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路边飞驰而过的摩托,沈淮书突然兴起一股想要坐在宋易晟车后座的想法,想法转瞬即逝,他看到宋易晟拦下一辆车,贴心地为他打开车门。
车里有股淡淡的柑桔味,宋易晟今天喷了香水,将那股洗衣粉的香气掩盖了。成熟优雅的男性总会选用适宜的香水,然而当他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心里有小小的失望。
动物界里,味道常用来吸引异性。
说到底,他还是把宋易晟当小孩子,认为小孩最适合的还是洗衣粉最原始的香气,清新且富有朝气,而不是和普通男人一样,用香水味来遮掩欲望之下的本性。
“下次穿长一点的裤子。”
“下次别喷香水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道,都不由得一愣。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们又同时问。
沈淮书咬咬唇,“我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晚上会降温的,裤子这么短容易着凉。”宋易晟说,他暗自想,对方也常常喷香水,凭什么就不允许自己用?
沈淮书也心想,虽说自己身体不大好,但也不是一条短裤就能生病的。
谁也没有答应下来,默默将这件事给敷衍过去了。
到了白宅,湖面波光粼粼,一条专属的车道由别墅延伸到湖岸,隐私性可以说是极好的,没有得到邀请,任何人都不可能靠近。
别墅不算太大,但是庭院很宽敞,周玦比他们早到很久,这时候已经架了烧烤箱放在外面,见到他们两个,眼睛都在发光。
“快快快,赶快来帮我,白总她家的保姆今天请假了,我还以为我是来做客的,哪知道是来干活儿的!”周玦抱怨,将一堆食材翻出来让他俩处理。
宋易晟往后退了一步,自顾自地往别墅里走。
“这房子不错,白总呢?怎么没见到?”
“她出去买酒了,马上就回来。”
沈淮书不会做饭是人尽皆知的,周玦看到他拿刀的样子就骂骂咧咧地让他走远点,转而举着刀冲宋易晟吼:“你小子是不是不过来?知不知道你毕业论文的导师是我,你还想不想毕业了?!”
宋易晟把手一摊,反坐在凳子上,丝毫不不为所动,“周老师好大的脾气,知不知道学生也是可以给老师打分的?我毕不了业,周老师恐怕也交不了差吧?”
周玦语塞,气得没把刀冲他头上扔过去。
跑车低沉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沈淮书下意识看过去,这时候宋易晟却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他。
盯着那飞驰而来的跑车,他蹙眉道:“小心一点。”
远离车道,后背靠近胸膛,沈淮书有点不太自在。
一辆帕拉梅拉在三人面前停下,引擎的低吼让他们产生了压迫感。这款车年轻人开居多,内饰张扬,外观也张扬,野性又有活力。
一般来说,到了白总那个年纪,为了能在商场上维持住杀伐果断的威严形象,他们更常选用的是迈巴赫一类的商务用车。
车门打开,穿着黑色老爹鞋的女人迈下车,黑衣长裤,她带着墨镜,嘴唇微抿,长长的高马尾在身后晃动。
看起来像个三十来岁的大姐大,然而实际上,她已经是临近五十的女人了。
即便是隔着墨镜,三个人都同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和压迫感。白鹭扫视三人一眼,将车钥匙往周玦手上一扔,周玦半个不字都不敢说,赶紧恭恭敬敬把车开去停好了。
“白总。”沈淮书招呼道。
白鹭颔首,她嚼着口香糖,慢慢走到宋易晟跟前,身高矮了不少,气势高出许多,她伸手拽住宋易晟脖子上那根红绳,宋易晟没做好心理准备,一下就被拽下去了。
“这是什么垃圾东西?”她昂着下巴。
“姻……姻缘珠。”宋易晟结结巴巴说。
白鹭冷哼一声,松开了他,上下扫视一眼,拍拍他的胸口,“行吧,要知道淮书喜欢这一款,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就把你送他床上去了,哪轮得到沈家来搞这一套?”
两个人的脸唰地一下同时红了。
沈淮书急得连尊称都不叫了,直接叫了声姨妈,“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哪知道白鹭压根不理他,继续对宋易晟说:“我和你妈性格差不多,就喜欢看小辈谈恋爱。你和小书性格互补,我不反对,趁着年轻,晚上卖力些,看他气血差的。”
沈淮书头一回体会到头顶冒烟的感觉,偏生宋易晟听了这话还在狂点头,谄媚地就像是见了丈母娘,送项链的时候送出了一股聘礼的味道。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宋易晟在这场面有一种天赋,即便话没说几句,光是靠着做饭时干净利索的手艺,白鹭就露出满意的目光。
“找个这种男人才叫有福气,哪像你妈,嫁了个窝囊废。”
白鹭将项链摊在手上,她的客厅干净整洁,没有多余的装饰,也看不到花瓶古董一类,但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