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喻朝辞吸着鼻子说,“妈妈的房间里好臭,以前都是香香的茉莉,现在好臭。”
喻晚yin心里“咯噔”一声。他弟弟的鼻子,总能闻到寻常人闻不到的味道,他还经常调侃弟弟生了一只狗鼻子。现在妈妈几天没下楼吃饭,弟弟还说妈妈的房间里有臭味……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哥哥马上回来!”喻晚yin挂断了电话,随后边跑边向另一个号码拨号,“爸,你这两天也没回家吗?”
电话那头的喻云飞嗯了一声,语气不很不耐烦:“有什么事?”
“晚yin吗?这礼拜晚yin回来,你也该回去一趟了。”电话那头同时响起的,还有韩逸舟的声音,只不过此时的韩逸舟有些喘。
“妈出事了,你赶紧回来一趟!听到没有!”喻晚yin怒吼。
喻云飞在电话那头很无奈地道:“明天公司还有还有事,你先照看一下你妈妈,我过两天再回去。”
“你今天不回来就跟那男sao货死在外面好了!永远别回来!”喻晚yin挂断电话,扫码之后骑着自行车就是一阵猛踏,速度比边上骑电驴的还要快。
一回到家,他就听到了弟弟的哭喊声。他马上跑上楼,使劲嗅了嗅,并没有闻到弟弟所说的臭味,房门还是关着的。他跟着弟弟叫了几声,可怎么都得不到妈妈的回应。于是,他从自己的房间里抓了一把椅子出来,对弟弟说:“小鱼哥,让开!”
“砰,砰,砰!”三声之后,门终于被椅子砸开。
“妈!”喻晚yin冲入房间,掀开被子,空气中迅速弥漫开一阵臭味。
一只受惊的苍蝇迅速从女人身上飞开,盘旋几圈之后,又落回女人的面颊上。
床上的女人面色苍白,面带微笑,身体已经完全凉掉了。
“妈!”喻朝辞从床上猛地坐起,额头、脖颈全是汗ye。昏暗的小夜灯里,他的眸光在跳动,只因刚从无比真实的噩梦中解脱出来。
得知刚才经历的一切只是梦,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抽了好几张纸巾擦掉了额头上的汗。但是方才的噩梦直击灵魂痛处,让他即便回到现实中都心有余悸。他咽了咽喉咙,起身走出了房间。
用温水洗掉额头、脖子上的汗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后微微扬起头,摸了摸脖子上的这条刀疤。这条小刀疤平时被Choker遮着,所以一般人并不知道他脖子上有这样一道瘢痕。
“小鱼哥?”就在他看着刀疤发呆时,身后传来了哥哥的声音。“怎么半夜在这里?”
喻朝辞道:“做了噩梦,吓得睡不着……你呢?”
喻晚yin苦涩地笑了笑:“也做噩梦了,梦到妈了。”
“过两天天气好些了,就去看看妈妈吧。”喻朝辞说着,声音带着一丝厚重的鼻音,“我们好久没一起去看了。”
“好。”喻晚yin点点头答应了。
又是一个周末,喻朝辞捧着从温室花房里培养出的茉莉花束,还有Jing心调制的不凋花,和哥哥一起到了盘龙公墓。
不是清明节等专门扫墓的日期,来公墓山的人少之又少。
兄弟两人轻车熟路地爬到了最高的墓群山头,面色沉重地朝母亲墓地所在的方向看区。但是,本该冷清的墓碑前,此时却站了两个男人。
看到那两个熟悉的背影,喻朝辞的怒火一下子上来了。墓前的两个男人,比掉进眼睛里的玻璃渣还要刺眼。
他把怀中的茉莉花和礼盒往哥哥手上一塞,铁青着脸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在韩逸舟尚未反应到他的到来时,狠狠地往这罪魁祸首之一的脸上砸了一拳。
第59章 打的就是狗男男
“两个狗男男哪来的脸来这!我妈已经死了, 能不能放过她!”他对喻云飞和韩逸舟吼道。
韩逸舟吃了满满的一拳,身体顺势往后倒退了两步,不仅嘴角开裂, 口腔内膜也因与牙齿产生剧烈的碰撞而磨出了血。
喻云飞连忙扶住往后倒的人, 并大声斥责儿子:“喻朝辞!你别太过分!”
喻晚yin快步赶上。
喻晚yin之后, 冷清空荡的公墓山又出现了一人。陆他山见喻晚yin急匆匆地往某个方向跑, 立时跟了上去。
在替母亲出席R&E董事会的当天,他得知喻家兄弟的母亲已经离世了,那时候喻朝辞只有八岁。喻母趁着家中没保姆照看、儿子上学的机会, 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内, 吞了大量扛抑郁的药物,等被发现时,已经死了快三天了。
得知喻母安息之处后, 陆他山提前一天向疗养院报备,摘掉了健康手环,在娄珊珊不知情的情况下开车到了盘龙公墓。结果到了公墓,他才发现开在他们前头、同样来扫墓的人就是喻朝辞和喻晚yin。
拾级而上, 路过了一排又一排植了青松翠柏的公墓群,他终于出现在喻朝辞和喻晚yin所站立的墓碑走道上。
此时的喻朝辞已经失去理智。韩逸舟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他可以忍, 喻云飞一如既往地为韩逸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