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飞的表情出现一丝难堪,现在这种情况下,看到监视器固然能得到更多信息,但也最可能出事,他哪里敢,李逸飞低头表情扭曲了一瞬,没应声。
郁安晏瞥了一眼,淡声说:“监视器放在我这里。”
“不。”南镜直接拒绝,监视器不能放在郁安晏的房间里,那青黑色罐子是保护郁安晏的,罐子泛起凉意预警了,证明这监视器有问题,他绝对不能让监视器放在郁安晏的房间里。
南镜非常强硬,看着郁安晏直接道:“这个监视器我感觉有点问题,郁安晏你不能出事,监视器必须放在我的房间里。”
摄像师和助理小陈根本就没想争,李逸飞只觉得南镜这话说得他么的,他有点嫉妒地撇撇嘴去装摄像机了。
郁安晏定定看了南镜一眼,冷漠的眼神一敛,略挑眉毛说:“可以,我等会儿跟你讲讲监视器的用法。”
他们在一楼和二楼的墙壁的两个角落,还有五个房间内都架上了摄像机器,一共九个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在南镜房内的总监视器上切割成九个画面。
全部架完,一群人准备进房间休息。
助理小陈往房间走,他神情恍惚,进门时候他脚步踉跄崴了一下,一脚碰翻了他门前的供奉。
米碗倒下,发出啪的轻响,白米饭黏在地上,香炉咕噜噜滚了一圈,香炉旁边的红蜡烛歪斜在地上,蜡烛的烛光戳到地板,闪烁了几下,熄灭了。
小陈猛地清醒过来,后退两步吓得靠在了木门边上,腿软得恨不得直接滑坐在地,恐惧到嘴里一句声都发不出来了。
正在往房间走的其余四人停止了动作,转头看向跌落在地的小陈,小陈的目光聚集在那根熄灭的红蜡烛上,仿佛碰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村长离开时候的警告还没散去——在这里,红蜡烛不能熄灭。
南镜眼疾手快,一步跨到小陈面前的香炉旁,单膝弯下,飞快地把香炉扶了起来,将蜡烛重新立好,拿起打火机点了蜡烛的芯。
“咔嚓。”
红蜡烛上的火光在打火机摁动下重新燃了一下,然后迅速地熄灭了。
打火机的火光晃动照在小陈的脸上,小陈脸色在明暗交替的光线中显得怪异,他捂住嘴,看着没法燃起来的红蜡烛大哭:“这蜡烛灭了”
小陈一边说,一边彻底滑到地上,整个人瘫软在地。
南镜抿抿唇站起来,只能轻声说:“你有什么事找我们,发出声响我会出来。”
助理小陈歪坐在门边出神地望着熄灭的蜡烛,突兀的,他用很微弱的声音问道:“那个村长说蜡烛熄灭会发生不好的事,会发生什么事啊?”
“那我到底还能活吗?”
越说到后面小陈的声音越低,但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这句饱含恐惧的话,被窗外而来的夜风吹散了。
山间的夜风很凉,明明是六月的天,这会儿风却透着沁骨的凉意,等小陈进房间后,南镜准备走回自己的房间,他只穿了一件短袖的薄黑衬衫,在这样的风里他缩了缩肩膀。
也准备进房的郁安晏步子一顿,侧头问南镜:“冷吗?”
然后郁安晏直接说:“我带了一件保暖效果不错的针织,你应该能穿上,你要是不介意穿我的衣服……”
“谢谢郁导,我不介意。”南镜干脆接受说:“我现在过去拿吗?”
郁安晏略微抬了抬下颚,带着点傲慢,但还是淡声说:“那我等会儿直接去你房间拿给你,顺便给你讲监视器的用法。”
南镜点点头,他回房后感到后背一阵冷,他冲了个热水澡,冲完澡出来打量了一下房间,刚打量到供桌那里,就听到郁安晏敲门的声音。
南镜把房门打开。
郁安晏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南镜shi润的脸和头上一缕翘起来的头发,郁安晏脚步顿了顿,走进门拿着一件黑色毛衣递过去,简短道:“你先试试看,不行不再给你找别的衣服。”
南镜伸手接过郁安晏手里的黑色毛针织衫后,迅速道谢,然后整个人连人带毛衣一起缩进被子,在被子里咕隆咕隆拱了好几下,应该是在里面套衣服。
郁安晏看了一眼,挑了挑眉,他发现南镜有些很独特的习惯,明明是个警惕性很强不喜欢靠近别人的性格,但有些时候可能是因为对社会不熟还是怎样,显得特别地没有距离感,有时候会很黏人。
“郁导,”被子里传来南镜很闷的声音:“这毛衣领口太大了,包不住我胸口。”
啧,现在就是。
郁安晏呼吸顿了一下,扯了扯嘴唇,淡声说:“那我给你换一件吧。”
“不用,能穿。”南镜从被子里探出一个黑发shi软的脑袋,他被热水熏得shi润的眼睛抬起看向郁安晏:“应该就是郁导你肩膀太宽了,衣服对我来说很大,所以这毛衣老是滑。”
南镜毫无自觉地放下了被子。
黑色的针织毛衣对于南镜来说有点偏大,领口松松垮垮的耷拉向一边,露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