏解释道:“邹博彦的。我衣服上都是酒味儿,太难闻了,就借了他一套。”
林风起:“嗯。”
又是短暂沉默。
林风起道:“吃饭吧。”
闻夏:“啊,好。”
闻夏去厨房洗手,林风起将最后一盘菜放到饭桌上,这才并不淡定地深呼吸两口。
闻夏看了他的日记……
天,闻夏居然真的看了他的日记!
怎么办,闻夏回家了。
他待会儿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闻夏?
昨天听见邹博彦的话,他还以为听错了。闻夏带着邹博彦走的时候他还有些缓不过神,认为是自己幻听。
直到他一个人开车回到家,洗完澡躺在没有闻夏的床上,才如梦初醒,彻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盯着天花板发了大半宿的呆,快天亮才艰难睡了一小会儿。
闻夏磨磨蹭蹭地洗完手,林风起给他盛好了饭,等他坐下才动筷。
两人都悄悄观察着对方,想着如何打破僵局。
终于,闻夏先开了口:“昨天……”
他刚说两个字,就看见林风起筷子一抖,刚夹起的一颗豌豆啪嗒掉了回去。
闻夏:“……”
男人神情专注地望着豌豆,企图将掉下去的那颗再夹起来。
闻夏:“那个,日记的事儿……”
“啪嗒”。
豌豆第二次掉下去。
林风起望着那颗豌豆,心无旁骛。
闻夏:“。”
在林风起即将开始第三次豌豆争霸赛时,闻夏飞快开口:“对不起我偷看了你的日记。”
“啪嗒”。
这次豌豆掉在了桌上,骨碌碌滚了几圈,撞在林风起碗边才停下。
闻夏顺势而下:“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问我有没有进过你房间,就是那次,阿哞把你书架上的东西碰掉很多,我就是在捡的时候正好看见那本日记,它当时掉在地上正好打开,我就……忍不住,看了一些……”
他说完,忐忑地放下筷子等林风起的反应。
林风起没有反应。
他沉默地坐着,望着那盘豌豆炒rou,魂不守舍。
闻夏惴惴不安地叫了他一声:“林风起?”
林风起眼睫一颤,骤然回神。他无措地舔了舔下唇,终于看向闻夏,结结巴巴地问:“你看了,多少?”
闻夏略一沉默,说:“也……没多少。”
林风起不语。
“真的没多少,”闻夏说,“大概就是从你上高中开始,到……”
闻夏算了一下,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