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你去吧,我和你一起。
不爱吃胡萝卜:小狐狸你刚才不是还说不安全吗?
小狐狸:所以我陪你一起,去不去?
南槐摸了摸鼻子,发过去一个小兔子点头的表情包。
毕竟阿海也算帮了他好几次,趁这个机会正好也当面谢谢对方。
南槐在医院没待几天就养好了,回去的时候还收到了温茉寄来的崽崽背包。
她最近要出国参加一个作者大会,刚好错过崽崽出生的大日子,得知南槐生了颗蛋,在视频那头足足笑了有十分钟。
笑归笑,得知江叹的事后,她认真地建议南槐和对方找个机会好好谈谈,毕竟小动物能有一个同样化形的伴侣非常不容易,而且江叹本身条件不错,可以处着试试。
南槐顺了顺兔耳朵的毛,自从崽崽出生后,他又可以控制尾巴和耳朵了。
温茉说的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江叹也是他们小动物这边的,那最好的情况当然就是两个人一起带崽。
南槐知道在人类世界,幼崽的父母也都是这样的,他已经化形,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崽崽能很好地融入人类社会。
可问题是,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和江叹说这件事。
而且他也没有做好准备。
南槐小声哼哼,想着反正崽崽还没从蛋里出来,这事先搁着好了。
——
到了和阿海约好见面的那天,南槐不放心把崽崽的蛋放在家里,于是揣进温茉送的小包里背在身后。
他还买了一双崽崽穿的软绵绵的袜子,准备送给阿海当作谢礼。
两个人约在一家有小包间的咖啡厅,南槐问到了包间位置后,却发现温寒就近找了个外头的座位坐下了。
“小狐狸,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我在外面等你。”温寒拍了拍南槐的胳膊,“聊得不开心就直接出来。”
南槐总觉得温寒这话怪怪的,不过他也没多想,点了点头,把背包往上提了提,推开包间的门。
暖黄色的灯光下,南槐一抬头就瞧见靠在椅背上,侧对他坐着的男人。
对方穿了一件灰色衬衫,袖口挽上去一点,露出优越的小臂线条,视线随着他的出现移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还当自己见鬼了,磕磕巴巴挤出半句话:“江叹?”
江叹怎么会在这里?
但是阿海和他约的确实是这里没错啊。
所以......阿海和江叹,是同一个人?
一瞬间,他想起刚才进来前温寒特地嘱咐的那句话。
所以小狐狸才特地说不开心就出来。
短短几秒,之前自己和对方聊的种种像画面闪回般在脑中一一掠过。
天啊,他都干了些什么。
南槐头都快炸了,只想迅速离开这美丽世界。
他恶狠狠地看着面前人模狗样的男人,咬牙切齿道:“江叹,你这个大骗子!”
说完又羞又恼,转身就要推门出去,却在下一秒蓦地停下了动作。
江叹在身后轻轻叫了他一声。
——阿槐。
不是没有其他人这么叫过,但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就像是他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从灵魂深处作出的反应。
南槐深吸一口气,让乱跳的心平静下来。
他冷着一张小脸,从包里掏出袜子,一把扔到了江叹脸上。
软绵绵的袜子毫无杀伤力,江叹心里哭笑不得,面上还是冷静地把袜子扒拉了下来。
“我给你点了小蛋糕,吃一点吧。”
江叹很知道怎么拿捏南槐。
果然,南槐听到这话,虽然脸上还是不大乐意,身体却很诚实地移了过去,把那块小小的黑森林蛋糕往自己身前拨了拨。
甜甜的nai油入口即化,南槐吃得专注,没注意到鼻尖沾上了一点白色。
江叹抽了张纸巾,俯身凑过去给他轻轻擦了擦。
南槐一愣,抬头,江叹的手指顺着鼻尖滑落,刚好按在南槐的唇上。
粉嫩柔软,樱花瓣一样。
南槐感受着唇上温柔的触感,顿时一点红从耳朵尖泛上去,像云朵染上红霞。
他慌得往后一缩,逃开了江叹的指尖。
江叹的目光从南槐的唇移到耳朵,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收回手。
“之前的那些事,今天正式向你道个歉,”江叹把加好糖和牛nai的咖啡推给南槐,“也不是故意要瞒着身份和你聊天,只是觉得这样能让你更放松点。”
炸毛小兔子被一块蛋糕顺了毛,勉强接下了这个道歉。
“阿槐,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做那些事情吧?”江叹嘴角噙着笑,眼睛直盯着南槐,不让对方有逃离的机会。
南槐脸上发烫,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当然了,我不会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