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得的人间烟火。等他的目的实现了,也不是不能留下盛安黎,和他把日子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可他后来才发现盛安黎的不可掌握。
爱热闹的大少爷永远不会拒绝外面的花花世界,盛安黎喝的醉醺醺的,被他的狐朋狗友半搂半抱地带回了家。杜博衍有些不开心地把他揽回怀里,那人一身酒气打着酒嗝,搂住他的脖子满心欢喜亲着:“他们都叫我,叫我就,嗝,睡在外面了,我,我才不会让我的,的亲亲老婆独守空房呢。”
他的手渐渐收紧,当着别人的面把盛安黎抗回卧室,甚至把对方做到失了禁。
盛安黎的世界太大了,这个小家伙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浪到飞起,杜博衍竟觉得自己一个抓不住,就会让他再也找不见了。
更何况他发现太多人对盛安黎虎视眈眈。
不少小苍蝇先忽略不计,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有悖人伦的秘密。春节那天盛安黎把他领到盛家老宅和他的两个弟弟一起过年。那个孩子气的家伙为了守岁,把他丢到一楼做事,自己上去午睡。而盛安黎那个被称为商业奇才的好弟弟,竟会趁兄长睡熟,跟着偷偷躺在身边拥住,把那双脏手伸进熟睡兄长的睡衣里抚摸,亲吻他的后颈。
杜博衍气的发狂,又怕把盛安黎吵醒,等盛安远下楼把他按在角落打了一顿。盛安远阴沉的眸子蕴含着对这个外来者的不屑,他啐了一口血,也不说什么,开车直接离开了盛家老宅。等盛家大少醒了,问他的好弟弟去到了哪里,他那只顾着往嘴里扒饭的傻逼二弟竟歪头告状:“小弟被杜总打跑了。”,使盛安黎气的也把他赶出大门,和他冷战许久。
而他难免总会去注意宋骄,却惊人的发现如果盛安黎也在,宋骄就会刻意地把他的小傻子往自己怀里带,那双眼睛从锋利的刀转化成似水的柔情,盛安黎则对着那张脸发着花痴,也不知被占了多少便宜。杜博衍在旁边,第一次产生想把宋骄那张让人惊艳的脸刮花的冲动。
不知何时起,美国那边开始给盛安黎寄信,每一封都满含怀思与示好,每一封都被杜博衍扣下,烧了个干净。
......
杜博衍明白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最好可以有一劳永逸的方法。如果盛家倒了,那么还有谁可以斗得过他呢?他可以把盛安黎困在自己的怀中为所欲为,不用再管别人的觊觎。
于是他开始给盛家下套,他了解盛安黎,可以钻很多空子,他很快就可以把盛家抽干。
他成功了,盛安黎最终也发觉他的恶意操作,和他面对面的争斗起来,可为时已晚,盛家已成一个空壳,盛安黎的反击也成了小猫磨爪,不痛不痒。他其实也很奇怪,他那个弟弟和看起来交好的严氏竟一次都没有伸出援手,但那又怎样呢,最后的胜利是他杜博衍的。
盛安黎难以接受现实,弄出了半山别墅,还准备举办慈善晚宴大肆造势,可杜博衍早已放下话来,没有人会参加,盛安黎的下属们也被他叫人造出事端拦住,无法前来。而他,像一个毛头小子翻墙潜进了盛安黎的家中,把自己的一片情意射进这个大少爷的身体,他劝盛安黎认清现实,让他了解到自己已是被折断翅膀的鸟儿,再也扑腾不起来了。
盛安黎怕冷清,怕自己一个人,他把他锁在卧室里,想必第二天会害怕的不得了,老老实实地哭着回到自己怀里。
只要过了今天,只要过了今天,一切都是他的。
......
后来盛安黎还是飞走了,连一片羽毛都没给他留下。
有人说他被烧死了,怎么可能呢?一定是那些觊觎他的人把他藏起来了,他一定会找到的。
正文
12
路昭华有点不满地把我的手从他的领子上拿开,他正色道:“我知道你去了安黎的葬礼,你说你是他的朋友,那你就帮他做一点事吧。”,这孙子竟拿我来道德绑架我,我都气笑了。
这人表情难得严肃:“我家前几年不太平,在国内的各种关系透明的可怜,身边也有不少钉子,所以我的人随随便便就会被识破,而你不一样,你和我毫无瓜葛,之前的线已经被我铺好了,”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给我洗脑一般:“刘俊是我的人,他之前意外见到你,发现你长得和他很像,所以我以此让刘俊来‘纠缠’你,对你‘强取豪夺’,后来你不堪受辱,偷到我们路家的机密去向严氏求助。”
路昭华无所谓地笑笑:“这种丑事其实整个圈子都见怪不怪,如果你随随便便就去求助没有人会理你,但要是这件事可以成为扳倒路家的契机,那就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路昭华是不是真的脑子进了水,先不说他因为一个人长得像他发小而去纠缠,在别人眼里活像有病。而是孟梨,孟梨成了这件事无辜的牺牲品。
我的脸色现在一定难看的要命,心开始慌了起来,不知道孟梨的自杀是否就是因为成了路昭华的棋子,也许他没有熬到路昭华向他坦诚求助,因为他的渺小无力,吓到选择逃离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