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提出分手我不奇怪,他在和我交谈过程中曾几次提到觉得他耽误了你,虽然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但你想一下啊,两人谈恋爱,其中一个一直处在配不上对方的压力下,难免在看到你受伤的时候心墙塌了,一冲动就提分手了。”
“我总觉得他是认真的,他从来没和我提过分手。”陈滋的心头酸酸的,想到生活中没了吴越,他真的难过得想哭。
“你别哭啊!大老爷们,别在我面前哭。”席礼君暴力地擦掉陈滋眼角的泪,叹了口气:“你要知道,吴越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他这个性格,自卑心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挽救回来的,这个心结得他自己想明白才叫真的明白。”
“这么多年他心里的疙瘩太沉重了,摘除了之后还会留下后遗症,给他点时间吧。”席礼君又抽回陈滋手里的笔,这孩子,一难受就喜欢抠手抠东西,不见点血不罢休。
“他要是晚上还没回来,你就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意思,咱得知道他什么心理才能找方法啊对不对?”
“好吧…”陈滋噘着嘴粗暴地拿纸巾擦拭手指上的墨点。
“噔噔噔——”敲门声打乱了陈滋悲伤的情绪。
“君宝,我来了。”陈晖看到转过头的人是陈滋,惊讶了一秒,揶揄起他来:“哟!这不是我表弟吗?来这干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病情来看病了?”
陈滋不甘示弱:“哟!这不是我的表哥吗!咋啦?和新女朋友分手了,来找旧情人玩了?”
这俩兄弟好的时候是真好,掐架的时候也不饶人。
“表弟你也不赖,放着男朋友不管,来找我家君宝,你俩型号不匹配,别想了啊。”陈晖径直走向席礼君,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一脸欠样。
“陈晖!你别瞎逼逼!”席礼君捂住陈晖的嘴,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陈滋是上面的那个。”
陈晖果然一副震惊的模样,倒让席礼君偷笑起来,当初他听见这消息时也是这个反应,所以不是他一个人站反了cp对吧!
“表哥很牛啊,这边占着席医生这个茅坑不拉屎,那边还处着女朋友,好一个新欢旧爱都不耽误的海王啊!”陈滋瞪着陈晖,坚决要和他贫嘴贫到底。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愣是搞得席礼君一点办法没有。
陈晖比陈滋将将大了五岁,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因为年龄差距陈晖总是压陈滋一头,他上小学的时候,陈晖上初中,他上初中的时候,陈晖又上了高中,他上大学了,陈晖都开了自己的公司。
陈滋最是不满凭什么就因为比陈晖小,他就慢了陈晖一大截,这也是他很努力的原因之一,赶上陈晖算是他人生的一大目标。
而在某些方面,陈滋还是能压住陈晖的,那就是陈晖的感情很不顺,当初是通过陈晖,陈滋才认识了席礼君,那个时候陈晖和席礼君已经恋爱很久了,因为席礼君性格开朗,陈滋和他完全没什么代沟,相处得比其他同龄人还要好。
一段时间里,陈晖都以为头顶被自家表弟给染绿了,拦着席礼君不让他接触陈滋,结果是他自己先行脱离了这段感情。
几年来,他与席礼君分分合合不知道多少次,陈晖几乎认为分手再和好大概是他和君宝唯一的感情交流了。
陈滋则替席礼君打抱不平,他瞧不上陈晖的软弱,爱就是爱,再有阻拦再有障碍也要大胆爱,藏着掖着算什么好汉。
“没表哥你厉害,抓着那么大公司不放手,却对感情随意放手,真真是视钱财如生命啊!”
席礼君一看,这越说越深入了,赶紧拦下:“行了行了,你俩…”
陈晖按紧席礼君的肩膀,不让他捣乱,径自说着:“不不不,没表弟行,大中午的,放着男朋友在家里挨训,自己跑这泡别人的男朋友,这才叫牛。”
“挨训?”陈滋抓住了重点,“吴越被谁训?”
陈晖疑惑地看着他,解释道:“你不知道?我一大早去你家接我妈就看到吴越在,气氛不太好,我还琢磨你怎么不在呢!”
“啊?吴越去陈滋妈妈家了?这是要干什么?”席礼君刚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分析,就看陈滋噌得站起来跑出门外,他赶紧大喊着提醒:“别太冲动!那是你妈!和气生财啊!”
“君宝,你对陈滋的事是不是太上心了?”陈晖牵起席礼君滞在空中挽留的手,搓进手心里焐热,装出委屈的小样,“你对我的事都没那么关注。”
“你和陈滋能一样吗?人家可比你乖多了!”席礼君作势要抽回手,却怎么也拽不动,右手牢牢被陈晖攥着。
又来这招。席礼君白了陈晖一眼,问他:“你到底来干嘛的?”
“你不是中午休息嘛,都到饭点了,带你出去吃顿饭。”陈晖掏出手机给席礼君看了几张照片,“这些都是我最近发现的餐馆,装修挺有味道还好吃,特意记下来准备带你去,你挑一个,你选哪个咱今天中午就吃哪家。”
席礼君看着那几张照片,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对别的不感兴趣,就是美食至上,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