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啊?”
盛安黎差点忘了这茬,一下子瞪大了双眼解释起来:“他瞎说的!”他猛地地直起身子,有些懊恼地嘟囔道:“谁知道宋骄在想什么......”盛安黎看向严子宁,却发现这人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就又转过头去开车了。奇奇怪怪。盛安黎瘫回座椅上,在心底偷偷os对方,竟是不知何时陷入了梦乡。
不久他就被严子宁晃醒,才发现自己竟像是置身于丛林之中,高耸的树木透出丝丝日光,不远处还有明亮如宝石的湖泊。盛安黎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却被严子宁支使去帮他搬器材。
盛安黎现在一边装着驼背一边扛着写生画板,呈现出一副劳动人民被压迫的悲惨情景,严子宁还在一旁哈哈笑着拍他。盛安黎皱起鼻子,觉得自己可能是被骗来当苦力了。严子宁也拿了一些东西,用空出的一只手兴冲冲地往一处木屋指:“那处是以前我找人建的,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一会儿你可以在周围逛逛,湖边可能还有野天鹅。”
可身后突然传来车鸣声,随后便是群鸟扑扇翅膀的声音。严子宁皱着眉向后一看,后面竟是跟上了一辆车。这车停到二人眼前,盛安黎咬牙切齿地看杜博衍从驾驶位下来,想着果然这人还有后手。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车后座竟是宋骄轻巧跃下!
这两个人约好了周一不上班出门郊游吗?盛安黎刚想过去嘲讽,严子宁却抢先一步走上前,颇是不满地看向那两个人:“你们要是也想观鸟,那就把车停到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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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骄倒是先温温和和地开口了:“董事长,您也知道我们两家是要联合拿下江家的项目的,杜总提出想钓鱼,我自然就想到这里了,没想到您也在。”盛安黎自然知道杜博衍从来没有这种悠闲的爱好,更没想到严氏杜氏这两个曾也相互不容的企业会走到一起,这大概率是因为他,但宋骄哪来那么大的权力呢?
宋骄的说辞当然骗不了严子宁,可他也没有点破,无非是上下级之间的心照不宣。严子宁偷偷瞥了身后那个明显有些惊讶的家伙,不禁感慨万千。严子宁在盛安黎从美术馆回去那时就发现这个小李助理有蹊跷,再仔细观察一下盛安国、杜博衍甚至是他“亲爱的”总经理的态度,他再猜不出来这人就是盛安黎就是傻子。
严子宁对盛安黎并无恶感,甚至知道这人有一部分的坏名声还是自己这个总经理弄出来的。他虽有些愤愤不平,但还是很会权衡利弊,他看的出宋骄对这个别人家的男朋友有企图,甚至为此无所不用其极,他自然乐于拿住宋骄的把柄。宋骄是匹千里马,但伯乐却是他的父亲。他是他父亲老来得子,不管多大都被严老当成孩子,说出的话还没有宋骄有分量。不过他也确实对企业这方面没有太大兴趣,但也不想将家里的产业拱手让人。所以严子宁和宋骄其实都在默契的演戏,都心知肚明彼此是个什么东西。严子宁没有对宋骄的行为横加干涉,其实也是因为相信宋骄喜欢盛安黎,其做法还对整个严氏都有利。可没多久,事态愈演愈烈,竟是一切都收不住了。
严子宁有点自责,所以现在才会想去拉盛世一把。昨天之前他还真以为盛安黎被火烧到毁容伤残,可他有意提到宋骄竟发现这人还能惊得坐直起来,一点不像身体有恙。等盛安黎睡过去,他凑近才发现这人脸侧有一圈类似于边界的痕迹,严子宁偷偷碰了一下,发现这触感简直是熟悉,这种乳胶他一些做舞台的朋友也有使用。
严子宁心情好了不少,只觉得这个盛安黎还真是不同凡响。再看看宋骄和杜博衍同样有些狼狈的神情,严子宁就更开心了。说来还得感谢盛安黎,因为盛安黎宋骄才会恳求他准许和杜氏的合作,还会追人追到他的面前,他这下子算是真真正正地拿捏住了这个优秀的下属。至于杜博衍,看情况也不会对严氏造成威胁了,严子宁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隐藏的赢家。
但严子宁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那两个情敌之间还不争了呢?别人的私事他也不敢多想,只觉得自己还是要承担社会责任,不能让悲剧再次上演。严子宁轻咳一声:“那你们自便吧。”他很快转向盛安黎:“我们先把这些东西放到木屋再出来。”
盛安黎其实也很懵,只能维持小李助理的人设冲这两个人点点头,就跟着严子宁向木屋走去,留下杜博衍和宋骄两个人在原地干瞪眼。
杜博衍昨晚听到盛安黎有约一下子心焦起来,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去责问盛安黎什么了。他一直等到了天亮,才发现盛安黎竟是去严氏门口赴约。杜博衍还以为是宋骄嘴上说着结盟实际却是另一套,于是忙给宋骄打电话质问。谁知宋骄也是一脸惊讶,让对方冷静一下等他下去,于是他们两个就看着严氏的董事长开着豪车把盛安黎接走了。
杜博衍气急败坏地指着木屋:“这混蛋又是怎么冒出来的?”宋骄倒是了解自己的领导,只能让杜博衍放宽心:“.......他应该不会和我们一个目的,但只会比这讨厌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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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黎被这个奇怪的严子宁支使着去把东西放好,还要点头哈腰地装孙子问:“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