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起又退半步:“嗯。”
闻夏:“?”
这是闹哪出?
像是较上劲儿了,闻夏又往前跨一步,这次几乎是要贴到林风起身上去了。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林风起瞧。
林风起再想退——后背撞在了树干上。
无路可退了。
饶是这么近的距离,林风起依然不敢直面闻夏的逼视,目光躲闪开,低声:“……你、别靠这么近。”
“为什么?”
“……”
林风起安静几秒,说:“我喝了酒,不好闻。”
闻夏装模作样地凑过去嗅了嗅,感受到男人身体一瞬僵直,他心跳突然也变快了一点:“还行。放心,我喝醉的时候你都没嫌我身上难闻,礼尚往来,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林风起没吭声。
“所以,还有别的原因吗?”闻夏放缓语调问。
小道无人经过,四下静谧,夜间的风有些冷,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他们挨得近,仿佛能够分享到彼此的体温。
“……有。”长久宁静后,林风起轻声说。
闻夏“嗯”了声作为听见的回应,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林风起靠着树干,脑袋依然偏向别处,视线寻不到合适的落脚点,想要找到闻夏,却又不敢找他,目光闪烁着,眼睫微颤。渐渐地,藏在明灭交织处的耳朵泛起微红。
“我只是有点……高兴。”他说。
看着他这样,闻夏也莫名地有点儿热,他往后退开一点点,怕自己的心跳声被林风起听见。
他又“嗯”了声:“为什么?”
“……”
林风起垂眼,唇微微抿了下。
“可能是因为……”半晌,他极轻的声音低低响起,如同呢喃,“你喜欢吃我做的饭。”
还有面对那对夫妻时,笑着说的那句“我们也刚结婚”。
就好像他们之间没有那一纸合同,如同真正从相识、相知走到相爱的新人那样,发自内心地接纳这段婚姻。
他喜欢看闻夏笑起来的模样。
从前只是觉得,闻夏只要高兴就好,只要闻夏高兴,他就高兴。
但是现在仅仅是这样,好像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尤其经过昨晚上——他很想删除的那段乌龙记忆之后。
林风起还想要闻夏的所有的情绪都与自己有关,无论好的还是坏的。
——是不是太贪心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稍微有点少~明天还会多更一点补回来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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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坎坷周六
但是贪心这种东西,人有,狗也有。
比如迟迟被忽视、没得到主人足够的抚摸的阿哞,在不满之下索性整只狗跳起来往它爹身上扑。而因为它爹和它后爹挨得很近,它这一扑直接扑了两个。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它,渐入佳境的气氛突然被打断。
而打断狗浑然不知,见两个主人都注意到自己,尾巴摇得更来劲儿。
闻夏默默退开:“你喝了酒,难受就先回去休息吧,我带阿哞再转悠一下。”
林风起摇头,说:“我跟你一起。”
两人又沿路带着阿哞遛了一圈儿,回家后林风起去洗掉一身的酒味,从浴室出来时闻夏正好抱着闻大鸽准备进房间。
他没多想,嘴巴比脑子快,先一步叫住了闻夏。
闻夏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嘴巴叫了人,但脑子运转迟钝,想不到要说什么,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晚安。”
“晚安,”闻夏回道,“好梦。”
当晚,林风起还真做了一个美梦。
以至于醒来的时候怅然若失,然后迅速闭眼企图续梦,可惜失败了,结果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起床看见闻夏还有点难过。
周六这天,一周的工作状态还没完全放下,导致闻夏醒得很早,他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翻身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就听见隔壁房间的房门传来打开的声音。
林风起这么早就起床了?今天不是周六么,加班?
闻夏挣扎着起身下床——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真的像个时刻关注丈夫动向的妻子。
打开门,林风起正边卷袖口边往浴室走,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闻大鸽咬出来的伤经过这一周早已经结痂,还脱落了一小块。
听见开门声,他步子顿了顿,看向从门后探出来的脑袋。
“起这么早?”闻夏微眯着眼问,他记得今天是要去医院接叶阿姨,上次好像说要送叶阿姨去疗养院来着。
林风起“嗯”了声:“你继续睡。”
闻夏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不睡了,我跟你一起去。”
林风起刚想说不用,闻夏缩回去的脑袋又探出来:“以目前咱们俩的‘法律关系’,你妈妈就是我妈妈,何况做戏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