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数一直很固定,这个宿舍就一直荒废了。”乌尼解释道。
庄弈眯起眼来,“我睡楼道就行。”
“!”乌尼张大了嘴巴,“会被骂的吧。”
“骗你的。”看见乌尼有些滑稽的表情,庄弈笑了一下,“有打扫的东西吗?我现在开始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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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弈离开之后,祁阳就开始查看祁玮玟发给自己的消息。
这才知道庄弈离开雷云的大概过程。
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庄弈要这么快地离开,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祁阳相信殷余景不会不知道庄弈要走的事,但是却也没有阻拦。
所以他向堂弟询问了这件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在准备文书的时候我查过,庄弈没有和谁起过冲突,也没闹出什么事,只是突然间就来找我办这件事了。”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却也调查不出来庄弈离开的原因。
“我知道了。你暂时帮他瞒住。”祁阳想着既然庄弈要留在这里就留着吧。
荒野虽然偏僻,但好在不是特别危险,也没有经常性的特殊任务。
但是庄弈离开的事在主城一些人那里却闹的不可开焦。
特别是庄仲余,气的摔碎了整套茶具,“简直是胡闹!他是要当逃兵吗!”
庄承安在旁安静地坐着,等到庄仲余缓了缓,才慢慢说道:“他的手续是正当的。所以不会被判为逃兵。”
“那他资料调到哪儿去了,你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档案还在雷云。”
庄仲余气笑了,“档案还在,人跑了,真是有本事。”他站起身在客厅来回走动,“是祁家人帮他的吧。”
“爷爷,他知道分寸的。而且事已至此,就算现在去找祁玮玟,他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祁玮玟?你知道是他帮庄弈的?”庄仲余注意到了这一点,质问道。
“是。”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庄承安微微偏过头,避开了庄仲余的视线,“我能做什么?我的话起不到任何作用。”
其实是假的,他明明可以通知庄仲余殷余景,偏偏他什么都没有做,可以说他放走了庄弈。
如果庄弈能就此离开或许更好,因为庄承安发现当初带他回庄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他看向楼梯口,庄承泽正站在那里看着这里,嘴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庄弈走了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钟簿这时敲门走了进来,俯身在庄仲余耳边说了几句话。
庄仲余绷着嘴角,“殷余景是这么说的?”
“是,刚才他的军官过来了。”
庄仲余坐下来沙发,鼻子呼出一口气。
他没想到居然是殷余景默许庄弈这次的出走,甚至还让人来告诉他不用派人去找庄弈。
简直比他这个祖父还像是庄弈的家长。
庄仲余挥了挥手,“都出去吧。我静一静。”
他开始思考当初选上殷余景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了。
或许什么都不是的庄弈控制起来更轻松,但是现在殷余景就像是成为了他的靠山,让他庄弈有些无法无天了起来。
——
另一边殷余景正靠在办公椅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上的资料,面前是他派去给庄仲余传话的军官。
“已经传到了?”
“是的。但是庄将军井没有见我。”
“不用见面,告诉他就行了。”殷余景本来的打算也不是真要和庄仲余谈论这件事,只是出于对老人的尊重,顺便告诉他一声罢了,“瑞尔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军官面露难色,“调查一段时间了,还是没能发现什么。中间工作生活也没有任何断层,不像有人冒充顶替的样子。”
说实话任何人都不会觉得瑞尔教授会有问题,他在人前的样子和以前根本没丝毫差别。
但是经过上次出任务的八人事件之后,这个军官对殷余景没有任何怀疑,也正因此才更加难办,这个假扮成瑞尔的人真的有一手。
“继续查,一丝一毫都不要放过。”殷余景扔开了手中的资料。
最近主城的天气开始变得凉了,突然就下了场大雨,几天都没能放晴。
殷余景撑着伞看见了停在对面的瑞尔。
周围都是白茫茫的水雾,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只能听见从远处传来的微弱脚步声。
瑞尔看着他,脸上带着再正常不过的笑容,“您最近在查我?”
被他察觉到不能说是底下的人不细心,只能说是瑞尔太过Jing明。
“害怕了?”殷余景口吻冷淡,“你还有坦白的机会。”
“我听不懂上将的话。我只是一个老师而已。”瑞尔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语气中满是无辜,却看不请他的眼神。
殷余景笑了一声,看向他的眼睛,语气散漫,“这