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左手直接捞过南父的罐子口,作势要摔这个青黑色的罐子。
“不能摔!”南父惊恐地睁大眼:“摔了这个罐子,郁家的大少爷会死的!”
南镜的手顿了顿,险之又险的在罐子快要掉落的时候,扣紧了青黑色的罐子,他保持着一手掐住南鸿煊脖子的姿势看着南父,南镜淡声问:“郁安晏会死?”
本来气焰嚣张的南父看了眼被掐住脖子的南鸿煊,又看向南镜手上摇摇欲坠的青黑色罐子,南父不自觉低声下气地说:“是,摔了罐子郁安晏会死的!南家就完蛋了!”
“你放开罐子,放开鸿煊,你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的。”
要多少钱?
南镜抿了抿唇,他似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对钱没什么概念,一只烧鸡只要五十块,但是有时候买些有点效力的朱砂符纸需要上千。
“五百万!”南鸿煊被掐住脖子,脸色发紫,他恐惧地艰难用发尖的难听嗓子说:“给五百万,给你五百万。”
“对对对,”南父赶紧说:“五百万,五百万。”
南镜略歪头思考了一下,他直接松开右手,南鸿煊陡然被放开后扑通跪在地上。
南镜皱了皱眉,淡声说:“行吧。”
南父抖动的腿也软了差点坐到地上,赶紧去扶南鸿煊,他回头压着自己的惧意和狠意对南镜说:“我等会儿就派人给你送五百万的支票,你拿到罐子后一定要跟紧郁安晏,郁家那边递了消息,郁安晏过几日要去单龙村,你要带着这个青黑色的罐子,跟着郁安晏去单龙村。”
“还有,这个青黑色的罐子不能被郁安晏看到,”南父咳嗽了两声:“否则郁安晏也会有生命危险。”
“哦。”南镜应了声,他随手把青黑色塞进背包里,掀开被子准备继续躺在床上睡觉。
南父扶起南鸿煊准备离开,临走时气得手抖,回头Yin狠地说:“南镜,你捧完这个罐子后,以后还是当心一点,你能活多少岁可说不准。”
南镜掀起一点眼皮,仔细打量了眼南父,有点嫌弃地皱了皱眉,扯扯唇平声说:“你才是真有血光之灾。”
“还有,”南镜想起什么,指了指自己放进黑色背包的罐子,淡声说:“要是这个青黑色罐子不是你们说的那样,而是你们骗我来害我的,我肯定会找你们算账的,你们害我的命,我也会要你们的命。”
“一报还一报。”
南父气得额角青筋乱跳,他手抖着说:“好,好得很,南镜你这个贱种好得很!”
说着转身南父离开房门,但南父还没走几步,冥冥中就像有人捏住了南父的脚腕一样,南父的脚一折,直接平地一摔,猛地摔到了地上。
额头磕到地上,南父艰难爬起身,他的额头流下一丝血来。
南镜关于血光之灾那话响在脑海里,南父的身影一僵,没有回头赶紧带着南鸿煊离开了。
南镜听到外面南父摔倒的动静,对此毫不意外,南父的印堂和唇色都是紫黑,一看就有血光之灾,不出点事才奇怪。
随着雨势渐大,雨滴打在玻璃窗上有噼里啪啦的声音。
南镜穿着空荡荡的蓝白色病号服拿着南家保镖刚送来的五百万支票在发呆,病房门响了两声,有人在敲门,来查房的医生和护士一般会提前告诉要查房,现在也不是这个时间点,会是谁又来找他?
门又很礼貌地被敲了两声,南镜把支票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他稍微扬了点声音:“请进。”
病房门被推开,手上还打着绷带的郁安晏走了进来,郁安晏也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只不过郁安晏肩宽腿长,蓝白色的病号服在他身上一点都不显得空荡。
“醒来听副导说你在隔壁病房,”郁安晏走到南镜的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南镜,冷漠开口说:“你自作主张救了我一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一次性提出来。”
今天怎么回事?这么多人要给他东西。
雨声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整个病房除了雨声很静谧。
南镜摇摇头,玻璃珠子一样的浅色瞳仁晃动光芒,他看着郁安晏认真说:“不用什么报酬,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因为他一定要拿走郁安晏身体里和他配对的那个铃铛,这才是他一定要拿到的报酬。
第3章 附身之皮 就是这单龙村挺落后邪门的
郁安晏略挑了下眉,墨眸里带着审视看了看南镜,他从来不信什么报酬都不要这种话,一般来说,会说出这种话的人想要的只会更多。
郁安晏记得两年前有个刚大学毕业的男舞蹈生,这舞蹈生也是帮了他一次,摇着头跟他说郁导我什么都不要,其实之后又要一个电影里的重要角色,还想着郁安晏能把他捧成影帝。
后来,郁安晏才知道,这个男舞蹈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郁睿轩送到他面前的。
现在南镜跟他说什么都不要……
“是么?”郁安晏冷淡倨傲抬抬唇:“南镜,想演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