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朝辞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时,陆他山的亲吻已经到来,即缠绵似水,又热情如火,将他吻得几近窒息,却又美到妙不可言。
从这一刻开始,他喜欢上成为被动的一方,心跳如擂鼓似的单手搭着陆他山,闭着双眼享受这一份温柔。
但游离于表层的亲吻似乎已经满足不了陆他山,喻朝辞能感觉到对方灵活的舌尖似乎在慢慢试探,在一点点撬开他的双唇。
心中的情愫,以及强烈的好奇心让他放松了警戒线,稍稍打开了双唇。
随后,这一份攻势降临了他的齿贝。
在意乱神迷之中,喻朝辞又轻轻打开了自己白皙的齿贝。
于是,刚才还温柔的舌尖就像入侵了羊城的穷寇,开始攻城略地。喻朝辞的舌尖是第一个被攻陷的。
他的红舌迅速与陆他山的交叠在一起,而后非常不争气地被拐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被那里的齿贝轻轻啃啮,被双唇轻抿,被东道主缠绕口及嘬。
他紧紧地抓着床单,双脚亦紧绷着,惬意的眼泪不经意间从眼角流了出来。
陆他山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不拒绝陆他山,陆他山的亲吻就不停止。最后,等他终于因为呼吸不畅开始大喘气时,陆他山才松开了他,抱着他将自己的脑袋窝在他的颈部,沉沉睡去。
等喻朝辞从陆他山房间抱着小鱼干出来的时候,时针已经到了十二点半。
两人的亲吻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他的嘴唇彻底红了,微微发着肿。他抱着小鱼干,整个人轻飘飘的,懒洋洋的,甚至起了再一次将陆他山灌醉的念头。
但是转念一想……
他又不敢再往下想了。这种想法非常危险,造成的恶果不是他可以负担得起的。
在走廊中走了几步,他突然听到一“咔哒”的关门声,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宇文瞻从他哥哥房间里出来了。“你大半夜的在我哥房间里干嘛?”他问。
宇文瞻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后将目光落在了他怀中的狸花猫身上。“你刚从设计师房里出来?今天小鱼干跟你睡啊?”
“嗯,陆他山说小鱼干不适应新环境有些闹腾,我就想着把猫抱我房里,她在我身边总能睡得很香。”
宇文瞻点点头,突然挑了挑眉毛:“你对大设计师,还挺在意的嘛。怎么,把他当成好朋友啦?”
喻朝辞翻了个白眼:“做那种人的朋友大抵会被气死。我找朋友找哪种不好,非得找个祖宗时时刻刻得供着。”
“啧啧啧,这么嫌弃啊,人家设计师私底下已经把你当成朋友了,看样子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了。”宇文瞻走近两步,“话说你的嘴巴怎么还是这么肿啊,肿的比之前还厉害了。没道理啊……水妹子……”
“我跟阿水没那种关系!你没事在别人面前胡说些什么?”此时的喻朝辞想打人,“嘴唇只是被虫子咬了才这么肿,你别嘴欠。”
宇文瞻眨了眨眼睛,突然笑出声:“原来是被虫子咬的啊,我就说水妹子怎么这么猛,才短短几分钟就把你嘴唇啃红了。不过这虫子也真厉害了,咬一个地方,红一整张嘴。算了,放心了放心了。”
“放心什么?”
宇文瞻愣了一下,立时笑嘻嘻回道:“经验之谈,你还是学生,应该以学习为主。我看你家老爷子似乎也有心思把R&E交给你,所以你要趁着年轻,脑子灵活多学点东西。比如向大鱼学学怎么管理承心的,唉,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走了,这么没礼貌。喂!”
喻朝辞抬起怀中的小鱼干亲了亲猫鼻子:“花孔雀改成花鹦鹉吧,烦死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四人齐聚餐厅用餐。餐桌的气氛一如往常,两兄弟间或谈一谈新闻,或者和宇文瞻互怼抬杠,陆他山则依旧默不作声,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
早餐过半,宇文瞻突然道:“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毒虫子,小鱼哥,过了一晚你的嘴唇看起来好多了。”
喻朝辞的耳朵刷的一下红了:“嘴唇被虫子叮了一口就这么好笑吗?”
“唉?昨天不是跟阿水……”喻晚yin问。
“只是被虫子咬了。”他偷偷瞄向陆他山。
然而陆他山丝毫没被他们的话题吸引,这份淡漠让喻朝辞的心脏有些难受。
约莫十分钟后,陆他山终于用完了他的早餐。待擦过嘴,用柠檬水清过口后,他才加入三人间的对话:“昨天晚上我好像喝多了,是不是你把我送回去的?”
喻朝辞懵了一下,而后顿顿的点头。
“谢谢。”陆他山起身,离开了餐厅。
喻朝辞:“……”就这?这人的脾气怎么这么臭!
但是,他其实也不希望陆他山给出其他反应,如果对方真记得昨晚的事,简直火葬场。
宇文瞻也用好了早餐,晃悠晃悠地跟了出去。
喻晚yin觉得这两人似乎奇奇怪怪的,就像达成了某种默契。“我还以为你跟阿水已经成了。”他对弟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