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想和闻夏在这儿多待一天的话吧?
闻山海道:“没事儿,老廖你看你,急什么,两个孩子有自己的相处节奏。”
闻夏一听他这话就不妙。
果不其然,闻山海下一句就是:“大不了咱们下回再来就是了!或者咱们再约别的地方,比这儿有趣的,你到时候说就是了。”
廖父应道:“也是,怪我怪我,你说得对。”
闻夏:“……”
廖星沉:“……”
廖星沉掏出手机敲了行消息发给闻夏:[下次复下次,什么时候是个头。]
闻夏回他:[你坦白或者我坦白,挑一个。]
廖星沉:[……]
廖星沉:[那还是再说吧。]
闻夏不了解廖星沉那儿是个什么情况,不过他这边,跟老闻同志坦白也不是不行,但至少今天还不行。
当着廖父的面,这是要闻山海和廖父断交啊。
过了会儿,菜上来了,但迟迟不见他们钦定的那道剁椒鱼。
闻山海边吃边嘀咕:“这鱼怎么还没上……”
闻夏起身:“我去催一下。”
“你坐着吧,让你星沉哥去。”廖父说。
“不用,这点小事儿,我去就行。”
刚走出包厢,和迎面而来的一行人撞个正着。闻夏看见他们是一愣,他们看见闻夏也停了下来。
“小夏,”方连树最先反应过来,“这么巧,你也在这儿吃饭?”
闻夏从容点头,笑道:“方伯伯你们也是?”
“是啊,要不说咱们两家有缘呢,”方连树指了指对面那间包厢,“又是对门。”
孽缘吧。
闻夏心想。
他看了眼林风起,就听见方连树又问:“你这是干什么去?”
“哦,我们有道菜半天还没上,我去催一催。”
“这样啊,那快去吧,”方连树顿了下,“对了,你爸在里面?”
“他上厕所,大的,这会儿不在。”
闻夏刚说完,身后的门就开了,在儿子口中去上厕所的闻山海此时出现在门口。
闻夏:“。”
闻夏面无表情地看着闻山海,闻山海有些讪讪地看着他。
他听见了儿子的话,但是听见的时候开门的动作已然收不住了。
“哟,这不是在嘛!”方连树道,“老闻你说你,怎么让孩子撒谎呢。”
闻山海轻哼,很拽:“撒什么谎,就不许我们这包厢带厕所?”
方连树:“……”
闻山海往他后方看,接触到他的目光,身后一帮老总这才开口:“闻总,好久不见啊。”
“也没多久,”闻山海不给面子,“老方生日才过去多久啊,别把他说老了。”
方连树眼皮跳了跳,心想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气人这方面,闻夏真是深得他老子的真传。
“爸,你们聊,我去催菜。”中年人的战场闻夏属实不想掺和,何况老闻同志这个猪队友,本来他还想着给他爹避开这个麻烦的,自己非要往上撞,那他才不管呢。
走过林风起身边的时候,他步子顿住,看向他。
从马场出来,林风起已经穿上了外套,是一件米白色的风衣,没有了平时大片的黑色带来的冷酷沉稳,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新,非常减龄,甚至还一丝.诱.人的柔和。
闻夏再看自己——很好,他的外套也是米白色的。只不过不是风衣,是一件牛仔外套。
真就情侣装。
林风起也看着他,步子挪了挪。
他这一挪闻夏才发现方淮在他旁边。不过方淮这厮是rou眼看见的不耐,还瞪了他一眼。
大概是他停留得有些久,闻山海在唇枪舌战中抽空叫了他一声:“杵那儿干嘛呢,快去催菜。”
闻夏应了声,迈步下楼。
闻山海正要收回视线,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又看过去一眼,视线在林风起身上略微停驻,神情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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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夏再回来的时候,走廊的交锋已经结束,方连树领着人进了包厢,闻山海也回去了。
“说是忘了,”闻夏坐下,“在做了。”
闻山海因为刚刚走廊的事情心情不是那么美丽,不由抱怨:“怎么这都能忘啊,要是不去催,我这条鱼不是白送给他们了。”
闻夏说:“说不定对面包厢到时候点了道鱼,然后你这条鱼还白送给他们。”
闻山海神色悻悻:“哎呀,儿子你这话说的……”
廖父大概是略有耳闻,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咱们吃咱们的,他们吃他们的,今天出来玩儿,就玩儿得开心一点。”
剁椒鱼姗姗来迟,都快成餐后辣点了,他们比方连树来得早,吃完后走出包厢,还能听见对面包厢隔音都隔不住的劝酒、敬酒声。
闻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