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闻:[还有多久回来?]
闻一夏:[闻老爷有何贵干?]
老闻:[也没什么,就是来这边办事,想说顺路来看看你,按了半天门铃没人来开门。]
闻夏赶紧给他回了条语音:“你也不看看时间。行了,过两天双休日,我回家一趟给你看。你别等了,回吧,我还打算跟阿邓他们在外面吃个饭呢。”
过了一会儿,老闻遗憾表示:[那好吧,我回去了。]
闻夏刚松了口气,老闻同志又发消息过来:[对了,正好跟你说一声,你周六回来吧,周六咱们去外面吃。]
闻一夏:[?]
老闻:[干什么?不乐意?/发怒]
闻一夏:[不是,怎么好好的想到去外面吃?]
他想起那天廖星沉的话,说双方家长还没打消凑对的念头,一直想再拉一次线。
果不其然,闻山海说:[让你来你就来,你是爹还是我是爹?]
闻夏:“……”
闻夏可太了解他爹了,一般这种闪烁其词地摆架子,就是不明说有什么事儿,背后通常都是大大的猫腻。
不过去也没事儿,反正他和廖星沉心知肚明,做做表面功夫就是了。
闻一夏:[你是你是,听你的。]
老闻:[这就对了嘛]
这边应付完闻山海,那边林风起的消息也来了:[停车场外面等你。]
闻夏关了电脑,驱车从停车场出来时果然看见林风起的车停在旁边。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廖星沉的住处,明川不在,是廖星沉自己来开的门。
门一开阿哞就冲了过来,激动地扑着林风起和闻夏,尾巴都快甩成螺旋桨了,发出嘤嘤嘤的呜咽,活像惨遭抛弃了似的。
廖星沉说:“你俩开车来的吧?还在楼下阿哞就知道你们来了,一直在扒门。”
林风起蹲下安抚可怜巴巴的狗儿子,闻夏换完鞋往里走了几步,才看见自家那逆子跳下猫爬架,喵喵叫着小跑过来。
“撞树上你知道拐啦?”闻夏恨铁不成钢,“看见我才知道过来,马后炮。”
说归说,但谁又能拒绝一只嗲声嗲气蹭着你裤腿求摸摸的小猫咪呢?
廖星沉把东西都拿了过来,笑道:“这几天它经常在窗台睡觉,我估摸着不完全是为了晒太阳。有时它坐在那儿一直往楼下看。”
闻夏弯腰捞起闻大鸽,顺带撸了两把阿哞——阿哞在林风起的安抚下更是直接躺下翻出肚皮,那腻乎劲儿简直不符合他威武帅气的外表。
听见廖星沉的话,闻夏揉了揉他家大鸽的脑袋,换来小家伙愉快的呼噜声。
给阿哞套上狗绳,又将闻大鸽装进猫包,正要走,林风起的手机响了,他看一眼来电显示,和两人说了一声,走到一旁接电话。
也是趁这个时候,闻夏问廖星沉:“周六?”
廖星沉露出了然的表情,点头:“知道。”
“怎么说?”闻夏道,“我爸说是去外面吃饭。”
廖星沉抬抬眉毛,说:“不止,保守估计要玩儿一天。”
“一天?”闻夏吃惊。
“是啊,不过具体行程我爸也没告诉我,”廖星沉有些头疼,拍拍他肩,“我有预感,敌人此次来势汹汹。”
闻夏也头疼。
林风起这个电话打了有一会儿,等他挂了电话,两人牵着狗拎着猫辞别廖星沉。
然而下了楼,闻夏车子刚开出五米,旁边忽然传来一道讶然的男声:“哎——闻夏?”
闻夏刹车,一扭头人傻了。
只见廖父满面惊讶地走过来,转眼间那惊讶就被笑容替代:“还真是!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廖伯伯。”闻夏脑内警钟狂敲。
果然,廖父笑着问:“你怎么在这儿?”
亲切的语气中尽是数不尽的意味深长。
闻夏也笑:“我来这儿找个朋友。”
“哦——朋友啊?”廖父继续意味深长,“巧了,你星沉哥也住这儿,就我后边儿这栋楼,你朋友也是?”
那能怎么着,不是也得是啊:“是啊,这么巧啊。”
“这不就是缘分嘛!我正好来送点儿东西,就看见你了。” 廖父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对了,我跟你爸周六约好了出去玩儿,你也一起啊。”
闻夏只能表示:“这事儿我听我爸说了。”
“说了啊?那就行!记得来啊,宿野山庄,”廖父说,“别说廖星沉那小子跟你了,我都觉得跟你投缘。我还跟你爸说呢,他可以不去,你一定得去。”
闻夏只能笑。
廖父看闻夏是越看越满意,比以前跟儿子混一块儿那什么姓明的小子好多了。
好不容易送走廖父这尊大佛,闻夏再度启动车子,发现林风起的车就停在他前面,也一直没动。
他摁了摁喇叭,这人还是不动。
闻夏只好把车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