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安黎越被这样哄越觉得全身都不自在,他明明在家里排行老大,也长时间做过企业的一把手,可周围的人却总是如笑摸狗头一样待他,他难免有些逆反的情绪,破罐子破摔地轻哼了一声:“炮友而已,舅舅不是也有女伴吗?我都这么大了,这样的传闻也没少过,床上的事有什么好管的。”盛安黎故作纨绔地抱着臂斜倚在沙发上:“外公见识的多了,他说不定都听腻了。”
不止江律脸色有点僵,那四个家伙也都神色有变。他们刚还以为自己开始逐渐被盛安黎接受,现在却又被这番话一下子打入了谷底。宋骄微微侧过脸去,偷偷拭了拭眼角,转身笑着开始顺着盛安黎说话:“是、是啊,外公年纪也大了,这点小事何必去麻烦他呢。”
他们都觉得自己刚才对江律的示好仿佛成了笑话,但却也只能闷不做声地默认,甚至苦中作乐地庆幸盛安黎起码也给他们留了位置而不是直接拒绝。路昭华咬了咬唇,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蕴满了眼泪,却还是尽力想在江律面前证明自己是可靠的,而不是他口中所说的反复无常的疯子。
江律并不相信这帮难搞的家伙做炮友还一个个像女婿上门一样,尤其是盛安远那个小杂种,连全部身家都给出去,只换得一个炮友的名分,还真是......还真是够大快人心的了。江律正待开口,盛安国却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忙帮着大哥添柴加火:“舅舅,今天您是要代表江家去盛世参观的,别因为这点小事误了正事。“
江律只能作罢,所有人都这么说了,他再执着反而无礼的很。他后悔当年没有发现盛鸿泽的恶行,才导致江韵死的不明不白。江家势不如人,他也没关照过这对兄弟,盛安黎的“死亡”让他想起姐姐,他不想再疏忽下去。如今再看见自己外甥所面对的四个人,江律难得开始害怕起来,担心这是母子的命运,而和盛安黎纠缠的人不止一个,如果是四个“盛鸿泽”,他又该怎么办呢?
江律暗自担忧自家外甥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竟是又开始痛恨起盛鸿泽来。可盛安黎不知道舅舅和那些家伙的心里活动,拉着二弟先行下了楼,还不忘悄咪咪地和弟弟说悄悄话:“你哪天把那个女明星的照片给外公看看,让他赶快催舅舅把婚结掉,让他不要把心思放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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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国提前向孙lun打好了招呼,让同事们先把Jing力放到江律身上,所以盛安黎这次更为正式出现倒是没有引起多大的sao动。能留在盛世的大部分员工其实曾对打出翻身仗并没什么期望,但盛安黎的重出江湖是个转折,他们竟是真的重新对盛世的未来燃起了些希望,仿若终于等到了黑暗后的黎明。
他们对盛安黎的情绪也是复杂的,虽有怜惜但也有痛恨,时不时的也会骂几句解气,但这不代表他们愿意从外人嘴里听到嘲弄辱骂盛安黎的话。盛安黎沉寂以至于被认为死去的这几个月来,黑暗隐秘乃至是带着情色的传闻言之凿凿地占据着每个人的耳朵,他甚至会被编成段子给这个世界带来新一轮的狂欢,而盛世也是这场狂欢中的受害者。所以他们也极度地感恩着盛安国撑住了盛世摇摇欲坠的骨架,即使那曾充盈有力的血rou早被刮了个干净。
盛安黎也明白这一点,他虽不是低调的人,但也真的像个普通助理一样只亦步亦趋地跟在弟弟和舅舅身后,想顺从民心给安国铺更长远的路。他虽表明了自己不想喧宾夺主,但毕竟还是诈尸更吸引人一些,周围同事的目光还是总往他的身上落,他也只能笑着冲那边点头,倒是把不少小女孩看了个脸红。
江律的评估团队早就到了,和孙lun一帮人在会议室已经谈的差不多,现在两个boss的到来无非就是做些表面功夫。江家那边同时透了个底,那就是杜氏和严氏还是占着最大的优势,而且没有放手的迹象。而盛世合作的伙伴那边好像有些异动,是路家那对主事人夫妇要不期回国,昨天远行要重新并回盛世的消息更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占着今天相关媒体的各大头条居高不下,也不知是福是祸。
孙lun突然就想到昨天杜氏的董事长来盛世集团送饭,还和盛家的老幺一起将盛安黎送去医院的事,这两个看起来是竞标对手的人还在媒体面前一唱一和地把盛安黎身上的污点基本摘了个干净,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好揣摩,只能打着哈哈用官话表达盛世的决心,就将专业的舞台交给了项目经理。
盛安黎和孙lun并排跟在了队伍最后,也都没有走进会议室,等大门一关上竟是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孙lun只觉得盛安黎难得给了他好脸色,他也难得放松了下来,缓了半晌才和自己这个前总裁对上话:“您这几个月......还好?”
盛安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也说不清自己这几个月好不好,只能咧开嘴角回了一句:“还,挺刺激的。”孙lun一下子笑出来,这确实是这人的风格,他也算是真的松了口气。他俩正待继续聊天,却被又突然打开的大门吓了一跳。
总裁秘书有些尴尬地说具体落实团队已经走了,现在总裁在吵着要哥哥。
盛安黎的脸一下子垮了,他刚还在为弟弟感到骄傲,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